的人,对此很是明白。
李承琸想,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孟雪娇要掩盖她的盖世武功。
他自己也是从小在冷眼中长大,想到这里对孟雪娇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惜:“是我,古园的花不错。”
他看到孟雪娇身旁一朵飘飘欲仙的白牡丹,感慨道:“世人赞白花清洁高雅,却不知惜其破土之坎坷,君且怜之。”
花开还要靠自己,孟雪娇有那样的武功,不必困在苛刻的孟家,他也可以略施援手。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
李承琸知道,如果不是当年方丈顶着永明帝的怒火救自己,那冷宫磋磨之下他肯定早就死了,诚然,慧果寺大师父们救他,是有私心的,但这点私心也的确救了他的命。
他也会去好好查查,如果孟雪娇也是这样,他也会去救她。
孟雪娇没太听懂,但裕王殿下是在夸这白牡丹吧,这个她明白,裕王殿下怜惜清纯白花!
孟雪娇柔柔道:“这花品名莲鹤,我也很喜欢……人如花,花胜人,这样就很好。”
李承琸心下大定,孟雪娇果然听懂了,不管是真是假,孟雪娇肯定会向他坦诚!
如果这样想的话,孟雪娇那些缺点就成了优点,武艺高强是好事啊,在战场上是可以保命的,能取到药草是好事啊,他不会夺下属药草的,但如果再有石中草的踪迹,带上孟雪娇去取,事半功倍。
李承琸越想越满意,既然这样,话就不必多说,李承琸对她一颔首:“花亦有时,女郎自便。”
他二哥还在一旁看呢,和孟雪娇话说得太多,引起二哥警惕怎么办?
这是他看中的下属!
李承琸想得多,但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几瞬的事,李承璁眼睛在孟雪娇脸上流连一二,笑道:“我这弟弟果然还是个孩子,不懂小娘子的好。”
卢氏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李承琸是孩子不懂,言下之意岂不是他二皇子很懂?
她眼睛淬了火一样,恨不得立马抓花了孟雪娇那张年轻貌美的脸。
卢氏招来一个路边的下仆,问:“那边的小娘子是谁?”
下仆战战兢兢:“是孟家的小娘子。”
这回僵住的是章王女了,孟家娘子居然这么好看,她也不算丑,可硬生生给比了下去!
若让林明深看到这张脸,章王女易地处之,心凉了半截。
她要是林明深,年轻貌美的孟家姑娘和自己,她也选孟家女。
必须毁了孟雪娇这张脸!
卢氏反而犹豫了,孟家势大,二皇子如今最多许一个侧妃,孟家肯定不答应,孟雪娇再好看,二皇子也得不到手。
而孟家的女孩儿,长得好看就好看吧,白氏年轻时候也是出众的美人,卢氏到底是惧怕孟家势大,不打算动手了。
章王女多了解她,凑近了低声道:“娘娘,男人最是喜新厌旧,若那位许了正妃之位呢?”
卢氏正想说我还在这呢,她又无过,二皇子如何休妻,突然反应过来,若她死了,正妃之位岂不是就空出来了?
她自然是不爱李承璁的,但她爱李承璁代表的权势,李承璁一个个往府里抬侍妾她不关心,但如果是能和她争锋的孟家贵女——
那是万万不行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李承璁又打量了几眼孟雪娇,这女孩儿看着就娇娇柔柔,让她为他侍奉递酒解衣宽带,岂不是人生美事?
一对比,卢氏那脸就令人生厌了。
再过几日,他就煽动书生请立太子,皇子侧妃孟家贵女看不上,太子侧妃还能看不上?
李承璁已把孟雪娇当做囊中之物,卢氏心里凉了半截,她故作大方道:“妾与几位妹妹去内园观景,郎君自便。”
李承璁哪顾得上理她,随意点了点头,自己则一振袖子,朝孟雪娇去了。
*
孟雪娇正在赏那朵莲鹤。
裕王殿下夸过的花,清纯!柔弱!
她喜欢!
旁边忽然传来个油腻腻的声音:“小娘子喜欢这花,为何不剪下来插戴?”
孟雪娇一抬头,就看见二皇子那张同样油腻腻的大脸。
孟雪娇被吓得一退,差点就把花掰折刺出去,幸好最后克制住自己,稳住身形。
她越惊慌失措,李承璁越得意,这白兔似的小姑娘,说不定吓两句就哭得不行,梨花带雨还不知道有多好看。
他舔舔嘴唇,恐吓道:“我可是皇子,小娘子为何不行礼?”
孟雪娇捏拳,强迫自己冷静,在这砸了人自己的形象就完全毁了,可二皇子那粘腻腻的目光也实在太令人作呕!
要忍住!不能动手!古老太太今天多开心啊,就算要套李承璁麻袋,也不能是今天!
她站在原处想着怎么教训李承璁,就听见一个清朗的少年音:“父皇见孟二先生尚不准他行礼,二哥有什么脸让孟二之女跪你?”
是李承琸。
他不知何时折返的,此时面上看不出喜怒:“二哥二嫂不是神仙眷侣么?二嫂去了后山,二哥在这做什么?”
李承琸又道:“二哥还是少笑会儿,多在园子里动动,别整日笑得像个蛤蟆,父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