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阮清容早已魂飞魄散,怎么可能会有转世。
她身上表现出的一些怪异,也正好证实了这种猜测。没有修为,力气却很大,被惊醒时迟钝的反应,不太懂得一些微妙的人情世故……种种,与傀儡人身上的特质都能吻合。
木偶人是她院里那种,没有血肉、思想和情绪,外表也是木头的样子,只听得懂简单的指定,做些洒扫的杂活。傀儡人则是另一种概念,是有血有肉可媲美真人的存在。
或许,她就是掌门师叔不知找谁炼制的一具高阶傀儡人。
是因为太过思念她,哪怕是假的也没关系,还是仍没有放弃寻找凶手?想利用她做些什么?
他想得出神,没留意已经到了地方,阮芽抱着他进了万叶宗,在门口转悠,“有人吗,我带人看病来了,我找宗主看病来了,有没有人呀!”
在屋里捣药制药的弟子们闻声纷纷伸长脖子往外看,柳催雪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快快放我下来!”
阮芽膝盖顶他一下,“你别乱动,待会儿摔下去了。”
他急眼了,“快放我下来!!”
阮芽装作没听见,抱着他径直往前走。
柳催雪:“再不放扣你钱。”
阮芽马上就把他放下来。
宗内弟子们躲在窗后捂嘴偷笑,柳催雪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我自己可以走。”
搞什么,他还没死呢。
她非要搀她,“你都吐血了。”
柳催雪:“扣钱。”
她飞快甩开。
柳催雪这样的身份,当然是宗主亲自为他诊病开药,但心障想从根本治愈,还得靠他自己,任何药物只能起到暂时的作用。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倒是很清楚,宗主苍衡却是第一次给他看诊,难免多花费些时间。
老头眯着眼睛,神识沿他经脉缓慢游走,看得仔细,柳催雪百无聊赖,扭头看向窗外。
万叶宗内到处都栽满奇花异草,院中常年弥漫着清苦的药味,弟子来来往往,井然有序,空地木架上还摞了几十个晾晒药材的簸箕。
此时那架子边多了个红色的人影,正鬼鬼祟祟伸手去摸簸箕里晒得半干的山楂片吃。
万叶宗的药田有春夏秋冬四时令法阵维护,各季节的草药和树木均可种植。
山楂有消食健胃,行气散瘀的功效,这一批都是最近收获的,刚摘下来没几天,处理干净趁着天气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方便储存。
这人吧,说她笨,她某些方面又表现得极为聪明,还知道雨露均沾,不会紧着一个簸箕抓,懂得分散作案。
十几个架子每个都抓一把,免得人看出来,还知道霍霍匀,然后若无其事从架子后走出来,在院子里溜溜达达,看看这又看看那,时不时塞一片到嘴里嚼。
柳催雪不自觉哼笑出声,苍衡松开手,将脉枕搁至一边,抚着雪白的山羊胡,“这个嘛……”
他忙敛了嘴角笑意,“宗主请讲。”
苍衡摇摇头,“你这是老毛病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啊。”他神神秘秘的,“凡间有一种偏方,专治此症,你肯定没试过。”
久病成医,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柳催雪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药吃了无数,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翻遍整个修仙界都寻不到可根治的良方,竟还有他不知道的偏方?
柳催雪毕恭毕敬:“还请宗主赐教。”
苍衡两指搓着山羊胡,“冲喜!”老头眉飞色舞,“年纪也到了,媳妇儿也回来了,成亲冲个喜,不就万事大吉啦,保管你药到病除!新婚夜后必然生龙活虎!”
柳催雪瞬间垮脸,皮笑肉不笑,“多谢,烦请宗主抓药。”
苍衡不高兴哼哼两声,起身给他抓药去,嘴里还叽叽咕咕,说他早晚后悔。
他几个深吸,强压下喉中腥甜,不由想起孟母三迁的故事。
在清徽院时还好好的,来九华山不到三天就弄成这样子,可见环境对人的影响力。
一个两个都太会气人了。
院子里阮芽拉住一个路过的弟子,指着装山楂的簸箕不知道说了什么,硬要往人家兜里塞钱。
她吃到一半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在石头村,不可以乱拿人家晒在外面的东西吃。但已经吃了一大把,总不能再吐出来,于是打算花钱买,再乖乖认个错。
那弟子当然是认得她的,怎么可能会收她的钱,见她喜欢吃,又非要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