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薇久久不语,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还在他身上乱摸,摸得他很是烦燥。长这么大,他就没被女人这么摸过。
这个苏云薇,叫她宽衣,磨磨蹭蹭的,摸他倒是摸得很起劲。
他守身如玉了二十年,不晓得这是不是女人家惯用的调情手段,如果是的话,那她这种手段可谓拙劣。
不行,他得反客为主……
苏云薇把手停在了李成纪的腰际,正打算卸下他系在腰带上的玉佩,李成纪却在这时伸出手把她捞了起来,然后,他居然开始动手去扯她的衣服。
苏云薇在林嬷嬷几人的疯狂推荐下,穿了件粉色的敞口的齐胸衫裙,李成纪这一盲扯,直接把她绑在胸前的裙带扯开了。
裙带一松,绣着大片花枝的衫裙霎时滑落,春光乍泄。苏云薇惊叫了一声,一手护住胸口,一手去推李成纪。
她这一推,完全出自本能,力度已不是自己能控住。
李成纪只知自己适才抓到了一片丰满绵软,还想不清楚那是什么,就猝不及防地受了苏云薇一个猛推。
他一个不稳,就要向后跌去。在跌倒之际,李成纪也出自本能,狠拉住了站在她对面的苏云薇。
“啊!”
裂帛声响,春色无边,李成纪仰倒在床上,而苏云薇整个人则撞趴在了他的身上。
感觉到她胸前的丰满柔软正压在他的心口处,一股特殊的女儿香扑鼻而来。李成纪脸一热,心里一慌,一把抓起了苏云薇后背的衣服,把她整个人丢了出去。
苏云薇惊魂尚未定,忽被人凌空丢到了床角,吓得心都快跳出胸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成纪不是天天嗑药,病病殃殃的吗?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可以一把抓起她,把她丢到床角。
如果李成纪没生病,那她适才不是连骨头都会被他捏散架了。
“嘤嘤。”苏云薇醒过神来,发出了小猫一般的呻*吟。
李成纪见她被丢出去后,好久没个声响,还怕她撞晕了。听到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忽涌上了他的喉头。
不好!
他一边跳下了床,一边故意埋怨:“笨手笨脚,一点情味都没有。你这是要伺候本王还是要谋杀本王?”
“嘤嘤嘤……”苏云薇更委屈了。
这种又娇又媚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里又痒又急。
文约和月清几个一直守在门口,听见里边传来撕衣服,滚床单,还有女人娇弱的叫声,还以为王爷和王妃今晚肯定成了。
结果过不了多久,文约便听到李成纪愠怒地喊道:“文约,送本王去汀兰阁。”
这……文约察觉事态不对,赶紧推门而入,李成纪已走出了屏风外,屏风内,隐隐可见有个女人还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抖着。
“主子。”文约搀扶过李成纪,一时间也弄不清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李成纪这种时候去汀兰阁,只有一个原因。
李成纪和文约匆匆离开后,月清,兰溪和林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阵,才忐忑不安地走进了里屋。
苏云薇已经起身,站在了梳妆台前整理着衣裙,镜中的她,泪眼朦胧,髻发松垮,肩上撕落的衣服挂在胳膊上,雪白的肌肤上还留着大片的红印。
林嬷嬷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她们头一回见到苏云薇如此可怜,如此狼狈的模样。
林嬷嬷心疼得要命,轻声安慰道:“囡囡,齐王向来就不是个东西,囡囡别气坏了。”
她真后悔,她早上不该说齐王的好话,怂恿她家囡囡好好伺候李成纪那个混蛋王爷的。
苏云薇拿起一只兰花木簪,面带微笑地转过头来:“我怎么会生气!我生谁的气都不可能生纪哥哥的气。”
兰溪和月清听了这话,刚松了一口气,却见苏云薇手一动,手中的兰花簪顿时折成了两半。
这下,林嬷嬷几个大气都不敢喘,灰溜溜地全散了。
苏云薇把折断的簪子扔到了一旁,咬牙道:“纪哥哥,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李成纪:还好本王机智,誓死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苏云薇:我真的生气了,生气了,还是哄不好那一种。
11.第十一章
汀兰阁的密室内,李成纪已尽数除去衣物,泡在了水汽缭绕的浴桶里。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挽着袖,悠哉悠哉地往他浴桶里撒着各种各样的草药,不多时,屋里的药味更加浓郁了。
“在下千叮咛万嘱咐的,服药期间不能动用内力,怎到了你那王妃面前就把持不住了?幸好今晚在下没跑出去喝酒,不然,啧啧啧……”白衣男子连连摇头。
“啰里啰嗦。”李成纪闭着眼,喉结滚动,打湿的几缕墨发黏在他精致的锁骨处,一股子水雾朦胧的病态美。
适才,苏云薇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他不动用内力,如何能一下子把她提起,然后把她丢到一旁!
今晚虽有些出师不利,但他至少确定了两件事,第一,苏云薇确实不会武功;第二,苏云薇不是个在那一方面训练有素的女人。
她给他解腰带时动作磨磨蹭蹭,兴许是装的,但当他误扯开了她的衣带,她发出尖叫并推他的那一动作,却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皇后如果想对他使美人计,不太可能派个连在床上勾引男人都不会的女奸细。
所以,苏云薇今晚糟糕的表现,反而减轻了她自己的嫌疑。
“殿下,我真是好奇,你那娇滴滴的王妃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