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温酒咬梨 > 分卷阅读5
    。

    萧梨睡觉并不安分,哪怕旁边多了个人,她一个姿势躺久了,会换另一种姿势。

    翻身时,脚尖不小心触碰到温之应,睫毛一颤。

    耳边的翻书声好像停下。

    萧梨依旧闭着的眼,薄薄的淡粉色眼皮,产生微小的滚动起伏,她默默将脚丫子缩回了点。

    过了会,她听见传来书本合上的声音,而后房中最后一片暖光消失,陷入昏暗,只有熹微的月光从窗帘漏进来。

    感觉到有重量倾下来,周身变得敏感,之前的一触即离,变成切切实实又更盛大的。

    他今晚和她用的同款沐浴露,身上香味和她一样。

    唇很快就被封住了。

    房里安静,只有两个人制造出的,令人找不到魂的声音。

    萧梨突然想起之前在那本书上看见的那几段描写。

    抽象的与现实重合。

    萧梨原以为自己能反抗下,却失去理智,直到睡裙逐渐被推到高处。

    “温之应……”她喊了他一声。

    声腔有些抖。

    “别说话。”他再次封住她的唇。

    窗外泼过浓墨般,月尖不止何时隐进云后,好像在用行动在将夜晚的宁静放大。

    3.温酒

    翌日清晨,淡白天光从窗户投射进来,这几天总爱下雨,昨夜好像也下过一场,花叶上卷着雨珠。

    萧梨在闹钟响起之前先醒过来,翻了个身,困倦地睁开眼皮,入目温之应那张锋冷的侧脸,几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不少,下颚线清新明了,头颈笔直带着疏离感。

    这副长相,看似清心寡欲,可只有她知道,昨晚这个人,如何变着法的折腾她。

    她以前一直以为温之应眼里只有工作事业集团,对于女色,从不感兴趣。

    那天他生日,他喝得微醺,她故意将悄悄买了好久的黑色网袜穿上,还有猫耳朵头箍带上,混进他的房间里找他。

    她紧紧攀着他不放,好像打定了主意:“不是说我没送你生日礼物吗?生日礼物,就是我自己。”

    那会他们结婚已有半年,可从来还没有过夫妻之实。

    她原想过温之应会拒绝,但他没有,没过多久,他将她压在了下面,“梨梨,待会你别哭。”

    那晚她真的哭了。

    她没想过,初尝情.事,会是那么的不好玩,也没想过,那种时候,温之应会像变了个人。

    自那以后,温之应似乎才意识到她早就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并且美色过人,便一改往日的禁欲端方,基本上每次和她同床,都省不了那事。

    心里生出一些顽劣,萧梨伸手,掐住温之应的脸。

    温之应睡得很熟,并未被她弄醒,只是眉骨略蹙了下,转过身,继续睡着。

    萧梨觉得没趣了,闭言赖床。

    本来想赖一会就起来的,她今天早上有早课,但是神经不受控制,睡意越来越沉。

    梦中的画面似真似幻。

    一颗翠绿的柳树下,穿着蓝白校服的萧梨,拉住温之应的袖子,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那句话:“哥哥,我喜欢你。”

    温之应几乎没有犹豫,宽掌拍了下她的头:“懂什么是喜欢吗?别乱说。”

    “我没乱说!我,我就是喜欢你呀。”

    温之应毫不留情地笑出声,“可是哥哥不喜欢你。”

    萧梨愣在那。

    她没想过温之应会这么直白地拒绝。

    “为什么?”她问。

    温之应道:“哥哥比你大十一岁,不喜欢小孩儿。”

    他拍拍她的头,“回去好好学习吧。”

    “喜欢我这件事,可能得下辈子了。”温之应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床头柜的闹钟抖动起来,播放出吵人的音乐。

    温之应比萧梨先被闹钟闹醒,男人摁掉闹钟,往她脸上掐了下。

    比起说萧梨是被闹钟吵醒的,说她是被温之应掐醒的可能更准确,萧梨睁眼瞪着温之应,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她之前的举动。

    “起了。”温之应有点想笑,声音带倦。

    “不想去上课。”萧梨抱怨。

    温之应:“可以再睡会。”

    那你掐我干什么?

    昨晚消耗不少体力,萧梨现在的确很不想起来,她软绵绵趴着,脸掩进被子里,声音嗡嗡:“过五分钟叫我。”

    很快五分钟过去,温之应并未叫她,只是自己先起了床。

    萧梨怕睡死过去,没睡沉,温之应起床的动静让她醒过来。

    这个说可以再睡会的人,怎么先起床了啊。

    温之应正坐在床边穿衬衫,萧梨抬起脚,踩到他的后背上,“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温之应回头看了下她的脚,没管她,道:“你要上课,我不是也要上班?”

    萧梨道:“总裁可以偷懒啊。”

    温之应:“总裁偷懒,员工失业?”

    萧梨没再说什么,依旧懒洋洋瘫着,抬起脚,又往温之应的后背踩下去。

    她时常调皮,温之应似乎已经习惯,扣好最后一颗扣子,他身子稍侧过来,握住她的脚踝,看了眼她的脚尖,“脚不疼了?”

    萧梨道:“还好。”

    温之应往她的脚背拍了下,落回,从床边起身。

    知道她脚不舒服还打她,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萧梨皱着张脸,懒洋洋坐起来,头发不算凌乱,她发质好,睡了一夜醒来,依旧蓬松顺滑地散着,只是头顶翘起两根呆毛。

    温之应戴着腕表,眉宇有睡醒后的舒展,问:“你几点的课?”

    萧梨声音又懒又困倦:“八点啊。”

    温之应:“七点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