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和喉片已经不顶用了。
现在说话沙哑了好几个度,声音的通透性也下降了不少。
今天原计划在公司本部有一场配音。
但配音导演陈聪和听了秦桑说话的音色,摆摆手作罢,招呼着:“桑桑出来吧,今天休息,你这嗓子不能用了,破锣锅敲得都比你的音色响亮。”
秦桑还在录音棚里,对着话筒,跟监听室里的陈聪明开玩笑的说:“那陈导,有没有老年角色,下至五旬老,上至耄耋那种,我jio得我都可以试试,给您免费录,不要钱。”
陈聪和知道秦桑又在开玩笑,便故意刁难,顺着她的意识真做起了戏。
“那感情好,我正愁没人来配这里面的陈阿娘,这样吧,桑桑你先试个音,台词在15页中间那三句。”
秦桑的笑一僵。
她本来是开玩笑的,但看到陈聪和的认真脸,翻着台词纸的手有力迅速,顺着页面往下滑着,定格在那句台词上,抬起头来看自己的时候,严肃得嘴角紧闭,整个人的状态和工作时别无二致。
来真的?
秦桑眨巴眨巴眼,在陈聪和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下,无奈的将自己的台词本翻到了那页,用彩笔将三句台词画了下来,花了一二分钟理解了一下人物当时的情绪,嘴里嘟囔了几下,便对窗对面的陈聪和比了个“没问题”。
她对着麦克风,刚要开口。
窗对面,陈聪和对着话筒出声制止:“诶,等等,桑桑,小嘴儿闭上。”
秦桑:“???”
陈聪和继续说:“我发现台词本里并没有具体说明这个陈阿娘具体多老,要不这样,你分别用五十多岁,六十多岁,七十多岁和八十多岁的嗓音分别饰一下,注意说出参差,我看一下哪个更加贴演员的脸。”
秦桑:“???”
秦桑被陈聪和的要求吓得不轻,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到桌上。
她可以用音色是饰演少年少女,女青年和老人这样的年龄跨度大的,
但她小小年纪功夫不到家,想要达到陈聪和的要求,怕不是真的要等到他到那个年龄才行。
等她开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师父,你认真的?”
看着里面女孩一脸的迷茫和囧惑,一丝憋笑忍不住的裂纹在陈聪和的脸上浮现。
也就一点小缺口,精准的被秦桑捕捉到,她顶着个沙哑的嗓子,指着窗对面的陈聪和就念:“师父你搞我!”
说完,秦桑反复回味了这句话,觉得貌似有点别的意味。
果然,就见陈聪和抓住了另一层的意思。
“诶诶,小姑娘家家,瞎说什么呢?我们中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哈,你是想害我回去挨你师娘的家法吗?”
说着,还拉了拉身边的录音师做戏:“小刘啊,你可给我证明啊,我就坐在这里,可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儿都没干啊。”
打工人小刘被迫牵涉进这桩案件,并且向万恶的资本主义低头,保住自己的饭碗比什么都重要。
“是是是,你啥也没干,就里头桑桑主动勾引你,瞧她那勾人的小脸蛋。”
秦桑:“???”一群戏精。
单手拿着台词本和记号笔,咯吱窝里夹着保温杯,秦桑从录音室里出来,边说:“好了,师父,别开玩笑了,我今天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对,你今天就好好回去休息,养养嗓子,后天再回来把录音补了。”陈聪和偏头看她,秦桑右手前臂上的绷带太过于引人注目,又将他的视线吸引了过去,由不得多关心了几下:“注意伤口啊。”
小刘也在旁边插话:“别太贪吃啊。”
秦桑:“知道啦,你们和江听每次看见我就要叮嘱我,现在我都发现你们头顶有注意事项的滚动条。”
看多了都刻进了DNA里。
自从她从上都带伤回来,身边的同事其实都很照顾她,只要她在公司,就能享受到大家的嘘寒问暖,端茶倒水的关心,颇有一种她已经残废了一只手,剩一副好嗓子却还在为公司效力,令人称颂,日后还能评上事业劳模的错觉。
“这不是关心你呢吗,什么时候拆线啊?”陈聪和问。
秦桑视线放空,脑子里过了一下时间线,手指还掰了几下才说:“一个星期后吧。”
“长点心啊。”陈聪和一直很嫌弃秦桑的智商,笑起来就跟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似的。
当时招秦桑进来时,陈聪和翻过她的个人资料,却发现她只有高中学历,他还纳闷儿原因是什么,相处久了,甚至感叹这丫头能完成高中的学业算是吃了应试教育的好处,称为一个奇迹。
他站起身走到身后的休息区,将放在沙发上的背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保温筒,递给了秦桑,吩咐道:“你师娘心疼你,专门给你煲的汤,记得全部喝掉,一滴也不能剩,沾着内壁的油末也给我舔干净,喝完桶别洗,带过来我检查。”
看着怀里的保温桶,秦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