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度又那么大,总吃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以后落下胃病就更麻烦了。”
童妍声音轻软,说这些琐事也不会让人觉得心烦。
她将手里的打包的餐盒和奶茶轻轻搁在沈肆桌上,笑着说,“我给你?带了饭菜,都是干净的,你?别吃这个了。”
沈肆抬手,将餐盒和奶茶又原原本本地挪回了她桌子上。
这便是拒绝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你?昨天晚上帮我解围。”
童妍其?实挺想和他和好的,又说,“还有,以后晚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家?”
沈肆立即看?向?她,冷淡道:“不能。”
“为什么?”
童妍抿了抿唇珠,想赌一?把?沈肆的心软,“我找不到其?他顺路的人,要是晚上回去再遇上什么变态……”
“不会。”
“什么?”
“那个变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肆的声音清冽低沉,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现了?”童妍眨眨眼,侧着头问。
沈肆指间漫不经心地转着泡面叉子,没有回答。
“算了,还是先吃饭吧,要是冷了就不好吃啦。”
童妍眼睛一?弯,伸指将餐盒又推了回去,顺便将他的泡面也端走了,“这个,我先替你?收着。”
沈肆皱眉,那是他不耐烦的前兆,起身去夺她手中的泡面碗。
他身高腿长,手臂轻轻一?横就能越过?她的头顶,童妍不得不后仰着将泡面碗举高些,结果一?不留神,汤洒出来了。
那汤是滚烫的开水冲泡的,油乎乎的汤顺着少女幼白的手臂淌下,烫得她低呼一?声,端着泡面碗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她是傻子吗?
烫着手了还不把?那破碗丢了!
沈肆寒着脸夺过?泡面,连汤带碗丢入了垃圾桶。
才一?会儿,童妍的手腕处就泛起了一?片烫红,衬着皮肤格外明显。
沈肆抿紧唇线,明显更生气了,抓着她的腕子一?路拖到教室后的储物室。
童妍被他攥得一?个踉跄,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小鸡崽似的缩着脖子,任由怒气冲冲的少年将她拖进了小黑屋。
她以为沈肆会狠狠将她掐在墙上,但对?方只是一?声不吭撸起她的长袖,又重重地打开手龙头,将她的手用力按到水龙头下冲洗起来。
“嘶……”
童妍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使劲儿缩手,可她那点软绵绵的反抗哪能拗得过?沈大魔王?
打霜的季节,冷水冲在皮肤上跟针扎似的,童妍宁愿被他掐在墙上揭不下来,也好过?被冷水刺得直打哆嗦。
“够、够了!沈肆!”童妍冻得呼吸打颤,可怜得不行?。
烫着的地方冲得差不多了,沈肆才冷冷松开钳制。
童妍立刻在校服上擦干水,把?手缩回袖子里取暖。
两个人视线胶着了一?分钟,童妍率先败下阵来。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都快被冷水冻住了,她只好轻叹了声,低着头闷闷走了。
阴沉的天,窗外一?片萧索。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沈肆走到课桌边,将还热着的餐盒打开,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还有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炸鱼块。
但他们俩,谁也回不到小时候了。
童妍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伤口,回来时沈肆已经不在教室了,饭菜和奶茶也不见了踪影。
体育课,刚跑完八百米热身,童妍提前回到教室休息。
今天是她值日,她得赶在下节课前擦好黑板整理讲台。
黑板上写满了化学?公式,化学?老师个子很高,连黑板最顶上的位置都写了字。童妍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板擦,蹦跶着伸长了手,也还是擦不到最顶层的字迹。
粉尘乱飞,手臂好酸,她仰着脖子叹了口气,正?寻思着要不要拿条凳子踮踮脚,就见身后一?道阴影笼罩,拿走了她手里的板擦。
童妍吓了一?跳,匆忙转身,却险些撞上沈肆的胸膛。
玻璃窗外,初冬的阳光懒懒散散地照着,沈肆的下巴离她的额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童妍嗅到了沈肆薄薄的校服外套上的、洗衣液的清香。
很干净,很好闻的气味。
他抬手一?抹,轻而易举地擦去了顶上面的字迹,然后随手将板擦丢在讲台上,荡起的细碎粉尘浮在空气中,闪闪发光。
“谢谢。”沈肆下了讲台,童妍才想起来道谢。
沈肆照旧没说话,从屉子里拿出水壶仰头喝了个尽,然后背起运动包从后门?走了。
他的脸色永远那么冷酷,可童妍知道,他的心永远比他的脸色要温暖。
临近下课,上体育课的学?生们满头大汗,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
“童妍,给!”李语涵扔给童妍一?瓶汽水。
童妍接住,朝李语涵弯眸一?笑:“谢谢啦。”
“你?我之间,客气这些干啥?”李语涵爱了过?来,伸手戳了戳童妍的嘴角,“你?终于笑了啊,最近我看?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班长不愧是班长,观察力挺强。
童妍望向?那块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黑板,心里起了微微的波澜。
她其?实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以为能离沈肆更近一?步的时候,总会被沈肆推得更远。
如?果说,开学?时她想和沈肆交朋友是源于儿时记忆的滤镜,那现在她想挽回这段友谊,则是真真切切发自眼前、发自肺腑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