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宣梓桐愣神,她皱着眉看着倚靠在门边的男人,他不该是这个反应,他以前从来没有提过“结婚”这个词。
此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称得上是冷淡。而就在下一秒,纪唐身子微微前倾,用手抵住了墙壁,宣梓桐仿佛被他怀抱住,淡淡的酒气侵染了整个鼻腔。
原来他……喝酒了。
只有你了
买菜终究没有买成,高叔也没有再回来。
宣梓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着呆,房里的灯光是暖色调的,配上身下软绵绵的床垫,柔和得让人只想睡觉。
“桐桐,我只有你了。”
暧昧的话,恳求的语气,纪唐说话的气息犹在耳边,宣梓桐感觉自己快疯了,一闭眼,满脑子全是刚才的画面。
醉了还是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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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冷色调的装饰,纪唐一身黑色睡衣坐在椅子上,他捏着眉心,看着刚才自己说的所谓的“白纸黑字”的合同,不过一纸空白罢了。
他知道她不会来看的。
他喝了点酒,凭他的酒量,就算是有人存心想灌他,他都不一定能喝醉。
“叮——”手机亮了。
纪唐瞥了一眼,看见高叔发来的消息:“手腕上的伤处理好了嘛?创可贴我收拾好放抽屉里了,对了,少爷,我孙女回来了,这两天就不过去了。”
手腕上因为车祸,擦破了一道口子,本来不怎么严重,结果回来冲了个澡,现在看伤口倒是翻了点血肉出来。
纪唐弯腰,将抽屉打开,小黄鸭创可贴赫然躺在上面,整整齐齐。
他拿了一个握在手上,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撕开包装就没有继续动作,而是稍坐片刻便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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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嘀嗒嘀嗒走个不停,偌大的床上空无一人,房间里的窗户开着,蓝色窗帘被风卷起,带起了一阵冷意。
纪唐在房外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回应,而门敞开着一条缝没关,这才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越捏越紧,本就白的皮肤上青筋避无可避地露了出来,伴随着他嘴角溢出的一声自嘲,手自然地放松垂落。
怎么,又跑了?
被自己吓得?
……
“……对,麻烦王小姐了,那我们明天咖啡厅见吧。嗯,好的好的,再见。”
宣梓桐挂上电话,转弯进房门时撞上了人,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而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吓个半死,等到看清来人,才叫了一声:“纪唐哥?”
纪唐没说话,他看着宣梓桐穿了个深灰色外套,外套是他的,本来就大,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有些滑稽。
她手上提了一个购物袋,显然是从外面回来,脸上泛着红,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风大吹的缘故。
她说:“我出去买了点吃的,有小蛋糕还有薯片饼干,你要一起吃吗?”
她的眼睛亮亮的,手捧着购物袋像是在献宝一样,纪唐很想伸手揉她的脑袋,但没有,他点了下头,说:“好。”
没走就好。
-
客厅。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宣梓桐为了避免冷场尴尬,提前把电视开了,可她不知道的是,电视因许久没有缴费,罢工了。
她咬了一口薯片,嘎嘣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突兀极了,勉强将薯片吞下后,找话题缓解:“对了,还没跟你说声恭喜呢,你上回得影帝的时候特别帅。”
那个上台领奖的视频还保存在她的手机里,不同于现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寸头的造型,因为《不言》里的角色需要,现在头发长了些,分明的棱角,微卷的睫毛,多了点乖顺的味道。
果然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谢谢。”纪唐轻应,又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呢,工作上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
宣梓桐微微一愣,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她迅速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一个新人,还在学习阶段呢。”
回答的反应有些激烈,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一瞬间,场面就不受控地僵死。
她想,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人连共同语言都没有了?
她沮丧又想: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死缠烂打的吧。
从那个梦开始,那时候哭完回到家,她就把这事跟自己的爸爸妈妈告了状,一向疼她的爸爸妈妈却一反常态,没有帮着她就算了,还说她不懂事,并以不懂事为理由,罚她以后的每个周末都去小哥哥家。
而小哥哥自然是纪唐。
当然,小时候虽心气高但忘性也大,一连去了几回,便将这事忘了个彻底,反而对这个不说话的小哥哥更加感兴趣了。
小哥哥不爱搭理她,但做什么都会带上她,她就觉得自己可以得寸进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