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把女生当回事的纨绔子弟。我曾两次三番发消息告知了莫夏,我并不会跳舞,只是她将其视为我的托词,并不信我。我又不能真的上场,只能决定另换了人选,对此她并非不知,只是惊讶于我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姜愿皱眉听着。
宋宴山又道:“你说莫夏期待开场舞这话也对也不对。她确实希望能和我跳这支舞,但重点不在于我这个人和那支舞,而只在乎开场舞与舞伴所能带给她的荣耀,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她解释后她仍不同意更换舞伴的原因,她不允许她的荣耀遭到一点的折损,可她不知道,当选定我为她的舞伴时,她的荣耀必将遭到折损。”
姜愿哑然。
宋宴山瞧着她的侧脸,嘴角一翘,道:“你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姜愿回了句,又道,“但也不怪她,你说你不会跳舞,我不信,这应该是你们的必修课程才对。”
宋宴山轻声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条件和机会。”
姜愿听到这句话时不得不惊讶了,她不能理解宋宴山所说的条件和机会指的是什么。
宋宴山笑了一下,很大不了的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太有机会参加舞会,自然也没有必要学习舞步。”
姜愿道:“我原以为对于你们来说,参加舞会和喝水一样,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宴山道:“我显然不在你说的‘你们’之列。”
这时一曲终了,是开场舞结束了,会场里的气氛立刻热络起来,大家都在尽力地忘掉方才的小插曲,重新营造出热烈的气氛来。姜愿沉默地听了会儿,偏头对宋宴山道:“我怎么听着他们很高兴你不在。”
宋宴山没答话。
姜愿也不要他答,她的脑袋上蓦然竖起两只毛绒绒的三角形耳朵来,向着声源侧去,显然是在很认真听着会场里的动静。宋宴山忍着想要揉耳朵的冲动,将沉沉的目光转向了夜色。
姜愿在说话:“要说舞曲的话,我倒是会跳一首,倘若乐队奏了,我就邀请你跟我共舞。”
宋宴山也没有问她会跳什么舞,立刻答应了声,这下倒惹得姜愿回头去看他,眯起眼道:“不会跳舞?”
“确实不会跳,舞步匆乱,肢体僵硬。”宋宴山大方地说道,“但我相信你可以教会我。”
姜愿才想说点什么,便听到会场里传出来小提琴缠绵悱恻的乐音,她为之一振,抬起手来,黑色的西服外套从她的肩头滑落到脚边,融入进了清冷的月色中,月下她微卷的长发似是朦在白色的轻纱中。
宋宴山的喉结上下滚动,便看着姜愿向他靠了过来,五指滑入他的指间将他拢住,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她踮着脚,唇贴在他的耳边:“那你试试能不能跟上我。”
音乐开始激情四溅起来,姜愿带着他进退推拉,宋宴山仿佛是被她牵引的稚童,是被她用长鞭驯服的猛兽,他感受到所有的思想在剥离他的身躯,任着他的身躯由着姜愿的玩弄而笨拙地前进后退。
宋宴山感到滚烫起来,他低声问道:“探戈?”
姜愿低笑:“是啊。”
宋宴山那原本只是虚拢住她腰身的手猛然收紧,虽然还隔着衬衣薄薄的布料,但他线条紧实的肌肉和那滚烫的温度仍然贴在姜愿的肌肤上,让她清楚地感知着。他有力的胳膊托着姜愿的身躯往后倒去,他的目光深深地定着姜愿,观察她的神情是否出现了一丝的慌张。
但没有,姜愿只是将他的衣料揪紧,乖顺地任他带着她。宋宴山在那刻忽然领略到了跳舞的另一层含义,不是什么爱好,也不是什么荣耀,而是这随着舞蹈紧随其来的宛若恋人的亲密与信任。他很难想象和莫夏起舞是个什么情景,却又很高兴能有机会与姜愿共舞,即使他们还无法站在舞池中央迎接他人艳羡的目光。
他的胳膊收得更紧,索性把姜愿夹了起来,姜愿小小的低呼着,已经成年的她显少有了被人举高抱起的机会,可宋宴山却轻轻松松地像抱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她不得不双腿盘在他的腰侧,双手拢在他的肩头:“不跳了?”
宋宴山笑着摇摇头:“被你拿来审问的舞,不跳为好。不如你告诉我曲名,我学了下次邀请你。”
姜愿道:“这首曲子的世界语翻译为《一步之遥》。”
宋宴山笑收了:“这个曲名不大好。”
姜愿道:“要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作曲家和女友分手又输了马赛,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