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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翻了个大白眼:“那你看上什么了?”
“孟宜。”他突然唤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地从喉咙口发出来,一贯是清冷的声音,却总会让你有种温柔的错觉。这样正儿八经的听他叫这两个字的感觉睽违已久。
我不禁一呆。
他握着方向盘,看着远处蜿蜒没有尽头的路,并没有偏过头来,“我们在司鸾星君的姻缘薄上,还有名字。”
我愣了下。很快便领会了过来。是了,这样就说的通了。
照理,他如今该忙着天宫的事务案牍劳形,跟宁浅舞你侬我侬,哪有时间和心思四处打听我的下落。原来是他们的婚姻还不具备合法性。
“原来你是为的这个呀,”我很快忽略了心头像茶沫子般浮起的微小异样感,语气松快,拍着胸脯爽快道,“你尽管扯好离婚协议书,我签字就是了。”
“嘶――”一个猛地急刹车,我险些撞到头,怒道:“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阎恪眼神都没有丢过来,一把熄了火:“到了。”
过了这么多年这人还是这德性,阴晴不定的,下雨不刮风。
我抬头看了眼,矗立的百货大楼。这里头东西可比旁的地方贵得多,不过这个时间点,菜市场也已经关门了,想想只得作罢。
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急着下车,对阎恪露出个和善的微笑:“来这买东西,你有钱吗?”不等他回答,我又补充道,“我可只带了买菜的钱。”
他从车前的暗格摸出一张黑得发亮的卡,我露出姨母笑,就差把八颗牙齿都露出来:“先生,我们这儿地界小,只能用现金,刷不了卡。”
坐等着看他吃瘪的神情,他果然沉默,而后侧身朝后座探了探,拎出个鼓馕馕的公事包,“这些够不够?”
“……”
转了一圈,货架上的东西一应俱全,反倒不知道该买点什么好。肉家里还有,便先去蔬菜区去转转。
眼见着阎恪挑了一把青葱放进推车里。我有些失神。
阴冥雨水多阳光少,这东西很难养活,因而稀缺。而我独独爱这股子味道。油泼面里撒上一把,肉汤里丢一把,和着香气,吃起来也是大快朵颐。
我干笑了声,道:“我现在不爱吃这个。”
阎恪眼尾一斜:“谁说是给你吃的?”
我想也不想,话就顺着嘴巴溜了出来,“你不是从来都不吃青葱的么?”
话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一开口就搬老底,我真是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算了,这不是搞得像我对他还念念不忘不死心么?
真是,这些个破事居然根深蒂固驻扎在脑子里。唉,不过也算了。当年他的事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一样重要,突然要改成喝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兴许是格外喜欢看别人吃瘪,阎恪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居然颇有些愉悦的神色,“我现下却想尝尝。”
## 神经病·白月光
买完东西,回到车上,阎恪突然递过来一个袋子。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把毛巾牙刷包括被子一应都买齐了。
“什么?”我没抻手。
他伸着手没有收回半分,这是他提醒你必须要接的意思:“你看看便知道了。”
我不情愿地接过来,心不在焉地把那纸袋子打开,里面一个精致小巧的黑盒子,赫然镶着一枚戒指。
我脑袋筋抽抽了一下,下意识出口:“我不要。”
果然阎恪眸光一冷,嘴角浅显一个讽刺的弧度,虽然他一贯是这样冷清的作风:“不是给你的。”哼了一声,“让你且替代试一下。”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真真实实听到这话儿这语气的时候,指尖还是突然被绣花针一扎。仿佛又回到了在天宫的那段吵闹不休的日子。那些事情已经久远得要忘记了,可是疼痛感仍然清晰。
我如今自然不会再蠢得去问送谁的,也不会同他吵闹,“哦。”
“刚合适,”我把戒指随意往无名指头上一套,提醒他道:“不过每个人手型也不一样,你最好还是量好了尺寸再买。”
我径直又把戒指摘下来,可明明戴着挺松泛,却如何使力也拔不出来了。我旋了旋,就像紧箍咒般的,越转越紧。
我不由得纳闷:“这戒指怎么拔不出来了?”
见着阎恪的余光往这边斜,我赶紧解释:“是真的拔不出来,我可没有要昧下的意思,回去我用肥皂水试试,你放心,就算把手指头剁掉我也会摘下来还你的。”
阎恪很快转过头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