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为云的大官。
这个朝代的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明面儿上倒是相敬以礼,暗地里各个官员早就划分了党派。我这个爹爹就是太后一派的,而阎恪今年刚刚入仕,还属于中立派。
扯的远了,说回这个酒壶。我这肉身讨太后喜欢,便常跟着混进宫里,这里头的勾心斗角,真是好家伙。就说这下毒罢,一个酒壶,一个暗扣,不碰它没毒,按下去就成了毒酒。
我这肉身原先也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偷摸儿带了一个出来,这回让我给派上用场。
我倒出来一杯酒,“来,元哥哥,你和盈盈姑娘结成眷属,我必须敬你一杯,祝贺你一下,这杯酒你一定得喝。”
阎恪凝着眉看着我不动声色,萧盈盈捏过酒杯站了起身,“公子才落了水,珊珊姑娘,不如这杯酒我替他喝罢。”
“诶诶诶你等一下……”我阻止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手,那杯酒已经被她一饮而尽。
她轻手把杯子放在桌上,粲然一笑,“光喝酒未免失了些兴,不如,我们行一番酒令。”
闻言我站起身,趁热打铁,端着酒壶又倒了一杯忙凑过去敬阎恪,“行什么酒令呀,咱们就……”
阎恪轻挑眉头扫了我一眼,“盈盈说的有理,好山好水好风光,不做些雅事未免可惜了。”
“行酒令有什么意思,还不如……”
阎恪乜着眼睛,打断我,“你不会?”
我只好硬着头皮,装作不屑,“谁,谁谁说我不会了?好歹我家是官宦人家……”
“那好,不如咱们行飞花令,答不上来的便自罚一杯。”萧盈盈站起身来,“便由盈盈抛砖引玉。”
说着她站在栅栏前踱步片刻,一句七字诗就行云流水的从贝齿中出来。
每个字我倒是都听懂了,不过连在一起,便一个字都不懂了。
但是看阎恪的反应,颔首低眉,眼底流转出亮色。
萧盈盈还很客气地谦虚了几句,便哄着让阎恪来了一句。他们俩坐在一旁这么相互吹捧了一会,才挪了眼,“诶,珊珊小姐,你上哪儿去,轮到你作了,可跑不掉。”
大字我虽认得全,说起吟诗作对,这是我的硬伤。偏偏萧盈盈像是看准了这一点,“此一等飞花令,对于珊珊小姐,该是班门弄斧了。”
“我……”我只好挪回桌子边上,琢磨了半天。
记得当年我上崐山的时候,我爹两步一絮叨,醒着我要多跟上进好学的人结交朋友。
后来有一趟我爹来崐山看我,我正同司鸾躺在山腰上,拿书盖着脸晒太阳。
我爹同司鸾寒暄了几句,拉过我,问我司鸾的成绩如何。那时崐山引进了凡间的教育制度,都是按考试成绩排的名次。
我没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心惊他又要拿别人家的孩子来作比较,“倒数几名吧,好像在我后头一点儿。”
他气的拧了下我的胳膊腿儿,“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千叮万嘱,叫你少跟不学无术的混在一起,多同优秀好学的人为伍么?”
我实在是冤枉:“可我同她玩在一块之前,她是崐山上的尖子生。”
……后来带着我厮混,并未开启我的学霸之路,而是她走入了沉迷话本子戏折子的大黑胡同。
我想,这该不是我的影响力太大。
俗话说,由节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大抵是同一个道理。
## 鬼姑娘遇难
思及此,我觉得现下里,我还是别开口比较不丢人。我硬着头皮端了那杯酒,一气呵成一饮而尽,“我现今没有思绪,我认罚!”
喝完酒,我肚子一阵闹腾,来不及再劝阎恪的酒,寻了个借口溜了。刚到门前,屁股一紧,就是大事不妙。
我足足闹了一天的肚子,拉到昏天黑地双腿发软。
还没坐下,肚子又是一咕噜,我破门而出,阎恪黑了一张脸挡在阶前,“盈盈从望心楼吃了酒回来就一直腹泻腹痛不止,是不是你作的鬼?”
我被丫鬟小翠扶着,捂着肚子反驳他:“无凭无据,你怎可污蔑人?”
“凭据?”阎恪怒气在眉间,“这样的事你做得还少么,短短不过三月,盈盈已经落了十来回病,哪一回不是同你有些关系?”
这……这,只能怪她自己呀。
每回我设计阎恪,就像是赶巧似的,她总能赶在里头替他挡去劫难,阿巧爹碰见阿巧娘也没这么巧啊。
阎恪这厮,真心是来历劫的么他。
我争辩道:“元哥哥你这话可得说分明了,看上去跟我有些牵连是不假,可哪回有证据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