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一下,三天后这个楼重新维修线路,会停电停水。我们已经贴出通知,希望住户早做准备。”瞧见苏羽一脸茫然,又笑道:“最好能到亲戚家住,实在不行也可以凑合,晚上七点后会来电,可是用水说不准。这楼太旧啦,小区免费给修,大家相互体谅一下。”
“要……多久?”扶着门框,琢磨停电没关系,停水对于洁癖来说可太折磨,不敢相信自己刚住没几天,又要搬出去。
“至少一周,告示就贴在楼底下,你没看到?”
苏羽从来不看墙上的告示,习惯性地认为是招聘或者街头广告。
“谢谢,知道了。”她礼貌地笑笑,关上门立刻开始发愁去哪里住。
酒店——总觉得不干净,很不喜欢!
秋璇家里——二叔还在医院,说不定过几天出院,又很乱。
哲言家里?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住学校,家里房子又大得很,拿起手机打电话。
“哎呀,姐,我家从后天起要装修,爸妈都住到我姥家去啦。”哲言一边跑步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他虽然没考进航空医学院,但一直高标准要求自己,每天都坚持夜跑。
“啊?这么巧——”电话那头的苏羽长长哦了声,心情荡到谷底还要掩饰失落,“没事,我有地方住,不要紧。”
她挂上电话,望着不远处发呆,航空大院对面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在窗户边就能瞧见,深蓝色的玻璃在灯光与月色中潋滟,据说里面环境很好——可是她最不喜欢酒店。
夜色下的第五医院,急诊室。
“哗啦……”观察间的隔帘被再度拉开,肖潇沉重的身体左右挪了挪,刚才车祸的惊吓让她心有余悸,好不容易迷糊(* ̄︶ ̄)会儿,揉揉眼睛,极不情愿地睁开,看到李护士后面跟个年轻男子。
她习惯性地直起身子,仔细一瞧,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表情既意外又有点生气。
何岩焦急地快走几步,一屁股坐到床边,“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什么……”又转向护士,紧紧盯着对方问:“她要紧吗?”
“没事,”年轻的护士淡淡一笑,语气职业而平静,“一会儿安排拍个片子,医生说可能只是皮肉伤,住几天医院就好。只是……”瞅了眼女子,犹豫怀孕的事可不可以说。
“我没事啦,你来干什么!”肖潇马上接过话,一脸埋怨,“坐坐就回去吧,没事。”她反复强调自己没有受重伤,不耐烦之情溢于言表。
李护士笑笑,看液体已经快输完,叮嘱说一会儿记得按铃叫护士拔针,掀开帘子走出去。
这女孩真奇怪!她忍不住琢磨,随手整理着病历柜。
亲人关心满脸不情愿,偏偏要花钱找护工,怀孕的事也神秘得很。不过女生怀孕,男方迟迟不出现的事在医院也属于平常,这种情况下女方都会选择做流产,不会那么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估计又是一笔糊涂账吧。
这个女孩啊——摇摇头,讳莫如深地哼一声,看起来就不简单!
被定义为不简单的肖潇导游,正用手摩挲着小皮包,这是她情绪低落时的习惯动作,牙缝里还在念叨:“回去吧,别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何岩声音顷刻提高八度,本来浑圆的眼睛更如牛铃,“你出车祸都上新闻了,还不是大事。”
“什么!上新闻了,”她也紧张起来,“哪个台,都说什么?”
对方挥挥手,瞧着女子的眼睛弯了弯,心里和明镜似地,“别急,只是报道你公司的大巴出车祸,人都送到第五医院,姨夫他们不会知道的。”
“真没别的?”还是不放心。
“没。”
她才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下去,还好除了表哥没人知道自己在这个公司打工,抬眼随意问着:“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带的团呢?”
“你这记性,是谁昨天给我说今天下午出团去久陵?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打到公司了,同事说的。”
感觉到对方的紧张,肖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动动嘴唇并不说话。
何岩又看她腿上的夹板,叹口气,“肖潇,不是表哥说你……你家乡虽然是个小镇,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富裕也不穷,大学毕业没必要非留在安西市吧!”
她仍旧低头不语。
“现在的工作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又很辛苦,何必呢?前天姨父打电话还操心,”一本正经地:“而且你一个女孩家,也不小了。”
肖潇忍不住噗嗤一笑,淡淡地:“表哥,你自己也还没着落呢。”
“你不能和我比,我可是男的。”
她垂下眼眸,出神地瞧向窗外,除了树木就是来来往往的(* ̄︶ ̄)行人,每一个脸上都写着严肃和痛苦,是呀……好好的谁来医院。
她在这个城市念了四年大学,早就习惯安西市里的生活。
家乡有什么好?!一眼就忘到尽头,据说最近几年旅游业发展得不错,也许她回去能有份好工作,或者找门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