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没有猫毛。”西格莉德指出,“我的房间到处都沾着猫毛,我不得不每隔三天就用吸尘器进行一次大扫除。”

    没想到巴基喷笑出声:“猫咪会掉毛?”

    “对啊!”西格莉德不明白为什么巴基不懂这么简单的常识,“会掉毛,还会因为舔毛而吐毛球呢。”

    这个巴基知道,有一天晚上洛基慌慌张张又拍响他的卧室门,问他自己吐出了毛球该怎么办,是不是被什么诅咒了。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巴基和西格莉德各给他喂了一管化毛球膏。

    有一说一,对于一个神来说这挺丢人。

    巴基笑够了之后如约给西格莉德沏了一杯茶,她那杯加奶加糖。

    “那个,巴恩斯先生。”她捧着茶杯问道,“十八年前的我……大约是什么样子的?”

    小口啜饮红茶的巴基转过灰绿色的眼睛去看她,然后一点点弯起嘴角。

    “和现在一样。”他说,“你没怎么改变,这就是我仍然认为我们还是朋友的原因。”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巴基把茶杯放下,向西格莉德摆摆手:“应当是房东,你等一下,我去开门。”

    西格莉德像小动物一样悄悄走到墙角,扒着墙根探出一个头来,偷看巴基把门外的客人迎进来。

    率先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光头独眼人,他穿着一身滑稽的卫衣,总觉得和他的外貌十分不符合,在他的手里是一个猫包,里面趴着一只橘色猫咪,正悠闲地舔着自己的毛。

    “你怎么把咕咕带来了?”巴基惊讶道。

    弗瑞沉着脸说:“它自己要来的,我拦不住。”

    “西格莉德!”巴基招呼道,“快来快来,这位就是我们的房东,尼克·弗瑞先生,这一栋楼都是他的,还有这位,这是他的猫咪咕咕。”

    西格莉德觉得这位独眼男和橘猫都似曾相识,橘猫更是给她一种恐怖的感觉,她缩着脖子慢慢走到客厅,细声细气地与弗瑞打招呼:“你好,弗瑞先生,我是珍妮·肯特,来自堪萨斯,9月会去纽约大学就读……”

    “珍妮?”弗瑞挑起一根眉毛,“所以你现在是叫珍妮了,是吗?”

    西格莉德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看向刚才叫出她曾用名的巴基,巴基耸了耸肩膀,说:“老相识嘛,你知道的。而且你也没跟我说你现在叫什么啊。”

    弗瑞没有多磨蹭,他不欲久待,转身就走出了巴基的小公寓,迈步向楼上走去:“我带你去看看房。”

    西格莉德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二楼隔壁的房门似乎也打开了,巴基的邻居探出个头来张望,西格莉德已经跟着弗瑞上到了三楼,只听见巴基正跟那个邻居解释:“小树苗要搬过来啦,以后有什么事儿咱们都要帮帮忙,而且那家伙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频繁过来蹭吃蹭喝了……”

    弗瑞用钥匙打开门,西格莉德从他背后探出头去,看到的就是一间面积不大,但是已经精心装修过的小屋。

    地板是深色红木,墙纸是漂亮的浅绿带金色的细闪藤蔓暗花纹,门框和柜子都被漆成了鸭蛋青,更妙的是,客厅茶几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素白花瓶,里面扦插着一支系着蝴蝶结的木枝。

    “这是我请某人设计装修的,打算找一个和装修风格契合的房客租出去。”弗瑞用没有感情的语调说,“现在我觉得你就很适合。房租我就不收你的了,水电费自负。还有,这房子可以养猫。”

    西格莉德骤然意识到他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但是弗瑞别的话都没有说,随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就走了出去,咕咕在猫包里“喵”了一声同她作别,门外,巴基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她的行李箱搬到了门口。

    这就是西格莉德来到纽约第一天的遭遇。

    一间房子,一个古怪的房东,还有一个老朋友。

    第20章

    一直到大学开学之前,黑猫都没再出现过。西格莉德觉得是因为自己离开了家,他找不到地方了。当初自己被平行宇宙种子袭击,黑猫花了5年才找到她,不知道这回是不是要到她大学毕业他才能出现在她公寓的窗台上。

    巴基听到她的担忧之后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当时他的公寓正在招待另一个客人——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巴基说史蒂夫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史蒂夫就住在二楼隔壁,西格莉德的正楼下。

    史蒂夫是一个有礼貌且英俊的好人,西格莉德总觉得他和托尔有几分微妙的相似,但是很明显史蒂夫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他会有些无措地与西格莉德握手,还会跑去厨房自告奋勇帮巴基做小南瓜蛋糕。

    “我们那个年代,妈妈都会给上学的孩子准备南瓜蛋糕,这样在学校可以不用挨饿,还能跟同学分着吃,交一交朋友。”史蒂夫说,“可惜我们都没去上大学。”

    西格莉德系着小围裙,伸出藤枝正在手动打发鸡蛋清,听到史蒂夫这么说,她搅得更起劲了。

    除了南瓜小蛋糕,巴基还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