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我?你根本没有关掉监控!”
邵宁远嘴角微微一翘,“对我来说,耍你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因为你的智商跟我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
“你——”
顾云笙气的瞠目结舌,但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的确,她的理智根本无法战胜自己对邵宁远的恐惧,只要他稍作威胁,她就无法去理智的思考问题。
“我建议你还是乖乖的把和解书签了,那样的话,说不定我可能会让他放弃对你的诉讼。”
顾云笙差点被气笑了,让她不再追究韩占铎的条件,居然只是‘可能会’放弃对她的索赔,有这样谈条件的吗?
“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我去坐牢,我也要拉上他给我垫背!”
“我看你是误会了,”邵宁远淡淡的说道:“我并不在意他是否会去坐牢,只是不想让你陷入危机而已。”
顾云笙冷笑,“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韩占铎,鼎盛集团董事长韩宪林的二公子,目前身家200个亿,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他去坐牢的几率会有多大?”
“更何况,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世界上不会有永远被掩盖的真相,万一被他找到证据,你就会再多一条诬陷的罪名,那样的话,我就算想救你,也无能为力了。”
“世界上不会有永远被掩盖的真相,”顾云笙冷笑着重复了一边邵宁远的话,“如此富有哲理的一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真恶心,你根本不配说真相这两个字!”
邵宁远笑了笑,并不和顾云笙辩驳,而是起身又拿出了一份和解协议仍在了顾云笙面前:“这是最后一份了,如果你再撕,那么你们就只能打官司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你会被他起诉。”
“好啊,我欢迎!”
顾云笙直视着邵宁远的眼睛,拿起协议书再次撕了个稀巴烂。
“OK,我会尽力帮你打官司。”
邵宁远说完,给了顾云笙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病房。
“哦,对了,你的那个小男朋友,在这件事情上未必敢帮你,如果你有什么证据在他手上保管,你可要小心了。”
看着邵宁远面带诡笑的离开,顾云笙心里一下子慌了,她不怕韩占铎,但高准未必就不怕。
想到这里,顾云笙赶紧拿起手机,找到高准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连续拨打了几遍之后,顾云笙的心彻底凉了下来,连手机从手里滑落都未察觉到。
行车记录仪中的视频,是她告倒韩占铎唯一的证据,如果失去这证据,她就会瞬间从主动转为被动,而且极有可能被韩占铎以诬陷罪反诉。
忐忑不安的等了两个钟头之后,高准仍旧没有回到病房,而且他的电话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顾云笙最后的一丝安全感彻底灰飞烟灭,开始各种胡思乱想。
这会不会又是邵宁远的阴谋?
高准会不会被邵宁远的人控制了?
他会不会有危险?
万一邵宁远用高准威胁自己怎么办?
不行!我要赶紧跑,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这个念头就像一粒饥渴的种子落入肥沃的土壤,迅速发芽后便开始疯狂蔓延。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跑,躲着心里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就在她窃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邵宁远就再次找到了她,并重新将她拉入黑暗。
只要躲掉邵宁远,我就是安全的。
在这个念头地支撑下,顾云笙忍者一阵阵的不适感,换掉了病号服,趁人不注意逃离了医院。
她不敢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因为她觉得邵宁远一定已经查清了她的住址,现在回去一定回暴露行踪。
她也不敢跟自己的朋友联系,甚至连手机都不敢开。
傍晚时分,顾云笙终于来到了市郊,因为在这里有个长途汽车客运站,所有的线路全都通往最北的几个省份。
顾云笙去车站查了一下班车时刻表,发现最近的一班车也要明天一早才发车,这让她略微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不敢用手机支付买票,因为她怕邵宁远会利用她的消费记录来定位她。可是翻遍了口袋,也只翻出了几十块钱,根本不够买车票。更别说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而且晚上还要在这过上一夜了。
看着车站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顾云笙长长的吸了口气,安慰自己道:“顾云笙别怕,你当初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两块钱,不照样活到现在了么?没什么好怕的,你能行!”
似乎自我安慰起了作用,顾云笙很快就发现了在车站附近有一家网吧,她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把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快步走了进去。
“Q中了!R闪回旋踢!我靠牛掰啊妹子!你打职业的吧?”
喧嚣的网吧内,一群年轻男女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