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填满时,他想的竟是要做什么晚餐给我吃。
“这段时间里,你可以简单清理一下。”
他指了指我身上的衣衫。
哦,因为发烧这几天不能洗澡,他一定是嫌弃我了。
淋浴间的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修好了。
前几天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也被他塞进了洗衣机。
为什么要有意无意地在我的属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明明他很快就要离开了。
密密麻麻的水线冲刷在我身上,却冲不走心头焦灼的欲望。
我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的制服,乖乖坐在客厅等他。
咔哒,
钥匙插入锁芯旋转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
在他转身放鞋的时候,我跑到地毯的尽头,从背后抱住了他。
购物袋掉在地上,里面的食材哗啦啦滚落一地。
他的后背又宽又阔,好像能包容我的一切无理取闹。
但我感觉到了,此刻我所贴附的躯体明显的僵硬。
“你…”
七海前辈的手扣住我的手腕,以他的力量想要掰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他却停下了。
澄蜜的光线笼罩在我们之间,挂钟上的摆针一瘸一拐地走着。
“前辈怎么不推开我?”
我埋在他身后,闷闷的说。
“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怀抱中的身体放松下来,七海前辈转了个身面对着我。
他任由我抓住他腰间的衬衣,熨贴平整的布料也在我手下揉皱。
“是我做什么前辈都不会拒绝吗?”
“那得看是什么事。”
“比如这个呢?——”
我扯住他的领带往下重重一拉。
“!——”
唇齿相撞的疼痛让我想要流泪,但是公然对规则的挑衅又让我异常兴奋。
在他的无抵抗下,我毫不犹豫地裹着两片薄唇舔舐、啃咬。
于是我看到他眼中的平静终于有了裂痕。
透明的镜片下,两团褐色欲滚欲烈像是卷了泥沙的洪流,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塌一切规则,淹没所有,淹没我。
所有的情绪在我咬上他喉结的那一刻达到顶点。
头顶传来他的闷哼,浓浊的,掺杂了与我一样的欲望。
七海前辈按住我的肩膀,将我们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他伸手抹走我留在他喉结上晶亮的口液,在指尖轻捻。
“圣经里将男人的喉结比作亚当的苹果”
“亚当在伊甸园偷吃苹果,因为吃的太过慌张,苹果卡在喉中,变成了喉结。”
他抬起我的脸,用搜刮口液的手指摩挲我的下颚,
“所以,喉结是偷吃禁果的惩罚……”
“你尝了我的禁果,我该怎么罚你?”
疑惑声因为他的动作被拉成一道无形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