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
他转过头,朝种花比了个口型:“活—该—”
“嗷呜……”种花双爪捂头,痛苦不已。
趁着放风,任苒把沾沾放开,任由它去跟那些大狼狗小奶狗玩耍。
种花眼睁睁地看着沾沾离它而去,却无计可施。
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到种花面前,它默认的丈母娘蹲在它面前,冷笑着说道:“看吧,这就是你抛弃我们沾沾的下场。它那么好,你辜负了它,但有的是人喜欢它。”
种花委屈巴巴地眨着豆豆眼,“嗷嗷嗷”地告诉任苒它知道错了,可是任苒根本不给它机会,站起身来,傲然地看着场中玩耍的沾沾。
自从那天沾沾来了警犬大队之后,任苒就时不时地带它过来。任苒自己仙气飘飘的,连带着沾沾也文文静静,招狗好感。
沾沾在警犬大队相当受欢迎,有了小伙伴的陪伴,沾沾也渐渐走出阴霾,不复之前颓丧。
这可就苦了种花。
种花每天看着沾沾跟其他狗狗嬉戏,面色一天苦似一天,一天比一天提不起精神。
种花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狗是替代不了的。沾沾早已经印在它的心上,再也赶不出去了。
早知道,当初它就不应该去找那两条小狗,看吧,还失去了它最爱的沾沾。
真是悔不当初啊!
“起来,训练了!”龚屿汐一走进来就看到种花趴在地上。
听到他来了,种花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一丝多余的力气都不想出。
“你那什么态度?”龚屿汐轻轻踢了种花一脚,“再不起来训练,你家女神就真的要被其他狗拐跑了!”
“嗷呜……”种花低鸣一声,告诉龚屿汐,跑了就跑了,反正也不属于它。
沾沾,不是它的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种花就不禁悲从中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哭到动情处,还不停抽噎,脊背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嘿?”龚屿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连忙凑近了,“你还哭啊?你居然还哭?”
种花一向脸皮堪比城墙,这会儿居然哭了。突然之间长了羞耻心,龚屿汐都要惊呆了。
种花听到他这么说自己,更悲愤了,连忙用爪子捂住脸,根本不给他看,头埋进前爪,哭了个酣畅。
龚屿汐第一次看到狗哭泣,觉得非常新奇,干脆也不训练了,搬了个凳子坐到种花旁边,仔仔细细、全方位地看它哭。种花可能是哭累了,换了个姿势,继续哭。龚屿汐看了许久,刚开始的新鲜劲儿已经过了,越看种花这张丑脸越觉得看不下去,拍了拍它的背,懒洋洋地说道:“欸,你行了哈,哭过了就算了,谁让你自己不珍惜的。”
种花抽噎了两下,根本不理他,继续哭自己的。
龚屿汐看到它这样子,叹了口气:“这也不怪人家,谁让你对人家始乱终弃呢—”
话音未落,种花就猛地抬头,冲龚屿汐狂吠起来:“汪汪汪!”
“行行行,你那不是始乱终弃,你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种花更不干了,跳起来冲他“汪汪汪”。
“好好好。”龚屿汐安抚道,“你就是开了个小差,小差,行了吧?”
说完,龚屿汐就嘀咕:“开个小差能把自己女朋友开没,你这个小差也够大了。”
种花捂着眼睛,“嗷呜”一声,叫得百转千回,让人不忍苛责。
龚屿汐看着它,到底是自己家的狗,骂也骂了,该指点的还是要指点:“行了,你哭也哭了,情绪也宣泄了,赶紧起来训练。”
一听到“训练”两个字,种花干脆连肩膀也不耸了,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龚屿汐像每一个生了学渣孩子的家长一样,硬是要让学渣发愤图强、悬梁刺股,考个清北出来:“行了,哭完就算了,该干吗干吗。”
种花臊眉搭眼地蹲在地上,还是不起来。
龚屿汐有限的耐心终于告罄,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拽住种花脖子上的项圈,硬生生地把它从屋子里拖了出去。
龚屿汐目瞪口呆地看着再次被栏杆拦住,摔下来的种花:“这都已经是第29次了,你还跨不过去吗?”
种花捂住脸,仿佛无言以对,冲着龚屿汐“嗷呜”了一声。
今天的训练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他让种花给他叼篮球,种花叼个绿球,让它叼绿球,它又叼个红球;让它跨栏,高度一降再降还是跨不过去;让它游泳,还没下水就在空中狗刨;让它跑步,成绩还不如隔壁那个一个月大的小狗崽。
龚屿汐都快被它给搞崩溃了。他走过去握住种花的肩膀,不停地摇着它:“振作呀哥,我叫你哥行不行?这样下去你何年何月才能毕业?”
难怪丁局把他派过来训练种花,敢情把它训练成才是地狱模式,他如果真的把种花训练出来了,恐怕离得道升仙也不远了,到时候别说什么回市公安局刑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