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起步,追命在后面加了一句:“大师兄,你在车上盯着点啊,可别我都办完事回汴京了,原姑娘还没找到回去的路啊。”
原胧雪:“……”
虽然被噎得够呛,但想想自己前两次独自上路搞出的乌龙,原胧雪也难免有些心虚,同无情笑道:“虽然咱们俩天残地缺,好歹能够互相弥补,大捕头,带路的事,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她虽然双眼失明,但耳鼻灵敏,反应神速,行动起来和常人毫无差异,无情有些疑心她本来就是方向感不强的人,但自己当然不会对此多说,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好。”
为了照顾原胧雪时不时发作的剧烈头痛,他们赶路的速度不算太快,一边上京,一边处理沿途遇到的不平事。直到行至太原地界,在客栈留宿的时候,无情才突然说起:“冷血就在附近办案,也不知道他办的怎么样了。”
原胧雪倒好了茶,放在他手边,含笑说道:“自从沧州一别之后,也有这么久时日没见到冷四爷了,不如,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她自误到北城以来,几乎都和无情在一处,既然她都没见过冷血,无情自然只有更久,岂有不想念的道理。两个人就此说定,又讨论了一下该怎么找冷血,无情道:“我知道他在此地有位好友,也是公门之人,唤做郭秋锋,不妨前去寻他一问。”
郭秋锋外号“白云飞”,是此地公门中的几位好手之一。他不仅是冷血的朋友,也曾经和铁手并肩作战过,被铁手救过性命,是以无情虽然此前从未见过他,却也知道他的身份住所。
原胧雪驾着马车,顺着他的指示来到郭秋锋的住所——那是一间孤零零的小屋子,光是看那模样,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位声名赫赫的名捕的家。
不过原胧雪双目失明,自然无甚反应;无情却更喜欢这样的住所。因为对一众风里来、雨里去的公门好汉们来说,这已经是一处十分温柔亲切的家了。
原胧雪先把轮椅拎下马车,等着无情自座位上落在轮椅上坐好,便推着他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门内先是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随后响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抱歉,郭大哥不在家,请问客人的姓名,等会儿郭大哥回来,我会告诉他。”
“咦?”无情有些诧异,倒没想到郭秋锋这单身汉家里也会有女人。不过对陌生人,的警惕本就是在所难免,他只柔声说道:“有劳姑娘转告郭兄,就说盛崖余路过此地,前来叨扰,既然他不在,我等就先告辞了。”
他抬手碰了碰原胧雪按着他椅背的手,后者顿时会意,正要转身,却听吱嘎一声,面前的木门被人急急推开,一个玉人似的女孩走出门来,咬着嘴唇问道:“请问,是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大捕头当面吗?”
无情点了点头。那女孩一下子笑了起来,对他们盈盈行了一礼:“好巧,铁手和冷血两位捕头原本也在此地,只是有事出门去了。不介意的话,还请两位来屋子里稍作休息,等等他们吧。”
第二十六章
住在郭秋锋家里的少女名叫小珍,据她说并非同郭秋锋有什么关系,而是被铁手和冷血所救,暂时躲藏在此地,同她一起躲在这里的,原本还有习家二少爷习秋崖。
——而害他们至此的人,正是习秋崖的大哥,习家庄现任庄主习笑风。
“习笑风要杀你们?”无情微微皱起眉,原胧雪则是问道:“莫非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
小珍摇了摇头:“不是,大少爷的庄主之位,是老庄主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二少爷他,也从来没有过和大庄主相争的意思,是大少爷近日显得有些……古怪,才会逼迫我和二少爷跳到河里去。”
她没有说习笑风在那之前,还逼迫她和习秋崖都脱了自己的衣服,是赤条条的跳下水去的。因为这件事实在太羞耻,太可怕了,她根本连想都不愿意回想,更别提主动说起了。
“习家后代均不得学习泅水之法,是习奔龙老庄主定下的家规。”无情对原胧雪补充道。这也是为什么说习笑风逼迫习秋崖跳河,根本就是在杀他的原因。
原胧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古怪的家规,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声。无情没有关注她的反应,只是沉着脸问了一句:“你说铁手和冷血出门办事去了,那习秋崖和郭秋锋为何不在?”
小珍微微一愣,随后告诉他们,这两个人是被人叫走了:“我刚才在屋子里,听得院子里有人叫二少爷的名字,二少爷应该也认识他,一直在和他说话,但郭大哥不认识他,原本不让他去,二少爷也让他留下来保护我,是我让郭大哥陪他一起去的。”
闻言,无情和原胧雪当即起身,原胧雪吩咐她道:“你留在这里,等铁手和冷血回来,就叫他们去习家庄寻我们!”
习秋崖认识,而郭秋锋不认识,且还能令他十足信任、肯随他而去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习家庄的下人!
但只怕此时,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俩俱是轻功高手,一有决定,立刻就一起上了路。原胧雪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