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穿成兰陵王妃 > 分卷阅读8
    的那个“郑芳菲”,只好手脚并用地凑到高长恭面前,再次辩解:“殿下,我真不是你的王妃,我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随即抬手一指宋玉三人,“我和他们一样,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只不过他们是来自从前,而我是来自未来!”

    高长恭静静与她对视,并不言语。

    芳菲朝他眨了眨眼睛,尽量笑得真诚:“殿下您看,我与王妃除了外貌相似以外,其他的应该都大相庭径吧?”

    据书中描写,炮灰女配较为软弱,偏文静,与神经大条的她完全是两类人。

    芳菲本以为高长恭会默声思量思量,怎知她话音刚落,便闻他一声轻笑响起:“郑芳菲,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芳菲一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虽然是在笑,可他直接唤她的全名,芳菲明显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气息。

    恍然忆起,书中的“郑芳菲”性格虽然软弱,却颇爱耍弄心机。因是皇帝赐婚,并非高长恭所愿,是以他们大婚当日,高长恭并未与她洞房花烛。

    许是危机感太重,她第二日就欲给兰陵王下药,想让他与自己圆房,有了孩子方能稳坐正妃之位,可是却被兰陵王识破了。虽未怪罪,却因此与她更加疏远,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她费尽心思欲讨得兰陵王欢心,皆是无果,后来没过多久,周国与北方的突厥来犯,兰陵王被调去前线打仗了,直至太子大婚才班师回朝。

    如此来看,原主“郑芳菲”在他眼中,还真就是个爱耍花样的主。

    芳菲又气又无奈,怎么就还解释不清楚了?

    “如若你不是兰陵王府的王妃,那你说,真正的王妃又身在何处?”

    说话人是高长恭身旁的护卫,芳菲盯着他冷峻的眉眼看了好一会,才恍然认出来,此人是从头到尾都一直跟在兰陵王身边的护卫,名为尉相愿。他在书中是个行事果断、性格冷漠不近人情的主,尤为看不起爱耍手段的“郑芳菲”,很不好惹。

    芳菲本来想说“她已经死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原书中兰陵王他们是不知道“郑芳菲”已经死了的。

    若是她将此事说了出来,估计他们会认为人是她害死的。

    算了,她是无话可说了,认栽了。

    芳菲将身子彻底缩了回去,低着头坐在软垫上双手抱着膝盖,正郁闷着,忽听见高长恭那毋庸置疑的话从身侧传来:“不论你是不是郑芳菲,你都要扮演好她,除非你能将真正的郑芳菲找来。如若她死了,那你便替她一辈子。”

    “啊?”

    她没听错吧?要她替代书中那炮灰女配?

    芳菲一个劲地摇头,满脸都写着抗拒,但是高长恭已经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摆明了没得商量。

    芳菲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书中的兰陵王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但他也不是位好惹的主,该狠的时候绝不会软弱。芳菲穿越而来啥都不是,若是得罪了这些王公贵族,死无全尸是分分钟的事。

    芳菲又开始郁闷起来,不说话了。

    高长恭遂将视线移至宋玉三人身上,眸中染了一层凝霜,修长手指轻轻扣着桌案,似乎是在思量什么。此时,就见尉相愿凑近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芳菲悄悄竖起耳朵仔细听,成功捕捉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字眼,大抵就是在指宋玉三人,昨晚的情形尉相愿都有亲眼目睹。

    随即就听见高长恭出声问道:“你们如何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看来他是有点信了。

    在他们三人作出反应之前,芳菲信步走到卫玠身侧,歪头瞧着卫玠,会心一笑:“听说卫玠天生异瞳,喏,这就不用证明了吧?”

    仔细看,便能看出少年的眼瞳有异于常人的乌黑色,而是偏琥珀色,这种瞳色的人极为罕见。

    高长恭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随即转向另外两人:“那你二人呢?”

    第5章 穿越千年(05)

    “燕翩翩其辞归兮,蝉寂漠而无声……”

    “赖皇天之厚德兮,还及君之无恙……”

    看着纸上的长篇辞赋,芳菲断断续续地念了几句,确实是楚辞的风格,而且字迹行云流水,笔墨纵横,比书法家更甚!

    芳菲单手撑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才犹豫道:“这是……九辩?”

    “正是在下的拙作,《九辩》。”宋玉动作缓慢地放下笔,朝芳菲谦和一笑,“王妃果真博览群书,天资聪颖。”

    “过奖过奖!”

    芳菲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豪爽地抱了抱拳,看着这堆满桌案的纸张,她由衷佩服:“你还真挺厉害的啊!这么长的辞赋都能一字不落地默写下来!”

    宋玉是楚国的士大夫,著名的辞赋作家,要证明身份,自然是要以文学才华来证明。

    而潘安方才已经验证过了,以他的风格,写了一篇不曾流传于世的诗词。两人的字迹都各有所长,在这个时代当个书法家是绰绰有余,而宋玉的《九辩》篇幅很长,很少有人会背全,况且他的字迹也极具特色。

    “如何?”芳菲挑眉看向座上的高长恭。

    后者一眼掠过桌案上写满辞赋的纸张,随手拈起一张放在眼前观摩,眉眼温和,却是唇角一勾轻笑道:“古人的风骨大可模仿,无甚稀奇。不过你们既然敢说自己是前朝古人,那想必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初来我大齐,定也无处可去,便暂且先留在府中,日后若让我瞧出端倪,定不轻饶。”

    高长恭又将纸张随手置于案上,言语之中略有匆忙,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