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这家伙……”贺安瞟了眼边上的空碗,有点无语,“昨天不是说给我煮面去了,结果反倒自己吃起来了。吃了就算了,还干脆直接睡在冰箱膈应我。”
真是的。
她昨天听说他要做面,不就去楼下小超市买了瓶加料酱嘛。
结果一回来,迎接她的就只有一个空碗,还有一地瓷碗的碎片,以及不见了人影的空屋。
“啧。”非但没吃的,还要她给他收拾残局。
这般回忆着,贺安“砰”地关上了冰箱门。
“睡吧,继续睡你丫的!”臭狐狸!果然就是这么令她讨厌!
狩猎
睡意朦胧的林清芮砸吧砸吧嘴,略微动了动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大睡特睡。
在大清早一通捯饬之后,简单打扫过一遍房子的贺安拿来练习册和卷子,坐在窗前开始写作业。
本来她是绝对不会在客厅写作业的,但自从前几天晚上见到了突然出现的另头狐狸,她就不太敢自己待在房间了。
即使外面有林清芮,她也挺怕和恨林清芮,但她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有林清芮在家的时候,她会稍微有点安全感。
不过这种安全感,是保持在林清芮本就离她有段距离的那种。其中的距离,又不单只是物理性距离,还类如包括林清芮睡着了,或者和她隔着墙壁各自待在房间的状态下。
看着斜阳被外面那棵大树剪影成了碎光,贺安捏着手中的圆珠笔轻轻敲了敲桌子。
还真是个好天气。
今天是周六,本就是放假的日子。所以在拜托林彬替自己拿回书包和作业后,她也就不着急去学校了。
算算时间,她自觉大概能在周一准时去上课。
兀自点了点头后,她垂眸看向面前的试卷。
瞄了第一道题,几乎没花什么时间的,贺安很快就抬笔写下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她的另只手杵着脑袋没用什么力按在卷子,所以她一动笔,试卷就飘了位置,露出了它下面那张相同的卷子。
贺安抿了抿唇,仿若想到了什么,翻了手边的那堆卷子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一张浅蓝色的便签。
扫了眼便签上的内容,除了清楚告诉了贺安哪些要写的以外,就是说了哪些是贺安的东西,哪些是她哥的。
哦,就是那只现在还睡在冰箱的臭狐狸。
贺安挺想扔了林清芮的东西。
她光是看着有关于那只狐狸的东西就讨厌,不过碍于林彬还特地写了便签条提醒,外加这些卷子有点无辜,所以贺安也就只是这么想想。
她捏捏眉心,将那张便签贴在了桌角,随即从那堆卷子里一一找出写了林清芮名字的,和她自己的分了开。
“啧。”也不知道该说林彬他贴心还是怎么样,反正贺安看着那些被理得整整齐齐,还分别写了名字和标注了哪些要写的地方的卷子,就有点没来由的惆怅。
林彬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贺安拧眉思索,试图把自己代入进他,不过思忖片刻后,她又放弃了。
林彬是一个因素,林清芮也是一个因素。她或许能猜到几分林彬的心理活动,但关于那只狐狸的心里想法,她可是半点都猜不到。
长出一口气放松下身体后,贺安捏着那些试卷,若有所思地瞥眼林清芮的课本。
看起来挺干净的,书封上还用黑色签字笔,龙飞凤舞地写着他的三字大名——林清芮。
真是嚣张。
贺安看着那几个字就头疼。
“还真是跟他的性子差不了多少。”想着,她好笑地如此评价了一句。
“谁的性子?”刚睡醒的林清芮慵懒还略带沙哑的声音,忽响起在了贺安头顶。
完全出于下意识的,贺安将林清芮的数学课本用手臂挡了住,慢慢拖到了自己面前:“没。”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才会做出这举动来,总之这么做了之后,便导致她若再在这时候放开手让林清芮看见她刚才是在看他的课本的话,就有点显得刻意的古怪了,以及她也确实不想林清芮发现她这点。
她磨磨蹭蹭地眼神瞟来瞟去,许久才向安静望着她的林清芮抛出一个问题:“你——吃了吗?”
林清芮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撑在贺安坐的椅子靠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抖了抖兽耳,偏过脑袋直起身:“没有。”
趁这空当,贺安赶紧拉开抽屉,将手下压的课本藏了进去。
没办法,卷子的声响太大,而现在桌上除了她自己的几本书,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她并不想他和自己的书叠放在一起。
接后,贺安眨眨眼,手上不自在地转着笔。
好几次,笔都掉在了桌面。
而她桌下的腿,一直抖啊抖个不停,似在抱怨边上的这狐狸怎么还不走。
再嗔怪似瞄眼边上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