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阎队,”王锐兴冲冲走进来,“她答应了!”
“嗯。两张音乐会的票,我帮你买了。”
“哈哈,谢谢!我刚才心里还嘀咕,万一票卖光了,我怎么向她交待……”
“差点卖光,正好抢到退票。”
“阎队你料事如神啊!” 王锐挤在阎冬城的办公桌前,激活电脑屏幕,“电话里她似乎不记得我了,我说是你的助理,那天和你一起去公司找她,她才想起来。
“但我一提柴可夫斯基专场音乐会,她立即有了兴趣,问演奏者是不是什么爱乐交响乐团……
“我刚才没注意看这售票网页,就回答说好像是吧,她高兴地说‘太好了’……”
王锐边说边看音乐会详情,发现自己蒙对了。
“很顺利啊,祝贺你。”阎冬城说。
“听音乐会,我需要穿正装吗?她会不会介意?”
“稍微正式一点。你完全不修边幅,她肯定不喜欢,打扮太过了也不行。”
“哦?她是个挑剔的人?”
“嗯,很挑剔。可能还挑食,讨厌噪音……她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真有点紧张了!”
王锐直起腰,拉了拉身上的运动夹克衫。
“我的推断不一定准确。”
王锐来了兴趣,缠着阎冬城追问,怎样在一场音乐会的时限内,取得卞染心的好感。
阎冬城建议他带上酒精喷雾和棉片,进到剧院先替她擦座位。
“她可能自己会带一次性坐垫套之类的东西。” 阎冬城说。
“洁癖?”王锐笑了,“我也有洁癖,没事。”
“你那不叫洁癖,叫爱干净。你没遇见过真正有洁癖的人。”
王锐不以为然。
不过晚上回家的路上,他还是顺路进药房买了酒精棉片。
周日休息,王锐在家整天放柴可夫斯基的曲子,打算做到不管哪一段乐曲响起,都能立即说出曲名。
周一上班他专心投入工作,中午在食堂吃饭时,还是忍不住谈起了即将到来的音乐会……
“哟,王锐,” 档案室的马大姐看出了端倪,“你交女朋友了吧?音乐会一定是陪女友去!”
“不是,普通朋友。”
王锐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哼,你瞒不了大姐!一家女百家求,王锐你是一家男百家求。前几天有位朋友托我,把亲妹妹介绍给你,我正寻思找机会同你说呢,看来晚了一步啊!”
“您别奚落我了……” 王锐有些发窘。
“我可不是开玩笑呀,” 马大姐大着嗓门说,“对方很认真拜托我呢!不过你已经交上了女朋友,我回头赶快告诉人家那边一声,可别耽误了人家!”
“抱歉啊,大姐,给你添麻烦了。”
王锐无奈地道歉,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坐在不远处的宁苑,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安地抬头望王锐。
正好遇上王锐看过来的目光,她忽闪着眼睛低下头,乌黑的斜刘海遮住了她的面容。
王锐草草吃完饭,起身离开食堂。走过食堂外的花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小袁的声音。
“王锐,”小袁一路小跑追上来,“等等我!”
“小袁,”王锐笑着说,“别打听私事,我不会告诉你。”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女孩子都喜欢听音乐会?真的吗?”
“不清楚,我本来以为请吃饭更好。”
“不对,请吃饭成功率不高!”
小袁扶着眼镜边,老气横秋地摇头。
“你懂得蛮多嘛,在学校请过很多女生?”
“我只是失败的经验比较多。”
“多失败几次就习惯了。”
“你难道不是应该安慰我,说 ‘失败是成功之母’?”
“各式各样的成功有着自己不同的母亲,失败只是偶然成为其中一种成功的母亲,并不具备普遍性。”
“哇,”小袁捂住心口佯装呕血,“说真话很伤人的……”
两人一路笑闹回到办公室,王锐立即戴上耳机听他的古典音乐。
小袁站在办公隔断前发愣。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了决心,一跺脚就往外走。
法医科的办公楼平时很安静,大家都呆在自己的实验室,不像刑侦部门那样,总有人忙碌地进进出出。
午休时间,这里更是鸦雀无声。
小袁轻手轻脚来到宁苑的实验室门外,犹豫着是否敲门,门突然开了。
“小袁?”宁苑奇怪地看着他,“有事吗?找谁?”
“没,没事。”
“哦。”
宁苑径自往走廊里走,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衣摆随风扬起,好像翻飞的翅膀。
“宁苑,”小袁追上她,“我有两张周末音乐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