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你改变。
“我怎么会骗师兄?师兄那么好,我不会骗你,也不会离开你的。”她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就算你一点都不好,什么都不做,我也最喜欢你。”
“……你才好。”
刚刚还在满心算计的江峦清沉默片刻,突然又恨起来。恨她这些甜言蜜语怎么能说的这么顺口又动听,动听到让他觉得死在这一刻也甘愿了。
要是我死了也就好了。
他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之前心口会那么痛了。大概是入了心魔、或者是心火在烧,是恶意滋长着的、蓬勃燃烧着的不治之症。
任念念很快就涂完了,转过身去收拾药瓶。
江峦清慢慢站起来,从她背后抱上去,把眼睛埋进她肩膀里。
“你太好了。”他眨了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潮湿的眼睛,长长的叹息,语气说不出的难过:“你这么好。我不会放开你的。”
喜欢。
太喜欢了。
她真的也这样喜欢我么?D??
我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我什么都不是,她又这么好。
对她来说,“喜欢”太容易了。所以其实一开始江峦清就很不安,他一直都是不确定的,就像最开始他问她:“念念喜欢师兄对不对?”的时候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因为他不确定,所以把半颗心问出去,半颗心藏起来。
强烈的悲痛和欢喜都是不允许的。
可是他之前已经经历过悲痛了,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尝试得到欢喜呢?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们把婚期提前吧?”
第十九章
最后你们将日子定在了来年的初春。
还有很远呢,毕竟现在还只是秋天,你们还要等秋风萧瑟,等一场纷纷白雪,等跨过年与年之间的间隙,再等春风吹绿柳梢才能成婚。
昨晚师兄那么悲伤的样子,你还以为第二天就要成婚,惊了一下。结果居然还是要等那么久,师兄说他还想再做多一些准备,婚礼是件大事呀。
束长老在师兄大好的那天傍晚把你们两个叫去训了顿话。
当时房间里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束长老坐在太师椅上,你们跪在她面前。日暮昏沉,橘黄的日光从窗口斜入室内,偏偏又只照到束长老半个身子,脸还隐在昏暗处看不真切,气氛有些吓人。
她说师兄这次太过大意,身边没有手下跟着,就让那些没脸没皮的臭虫占了便宜,作为小江一手带大的徒弟犯这种错真是丢人。
小江是你们的师父,束长老算是看着你们师父长大,又看着你们长大的奶奶辈人物了。你第一次知道束长老管师父叫“小江”的时候还思考过,她以后叫师兄要叫什么呢?小小江?
结果是人前她只客客气气的叫你们“江堂主”和“圣女”,也只有私下里才会亲近点唤句“峦清”“念念”。
师兄被骂也只是“嗯”一声,你侧过头往他那边看了眼。他正低头垂着眼睛,只盯着地面看。你想两个人挨得近,做些什么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于是悄悄伸了手过去牵他,被他紧紧攥住了。
束长老又说你这次做得不错,察觉得很快,将人救下后也有及时疏解他的发情反应,这一路又是和少主一起过来的,没有被暗处的仇家寻上。
你暗想师兄哪有发情……啊,难道是那次发烧……?你咬了咬牙,忍住想把下蛊的黄老怪揪出来大卸八块的冲动,对束长老说:“都只是碰巧……我什么也没做好。”确实都是碰巧,如果真的察觉得快,师兄就不会被人带走;疏解发情也只是要给师兄上药;在客栈遇到少主也是凑巧。说到底,能及时把师兄带过来都是运气好。
师兄牵着你的手松了又紧,你用余光瞟他,看见他用口型和你说了句话,大概是“你做的很好了”的意思。
束长老又说了些,大致是你们与少主同龄,日后少主继位终归是你们这辈人来撑起圣教的,如此莽撞大意,实在令她心生失望。说到这里,可能是看你们一言不发的样子可怜,又叹了口气,道:“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