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就算遇见提岸也可以。
然而这两天她运气都不太好,放学之后再赶到灵谷寺,寺里的其它僧众告诉她,这两人最近忙得很,不经常在寺里。
她留了自己联系方式,让他们给提岸,她寄一切希望在提岸身上。
春夜骤雨初歇,空气中搅动着烂泥腥臭味。虞晚章很晚回到家,刚踏上电梯那一刻,乌云又遮住了月亮,看来又要一阵大雨。
她本来想着这个点应悦平和应善已经吃完饭,她随便应付点就回房休息。
哪里想到黑漆漆的屋子一个人也没有。
“周姐?”她试着喊道,却没有回应。
虞晚章按了开关,贴着瓷砖的房间猛然间发亮,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
房间里比屋外头要冷,她只穿了薄薄的春季校服裙子,白皙紧致的小腿起了鸡皮疙瘩。
她去了厨房,打算找点吃的。
冰箱,流理台前被人洗劫一空得干净,什么都没有。
晚章正要转身回房,猛然间发现应善出现在她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巨石般宽厚的身影挡在门口。
虞晚章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你站在这儿干嘛?”和应善单独在一起,她已有应激反应,用冷硬武装自己。
应善笑眯眯,看起来心情不错:“晚章,你妈妈都和我说了你也想去应家的晚会,还怪我没把你当成亲女儿,如果你要去就和我说嘛,还拐着弯的让你妈妈来说,这么生分做什么。”
叶知美昨天偶然间听到一耳,给应善打电话的时候故意提了一嘴,虞晚章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快和应善说。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让叶知美去和应善提,只是一旦这么做了,恐怕应善对她还要骚扰个没完。
现在看,还真是被她猜对了。
虞晚章心底恐慌,却还是凛然:“我没有和我妈说,这是她擅作主张。请你让开,我要回去。”
应善明显是不相信她。
他从背后拿出一只粉色的纸盒,包装袋上有曼妙勾线的女郎身姿,在灯红酒绿背景里挥洒廉价的青春。
应善恬不知耻,肥硕的脸上挤出自以为温和的笑,从包装袋抖露出一件轻薄的如同没穿的内衣。
红艳艳的粗俗布料让人联想到两条蛇在干草堆里交/媾。
“晚章,这是叔叔买给你的,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虞晚章只觉得双脚冰冷,冰一般的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她努力地奋力地往上走,而总有人挥一挥衣袖就能轻松把她往下拽。
这样令人羞辱的话,虞晚章紧抿嘴角,气愤到了极点只会让人想到同归于尽。
她转身从流理台上抽出一把剔骨刀。
“应善,今天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一定会杀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剔骨刀直指应善的鼻子,刀锋锐利,寒光乍现,轻轻一划就能轻而易举剥肉剔骨,血淋淋地开膛剖腹。
应善虚伪地笑笑:“晚章你不要误会应叔叔,你小的时候还和你妈妈一起给我按过摩,软乎乎的小手可舒服了,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他试探着往前走,哪料到虞晚章说到做到,捏着剔骨刀往前乱划,应善下意识拿着纸盒一挡,里面的内衣内裤一股脑掉在地上。
应善没想到她来真的,胖硕的身体气得发抖:“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小婊/子,吃我的,住我的,给你买东西你还敢杀我。我倒是要看看我什么都没做,警察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警察都是按照证据办事,他从不在手机上说些暧昧的话联系她,让她留下证据,警察不会信她,这就是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报警的原因。
应善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试探底线,从而慢慢击垮最后防御。
而如今是不同的,她疯了如同饿鬼,有了死一般的意志。
眼角微微发红,红唇似血,五官比往日都要艳丽得出奇。
“那就试试。”
她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应善太胖了,身子不灵活,躲闪不及,手臂被她划伤,鲜血滋出来。
他疼得叫娘。
“滚,明天就给我滚。”他捂着伤口骂人,但到底是忌惮着她手上的剔骨刀。
最后还是逃了。
厨房的门被他砸得震天响,好像一头暴躁得无能狂怒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