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神色,摸了摸下颌问道:“这……是何物啊?”

    周启闻向来司管礼部,对这些奇禽猛兽也略有涉猎,当下他仔细地打量着这飞禽,犹豫地开口说道:“这飞禽,似乎是古书上所记载的大鹏鸟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那大鹏鸟乃上古神兽,怎会这般凑巧就被遇见了?

    长恒君皱了皱眉说道:“大鹏鸟乃祥瑞之物,此凶猛飞禽作恶多端,又怎么会是大鹏鸟呢?”

    他又将目光投掷到江煜身上,厉声问道:“这飞禽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敢问江公子为何不对其处置?倒还将这恶兽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了,就不怕惊了圣驾吗?”

    江煜从容撩袍跪下,说道:“陛下,臣见这大鹏鸟有灵,之前虽无意中伤了人,但其本性却很温顺。若能加以驯养,安知不能为朝中所用?”

    一边说着,一边为了证明那飞禽的温顺,还伸手将其唤了过来。

    本在天空中盘旋的大鹏鸟得了他的指令,飞快地就收了羽翼站到江煜身边来。

    朝中众臣都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说这怪物凶猛无比吗,怎得在这江公子手下如此听话?

    第65章 疼吗疼。

    “你好大的胆子!”长恒君见他这样直接就驳了自己的意思,面上很是挂不住。

    清和君则是笑着转了转手中的茶盏,朝长恒君说道:“靳兄何必如此激动?”

    清和君又侧头看向皇帝的方向,笑道:“臣倒以为,看此物如今这温顺的样子,确实不像会再有什么威胁的样子。若此物真是大鹏鸟,随意诛杀,毁了祥瑞,倒是真的会被上天怪罪了。”

    清和君这话说得皇帝面色一凛。

    秋猎出行,本就是为了求得好彩头,求得丰收的平安喜乐。

    若真是伤了这祥瑞之物……

    确实不妥。

    皇帝抬头看向江煜,沉声问道:“江公子能够驯养这飞禽?可有把握让它不再伤人?”

    江煜面色从容,淡淡说道:“臣既然能将此禽带回来,便有信心能够驯得此禽乖顺。”

    “好,”皇帝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说了,那这飞禽便交给你吧,若你是管不好,朕可要拿你是问了。”

    皇帝语气间带着笑意,却暗藏了几分威胁之意。

    江语神色不变,只是平静说道:“臣领旨。”

    朝野中不少老大臣的目光都聚在这个少年郎身上,年纪轻轻却有着驯服猛兽的本事,还有着仁慈宽容的胸襟。

    逢赏不骄,临危不乱。

    怕是会成为未来朝堂中的好人物啊。

    沈长安倒是并不甚在意这些人心中的暗流涌动,她只是很担心江煜身上的伤口,若是感染了可怎么好?

    天色渐晚,皇帝嘱咐了大臣们各回营帐,就会猎宫歇息了。

    按照年历上的日子,明日就该起驾回銮了。

    王公大臣们渐渐散场之后,沈长安连忙拉着江煜回了太子营帐。

    看着面前小人很是紧张的神色,江煜心下觉得有几分好笑。

    沈长安指了指床榻说道:“你快躺好。”

    江煜听话地躺到床榻上去,沈长安瞧着他皱了皱眉,犹豫地说道:“你……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江煜倒是没有扭捏什么,起身就开始宽衣解带。

    沈长安一惊,小手连忙挡上了眼睛。

    不过……

    透着指缝,还是看见了男子宽阔挺拔的背肌。

    沈长安小脸一红。

    真好看……

    江煜墨发半束半放,垂下来的青丝坠到腰间,如同从仙人画里走出来的天神。

    还没等她好好观赏一番,江煜就已经躺上了床榻,三道伤口在他肩上触目惊心。

    沈长安小脸一凛,也顾不得去欣赏他这挺秀的身材了,连忙去营帐中的药箱子里寻了药来。

    她小心地倒出一捧药面在他伤口上,细小的手指轻轻地捻平那些药,以便覆全他的伤口,边给他涂着药,嘴里边不住地吹着气,生怕疼着他。

    任自己手下动作再轻柔,她也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疼吗?”

    肩上被她温小细软的手指轻轻触过,又被她轻轻吹着气,如同被一片羽毛拂过一般。

    疼倒是不疼,只是她那手指所过之地,皆带起肩上一阵带着热气的痒意。

    江煜眸子暗了暗,闷声说道:“疼。”

    第66章 再也不管你了

    沈长安一惊,手上动作愈发轻柔起来,紧张问道:“那那那……怎么办?”

    江煜声音微哑,缓缓道:“多吹吹。”

    沈长安不疑有他,想着江煜本就是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自然要尽心尽力地侍候着了。

    她又轻轻地吹了几下,药粉被吹得有些纷飞,她的小手指又细细地捻了捻那些药粉,照顾好每一个受伤的角落。

    江煜眸色愈暗,待她抹平了那些药粉之后猛地翻身扣住了她的手腕。

    沈长安一惊,心上还记挂着他的伤口,连忙道:“哎,你别动啊,那药粉都蹭……”

    没等她这句话说完,她抬眸看见江煜的神色,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下颌紧绷,眸色漆黑如夜,尽数承装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

    沈长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却听见江煜冷冷地说了一句,“够了。”

    沈长安怔了怔,嘴里委屈地念叨着,“明明是你自己要我多吹吹的……”

    江煜没有理她,转身就披上了松白色的云纹外褂,靠在榻上,缓缓地阖了眸子。

    沈长安看见他这副样子很是不满,气哼哼地就站起身来,嘴里不满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