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怎么能每日管理这些琐事,浪费大好时光。
陆止挑挑眉,无奈支着下巴,“柳伯会教你,慢慢学。”
云宁汐摇头,咬着下唇,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陆止,你给我找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嫌我啰嗦,想要我安静?嗯?”
她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掌权东宫是多少女子的梦想,她却不屑一顾,身为一国公主,对权势毫无波澜,“柳伯暂时代你掌管,可好?”
云宁汐撸了两下缘缘,他这么固执,不会是挖了个坑吧,“好,有劳柳伯了。”
“太子妃言重了,辅助殿下与太子妃是老奴的本分。”柳伯将另一个箱子打开,“这些是房契,还有店铺和庄园。”
“店铺?”云宁汐放下缘缘,拿起来翻了翻,这是个好东西,黄金地段商铺。
“是,涉及盐行,当铺,食楼……”
“等等,有没有药铺?”深藏不露,这么多银子,还在乎区区五百两?
“有,只是药铺利润不如其他,像景安药铺,景千药铺是东宫最大的两处,其余分散在陆国各地。”柳伯一五一十的讲述着,对于这些熟记于心。
“明日我去看看。”看了看两个地址,选了景千这个离东宫近些的,“将景千药铺的掌柜,还有近况整理一份给我。”
“小宁儿要经营药铺?”陆止不乐意了,新婚第一天,媳妇儿要经营药铺,想想独守东宫的悲惨生活,“事物繁杂,其实,不必亲自前往。”
“那不一样,一家药铺我还是可以胜任的,况且这也是你名下的铺子。”事物繁杂,不存在的,与药材打交道她是乐意至极。
“宁儿?”陆止捻了捻手指,面色晦涩难辨,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
薄唇微动,一双丹凤眼漆黑深邃,刚毅的下巴,流畅的面部线条,云宁汐不自觉迷了神,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
柳伯悄然轻声退下,一脸笑意的合上门。
云宁汐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搂在怀里,陆止勾了勾唇角。
“咕噜~”云宁汐瞬间清醒,尴尬的满脸通红,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用午膳。”陆止笑着拂过她的秀发。
“唔~”太尴尬了,小手无措的捂着肚子,恨不得挖个洞藏起来,声音轻轻低低的,娇俏窘迫,“不许取笑我,你要忘了。”
“嗯。”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骨络分明的手上青筋微显。
用过午膳,云宁汐一直不愿意吃药,黑乎乎的中药味云宁汐忍不住皱眉。
“公主,吃了药才能好的快些,奴婢备了蜜饯。”若夏端着药碗,自小公主吃药都需颇费功夫。
“本公主身子已经好了,若夏,本公主身为医者,自己的身子再清楚不过。”云宁汐满脸抗拒的撒腿就跑。
“宁儿,医者不自医,若是宁儿不愿喝,孤也不能强迫。”一本正经的盯着那碗药,说出的话深得云宁汐之心。
云宁汐停下脚步,略带试探,“真的?”
“过来。”漫不经心的伸出手等她过来。
云宁汐踟蹰半晌,迈着小步子跟蜗牛似的,白皙嫩白的小手伸过去。
陆止勾唇,握着她的手,“若夏,药给孤。”
“陆止?”云宁汐涌现一丝不安,松开他的手却被握得紧紧的,脑海中浮现那种被逼服毒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哆嗦下。
“乖,喝完。”淡淡的嗓音坐实了云宁汐的想法。
“我不。”誓死不从的坚定拒绝,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鬼马精灵的打着算盘。
“要不针灸试试?孤听闻此法子可代替喝药。”凉悠悠的开口,似乎带着些若有似无的调笑。
针灸,也不行,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呢,灵光一现,可不是她曾说过的话,长叹一声: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喝。”一脸视死如归的端起药碗,闭着眼睛,苦哈哈的灌下去,泪眼朦胧,咽了蜜饯才稍感舒畅,“陆止,君子当言出必行,你不仅出尔反尔,还,还……”
一时词穷,不知该接什么,陆止轻飘飘道:“孤可没有强迫,是你自愿的,若非宁儿自己心虚。”
推卸的理直气壮,不过他好像确实没有强迫自己,额……
夜半,风起
寒冬腊月,慕容府清凌轩,慕容叶身着中衣迎风而立,看向天边的黑夜,孤单萧条。
“阿叶,夜深寒凉,你伤病在身,进屋吧。”慕容尧叹气,这个弟弟性情温润,做出当众抢亲之事,他也是震惊许久。
黑色狐裘大氅披身,慕容叶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远方,微微眨了眨,声音沙哑至极,“大哥,这个时候,汐儿应该睡下了吧。”
慕容尧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言:“阿叶,如今她已是太子妃,万不可僭越,违了规矩。”
慕容叶眼神空洞的望向天边,今夜无星,唯有一轮朦胧的月亮孤零零挂在天上,喃喃自语道:“为何我没有以真实身份相待。”
慕容尧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