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已经回去了,柳伯拿着手炉做什么?”乌裘拦住他,轻言道:“殿下正在商议军事,柳伯有什么事吗?”
“太子妃回去了?”他这一路过来并未碰到,摸了摸胡子,怎么这么快就已回去,“没什么,来给太子妃送手炉,既然太子妃回去,我再送回去就是。”
“乌裘,嘀嘀咕咕在说什么?”陆止听着外面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乌裘推开门,腼腆的笑笑,“打扰了殿下,属下知错,是柳伯给太子妃来送手炉。”
“宁儿来了?”陆止心情略显愉悦,就连面部表情都温和了一个度。
众人看着,露出丝丝缕缕的好奇之心,说来这么多天还未见过太子妃真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让殿下这般清心寡欲的人动了凡心。
虽然皇城有传言和亲公主大婚之日被劫,与情郎私会之谣言,但众将军追随殿下已久,又岂会听信他人谗言。
乌裘解释道:“太子妃折了几枝绿梅便回去了。”
陆止微微拧眉,人已到永宁轩,他没有惹到她,没道理不进来,“没进来?”
“属下担心太子妃身子弱,让太子妃移步正殿歇息等殿下,或许是担心折下的绿梅,想早些回去。”乌裘憨厚老实的笑着解释道,浑然未曾感受到房内气压直线下降。
柳伯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若非他从小跟在殿下身边,只怕以他的智商是不会被殿下重用的。
殿下的心思,他看的明明白白,这熊孩子竟然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
房内几双眼睛怪异的交谈着,好好的怎么突然降温了,陆止现在情绪不好,为免伤及无辜,几人很有眼色的告辞。
乌裘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不对,试探着问,“殿下,你怎么了?”
黑着脸的陆止轻飘飘的却十分有杀伤力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乌裘,孤觉得你需要再锻炼锻炼,跟着闻复好好学习,去吧。”
闻复,暗卫统领,为人呆板冰冷,一切遵从殿下命令,关键是武功高强,下手果断狠绝,在他手里待几天,还是殿下亲自吩咐的,不死也要脱层皮。
“殿下,属下觉得没这个必要,何必为属下浪费资源?”丝毫没意思到自己真正错在哪里的乌裘委屈吧啦的讨价还价。
“孤不差这点资源。”
“殿下。”乌裘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信誓旦旦的保证,“殿下,是属下哪里有做错什么?属下以后都闭嘴,再也不在殿下议事时讲话。”
陆止眉骨跳了跳,凉嗖嗖的盯着自己大腿上那两只胳膊,似乎下一秒就剁掉的阴森感渐浓,扶了扶额,“松手。”
“殿下,属下不用去闻复那里报道了吧?”语气略带侥幸的试探。
柳伯实实在在受教了,原来这样就可以逃脱惩罚。
“以后宁儿来了,直接带进了。”陆止看他糊糊涂涂的,还是提醒道。
“殿下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见?”乌裘小糊涂又问了一句。
陆止动作一顿,这孩子真的应该跟闻复学学。
“公主,到了。”云宁汐带着若叶出了府,直奔景千药铺而来,若叶驾驶马车停在远处,因为此刻景千药铺门口被大批百姓围着,不知道发生何事?
马车内女子独爱的素白衣裙,一双桃花眼微微掀起,微掀帘子看向牌匾上潇洒大气的‘景千药铺’四字,倒是气势逼人。
云宁汐清泉般的声音询问道:“前面发生何事?”
“赶出去,晦气玩意。”几个高大壮汉拳打脚踢的将一个瘦弱男孩甩出药铺,嘴里恶狠狠的骂道:“敢来偷药,老子打断你的腿。”
瘦骨嶙峋的男孩护着怀中的药材,不断的哆嗦颤抖,闷着不吭声,直到那几人不再动手,男孩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翻滚着仇恨与毁灭,随着眼睫低垂很快消失不见。
“小子,交出你偷的药。”壮汉凶狠的双手摩擦着拳头,“敢来景千药铺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街上围观的人议论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唏嘘议论。
“这孩子怎么就不改呢?”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有那么一个病秧子娘亲,也难为这孩子了”
男孩麻木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双手紧紧护着怀中的药,漆黑的眼睛暗暗打量着四周可以逃出去的方位。
盯着那辆华贵的马车顿了一瞬,趁着壮汉骂骂咧咧时,忍着疼痛冲向云宁汐那辆马车,他在赌,赌那个侍卫不会轻易杀人,或者说是赌马车里的女子。
赌赢了,他娘便有药可治了,若不幸……赌输了……
见他突然冲过来,围观的百姓乱成一团,壮汉立刻去追,滑的跟泥鳅似的奔向那辆马车。
若叶刚问清外围的人发生何事,还未来得及禀报,就见一人冲向马车,不及多想,剑已出鞘,落在男孩脖颈处逼停他。
第18章
后面壮汉看到若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