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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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尚不知何焯那边已经受挫的八爷也在做着两手准备。就算薛家那边有了眉目,八爷也不想放弃他九弟。
老九身后不光有郭络罗氏和董鄂氏,还有嫁到蒙古的老四和太后抚养长大的老五。而且老十与老九同进退,老十娶了个蒙古媳妇能借上力的地方不多,可老十的外家却不容小窥。
八爷在宫里撒了不少眼线,所以当十一的那件事,件件线索都指向他时,八爷便觉得要糟。果不其然,老九就因为这件事跟他闹了起来。
对于兄弟的不信任,他是又气又伤心,然叫八爷更为忧心的却是那设计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至今没有找到。
到底是谁想要借着害十一来陷害他呢?
八爷心里恨毒了这人的同时,也更打心底厌恶起了这一切的祸源,他的好弟弟,当朝的十一阿哥。
这日进宫奏事,听说十一又犯了旧疾,八爷心下冷淡面上却装出一副关心不已的样子去了阿哥所。
这个冬天,十一比往年病的更重了,几乎没有出过屋子。听说八爷来了,十一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后,便恢复了温润柔和的模样。
八爷从外面进来,一抬头就看到十一苍白着一张脸的坐在炕上,张嘴要说话却是咳嗽个不停。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后,十一才微微欠了欠身一脸歉意的请八爷上座。一边气喘嘘嘘的叫田果上茶,一边病弱的问八爷:“八哥怎么有空过来。”
八爷温和关切的打量了十一几眼,一副好哥哥的说道:“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太医怎么说?吃的什么药?可好些了没有。”
十一闻言,苦笑摇头,“我这样的废人,咳咳,既不能为大清尽忠,咳咳,又不能为皇阿玛尽孝,还叫额娘和兄弟们操心惦记,咳咳,咳咳,还不如就这么去了呢。”
“孩子话。”八爷难过的嗔了十一一句,便转头问一旁侍候的太监田果,太医那边怎么说。
田果见八爷问,一脸为难的看向十一,十一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回答了八爷这个问题,“他们能说什么,也就那几句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罢了。”
“那您也不能不传太医呀。”等十一说完,一旁的田果小声嘀咕了一句。
八爷一听这话,便以为十一任性到连太医都没传,当下就来了一番知心哥哥的深情劝说。十一被劝了一回,一脸感动的答应了八爷他一会儿就让人去叫太医来诊脉。
十一乖乖听话的样子,到叫八爷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八爷没想到的是前脚他离开阿哥所,后脚十一就请了太医的事,又叫他的好九弟误会了。
就是辣么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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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听说了这事,连跑带颠的来了十一的院子。
一见十一就问八哥来做什么。十一先是垂眸不语,后才一脸苦笑的茶了他九哥一段:
“九哥,八哥他也是关心你。这些年你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那些银子几乎都填了我这无底洞。我知道九哥对我好,可你也要多替自己想想。花在我身上的那些银钱,加起来都能打一座实心大佛了。九哥,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九爷:“……”
第十八章
他九哥气疯了。
身体紧绷,拳头紧握,脸上铁青一片,眼底全是阴翳。不光如此,十一仿佛都在他九哥身后看到了翻滚着的黑色劫云。
诚如十一看到的,九爷确实是气疯了。
之前那件事,翊坤宫一脉查了个顶朝天,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惠妃那里。本着多年的情敌战士情和对惠妃的了解,宜妃没搞什么阴招直接打上门去问惠妃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被宜妃问到头上的惠妃都懵了,于是二话不说的就不跟宜妃一块查了起来。随后就查出了两个八爷埋在惠妃宫里的眼线,还是在发现的前一刻就被灭口的那种。
有些事情不是衙门断案,一定要丁是丁卯是卯的证据确凿。也正是如此,根据彻底断掉的线索和一番推测,两宫娘娘断定这起子事件就是八爷干的。
这件事情发生在宫里,调查这事的还是宜妃和惠妃带着自己的心腹亲自调查的。在旁处安插人,八爷还能理直气壮一些,可养子往养母宫里安插人手,本就经不起讲究。再结合前后事,老八原就坑过老大,还用从老大那里撬过来的人手跟太子对着干,如今又在自己养母宫里安插人,“……这种不忠不孝的畜生,他未必干不出来。”
宜惠二人认为此事已经明了,但因为线索都断了,二人便不曾将八爷叫过去对峙。至于将此事告诉当今,对视一眼便都放弃了这个念头。
当今多要面子一人呀,这种事情捅到他面前,就他那能将棺材板骂起钉的破嘴,指不定要怎么无差别攻击的口吐芬芳呢。
此事过于下作腌脏,当今确实不允许这事被捅到台面上来,但八爷却恨不得他们来问自己,这样也好表一回他的无辜。
他是真无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