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微微耸动,混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些年,他合理的对我,我也合理的对他了,我并没有偷懒毫不作为。为什么搞到最后,我成了那个拿刀的人?”
周赫南伸手,还未搭上她,她已经从膝盖中抬起头,她想再开一瓶酒,被周赫南拦住:“别喝了,你醉了。”
许宁北用力争夺,丝毫不退让,直到豆大的泪水噗哒噗哒落在了他的手背,烫的他心乱如麻。他伸手替她将四下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然后双手托住她巴掌大的圆脸,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她说:“许宁北,你听好。不要因为任何人对你的否定而怀疑自己,你很好,甚至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清醒,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很久之前就觉得你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妹妹,而是最好的女人。”
周赫南说话的时候,是背着光的,甚至窗外雨声嘈杂,显得他说话的声音特别矮,但许宁北却听得入迷。
无穷的泪水从她眼角喷涌而出,周赫南轻轻用拇指指腹抹去。
“关闭灯光。”他低沉的声音透过空气准确的被管家捕捉到了。屋里仅剩的灯光熄灭了,只剩黑夜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光亮。
黑暗让人变得大胆,黑暗中的对视也仿佛更容易让人隐藏的情愫暗涌。
周赫南此刻的内心好像住了一头饿狼,正在疯狂叫嚣着。他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然后,低下头,含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嘴唇,慢慢研磨,直到完全侵入她的领地,用他独特清冽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
许宁北彻底醉了,她沦陷在这个绵长又饱含攻击的长吻里。
眼前的人是周赫南,这是她脑子里唯一清楚的一件事。
周赫南的喘气声越来越浓重,整个身子已经压了过来,气息最不稳的时候,他的手滑进了小衫的边缘。
“可以吗?”他在她红透了的耳边诱惑她。
她明明可以拒绝的,可她忘了开口,这样的无声在黑夜里胜过了一切邀请。
周赫南将她放倒在地毯上,地毯上的羊毛刺在她已然裸露在外的肩头,痒痒的触感让她身体越发颤抖,黑暗中,她看到周赫南再次覆住她,他们离得很近,是那种不用灯光就能看透彼此眼睛的那种近度。
她确实是醉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挑着指尖,一点点的解了她开衫的扣子。
世界在下沉,她的灵魂也是,刺痛过后,她耳边只剩下他浓重的喘气与破碎模糊的耳语,好像在说,我爱你,北北。
整个夜晚,许宁北陷入了一场梦境,梦里什么都有,有好的,有坏的,有笑声,有哭声,酒意最浓,她醉到最模糊的时候,却清楚明白的感觉到自己并不孤单,因为下沉中,一直有一个人与她十指紧扣,直到天明。
隔天,她揉着宿醉后疼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
不同于自己棉质被单的触感,丝质床品正丝滑的滑过她的肌肤,凉凉的停在胸口位置。她睁开眼,屋里的格局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感。
她再朝前看过去,周赫南正依靠在床对面的墙上盯着她。
昨夜的零星片段在白天触到他的脸颊时不断从她脑中闪过。
她慌乱中揪住床单,将自己毫无遮挡的身体包裹住。护住了上面,又护不住自己雪白的脚趾,她只能将腿蜷起,这样的动作,扯醒了她身体的酸痛。
她再也无法把昨夜的一切当成一场梦。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良久,周赫南开口说话了。
许宁北咬着唇瓣,懊恼着自己的疯狂。
“我会负责。”周赫南再次打破屋内死一般的沉默。
许宁北终于抬头了:“负责?”
“嗯。”周赫南朝着她走过来:“我娶你。”
“啊?”这个消息,可比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失身还震撼,许宁北揪在被角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我……我……”
周赫南伸手过来,将她握住,试图安抚她的慌张:“先去洗个澡,吃个早饭,我们回家一趟。”
“回家?”许宁北立马警觉:“你想跟父母摊牌?”
周赫南抬手,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抚摸,嘴里应声道:“是。”
许宁北顾不得被单会滑落,白嫩的手臂伸过来握住他的肩:“不要。”她的眼神近乎哀求,曼妙的身姿藏在凌乱的被单之下若隐若现。
他的喉头不自觉的翻滚几下,眸子也沉了沉。
许宁北察觉到他的变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