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啊?
会不会误会他们两个在早恋然后把自己赶出去啊?
那这可太冤了……
她还未遂呢……
别说谈恋爱了,她可是昨天才有了邹嘉越的电话号码呢……
阮桃桃紧张地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同她打招呼:“阿姨好。”
接下来的场景和阮桃桃预料的完全不同。
邹妈妈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柜子上,她笑着同阮桃桃点了点头,问:“小姑娘,你是邹嘉越的同学吗?”
阮桃桃点了点头,慌忙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是他的同学,我叫阮桃桃,因为听说他病了,就来看看……因为,因为他在学校帮过我……”
邹妈妈抬起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笑道:“不要紧张,你来看嘉嘉,阿姨很感谢。”
阮桃桃呆呆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邹妈妈发现了桌上的食物和水杯,和阮桃桃道谢:“麻烦你来看他,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阮桃桃连忙摆了摆手,有些慌乱地说:“没有没有……应该的。”
阮桃桃局促地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她从小就这样,在同龄人面前可以各种耍宝、疯玩,但只要是在长辈面前,她就像是被贴了定身符一样。
邹嘉越躺在病床上,观察着阮桃桃这副陌生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
他还没见过女孩如此拘礼的模样,仿佛,片刻之间,就从游击队变成正规军了。
阮桃桃脑门上写着加粗的‘救命我想逃’,邹嘉越忍住笑意,开了口:“妈,她就是顺便来看我,正要走了。”
邹妈妈看穿自家儿子的谎言,但同时也看出了小姑娘的紧张局促。
所以,她并没有拆穿,而是就着儿子的话,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这就要走了吗?”
阮桃桃抓住机会,飞快地点头,说:“是呀是呀……坐了好久了,我该走了。”
说完,她就连忙拿起了椅背上挂着的书包。
邹妈妈从便当盒里拿出了一瓶牛奶递给了阮桃桃,语气很温柔地再次同她道谢:“谢谢你来看嘉嘉。天气这么冷,这是阿姨热好的牛奶,你拿着喝。”
阮桃桃犹豫了一下,接过了牛奶,道了谢。
又扭头看邹嘉越了眼,语速飞快地对他说:“祝你早日康复。”
匆忙道别后,阮桃桃离开了病房。
邹嘉越看她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点想笑。
邹妈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从便当盒里拿出另一瓶牛奶,打开后递给邹嘉越。
“感觉好点了吗?”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儿子。
邹嘉越接过牛奶,点了点头。
因为抬手喝牛奶的动作,邹嘉越身上的被子有一些滑落。
邹妈妈替儿子将被子向上拉了些,又掖了掖。
她的目光柔和,但眼睛看着很是疲惫,红血丝很重,眼下的黑影也很浓。
邹嘉越喝完了牛奶,将玻璃瓶递给妈妈,有些欲言又止。
看出儿子眼中的情绪,邹妈妈笑了一下。
她摸了摸邹嘉越的头顶,轻声说:“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邹嘉越郑重地点了下头,看向母亲的目光坚定,重复了一遍:“都会好起来的。”
*
猝不及防就见了我喜欢的男孩子的家长。
阮桃桃从医院出来后,脑子还有些懵。
然而,手里传来温暖的温度,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刚刚太紧张了,一定又呆呆地像个木头一样了。
阮桃桃叹了口气,失落地垂头。
一点都没展现出自己的灵动可爱。
等以后,邹嘉越跟他妈妈形容起自己女朋友:‘就是我高一的时候住院,来医院看我的那个女孩’。
阿姨回忆起今天这根木头……
哦豁。
初印象,完蛋。
啊啊啊——
谁来救救我!
阮桃桃烦躁地揉了揉脑袋。
她把牛奶塞进羽绒服的口袋里,然后从包里摸出了手机。
阮桃桃看了一眼宁愿的消息,大概是在跟她抱怨沈佑一有多么的不人道主义,竟然还没收她的手机,这欢天喜地辞旧迎新的最后一周,变成了她这一年里度过的最煎熬的时光。
阮桃桃不想打字了,她直接给宁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哇——你不是吧?睡到现在啊?”宁愿的语气里满是佩服。
阮桃桃低头踹了下脚边的碎石,闷闷地说:“不是……去医院探病了。”
“啊?谁生病了啊?”
“我男朋友。”阮桃桃的嘴角向下撇了撇,说,“还遇见了我婆婆。”
“……”宁愿有点接不上话。
“我像个刚成精的木头,呆的要死,初印象全完了……”
“……你先等等,”宁愿拦住了阮桃桃,“我断网了一周,你的进度太快,我有点跟不上……”
阮桃桃暂时闭上了嘴。
宁愿捋了捋思路,试探着问:“那个什么……女娲的亲儿子,你追到了?”
“没有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