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意外。
新郎正直青年,身体健壮却溘然长逝,只留下这刚过门的媳妇,也是个可怜女子。
苏瑶收回视线,环顾了灵堂,对曹磊说道:“曹员外沉浸在丧子之痛当中,本官本不该问,但是此事太过意外,还请员外允许本官冒昧一问。”
“大人严重了,请讲。”
“昨日本官见令郎身体健壮,怎么会突然去世?”苏瑶想起昨日那位曹公子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有什么重病,怎么会在新婚夜突然死了呢?
听到这话,曹磊叹了口气:“大人有所不知,犬子自打娘胎出来,就带有哮喘之疾,老夫好不容易才将他拉扯大。”
“平日里多说几句话就咳得厉害,大夫说不能动怒,也不能饮酒。”
“只是小儿昨日在喜宴上太过高兴,就饮了两杯酒,老夫想着如此喜事,人生只这一遭,见他高兴,喘疾也没发作就没拦着。哪知在去往新房的路上突然发病,倒在地上,等下人发现时,已经…已经…”曹员外说着渐渐哽咽了起来,说到最后只得摆摆手,神情悲戚,说不出话来。
“员外节哀,保重身体。”
苏瑶宽慰了他一句又将疑惑问了出来:“只是本官还有一事不解,曹公子去新房怎么没让下人搀着?”
“回大人,昨夜是老奴搀着公子回房的,但是快到新房的时候,少爷就开始赶老奴。”扶着曹员外的管家说道:“老奴瞧着离新房没多远,少爷一个人应该也能走过去,老奴怕惹少爷生气,就走了。”
“酿成如今的惨剧,都是老奴的错啊。老爷,少夫人,是老奴对不起你们啊!”曹管家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向两人赔罪。
曹员外将他扶起来:“这事不怨你,孟儿最近性情大变,就连老夫都得顺着他,更何况你们,起来吧。”
苏瑶思索他的一番话:“依员外的意思,令郎是死于突发的喘疾?”
“老夫请大夫看过了,小儿身体并无外伤,更没有中毒,大夫说像是窒息引起的死亡,应当是因为喘疾发作又没有及时救治的缘故。”
就在这是一名跪在人群中的小厮大声呼道:“少爷才不是死于喘疾,他是死于谋杀!”
突然传出这句话,屋内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跪在灵堂左边一名穿着丧服的仆人身上。
“你是何人?”苏瑶问道。
“小的名叫曹明,是少爷身边伺候的仆人。”
“你刚才说你家少爷死于谋杀?”
“没错。”
曹员外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这恶奴怎么能在大人面前胡说,老夫一向与人为善,少爷又并未与人结仇,又在自家院子里,怎么会死于谋杀?”
“还不快来人将这恶奴给拖下去!”
“老爷,少爷死因不明,不得不查啊!”
跪在曹明两边的仆人得令,架起他就往外拖,曹明大喊道:“大人,大人求你让小的把话说完。”
“慢着。”苏瑶看他似乎真的有冤情要禀告,出口阻止拉曹明下去的仆人。
“曹员外,公子的仆人既然说了曹公子并非死于突发的喘疾,而是死于谋害,本官作为一方县令,既然听到有人喊冤,就不会充耳不闻,员外还是容本官先问清楚。”
她只是担心丁元会闹出什么事情,才跟来看看,没曾想会碰到有人喊冤,而所喊的冤正是这位曹公子的意外死亡。
“大人,大夫都说小儿是死于喘疾,哪有什么谋害,肯定是这刁奴在胡言乱语。”
江寒一双睿智的眼睛盯着曹磊:“曹员外,此人所喊冤事牵涉到令公子的死因,难道曹员外不想查清令公子到底是因何而死吗?”
“可大夫都说了……”
“大夫又不是仵作。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大夫是给活人看病,仵作是给死人验尸,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大夫的诊断又怎能作为死者的验尸结果?”
“这…是老夫欠考虑了。”曹磊被江寒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认道。
苏瑶的目光与江寒的隔空交汇,会心一笑,没想到这人居然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独子突然去世,员外伤心欲绝,难免会有想不到的地方。”
“如此还请大人替小儿查清死因,以安小儿在天之灵。若是真有人谋害,还请大人定将那人绳之以法。”曹员外声音颤抖地说着,像是不能接受儿子被人谋杀的假设。
“一定。”
苏瑶走到院内,言辞犀利地问向跪着的曹明:“曹明,本官问你,你为何如此肯定你家少爷是被谋杀?何人谋杀?可有证据?”
没了旁人的阻挠,曹明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