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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江寒看他那呆愣的样子,简直是没眼看。
一下子被人点到根结所在,苏瑶恍然大悟:“对,就是安静。太安静了,连个哭丧的都没有。”
“你很不错。”这下子思路是打开了,苏瑶心情很好地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
虽然这人是无赖了一点,但是还有点用,至少帮她把思路和审理的方向理明白了。
“走,升堂,审案。”
清辉望着苏瑶的背影,拉住江寒问道:“公子,她捋清什么了,怎么突然要升堂?”
江寒见他还是没想明白,送了他一句话:“这就是为什么她是大人,而你却是本公子的侍卫,想不明白就跟去看看。”
## 新郎猝死案6
公堂上,衙役已列队在两旁,苏瑶换了一身官服坐在堂上,曹明和丁元跪在堂下。
衙门前更是围满了因为曹明那一番话来旁听的百姓。
因为丁元现在是嫌疑人,师爷一职就由江寒暂代,负责记录口供。
“曹明,你身为曹孟身边伺候的仆人,他被人发现死在小路上时,你在哪里?”
“因为小的惹少爷生气,这几日都没让小的在旁伺候,小的无事就去前院帮忙置办喜宴,昨夜也是在忙着从后厨端菜上桌,直到喜宴结束才有人发现…发现少爷已经死在了去往新房的路上。”
“你家少爷的尸首是什么时间在哪里又是何人最先发现的?”
“少爷的尸体是子时过半在通往新房的路上发现的,最先发现少爷尸首的是…是少夫人。”
“继续说。”苏瑶见他说完没有往下说,便催促道。
“喜宴是戌时末才散的,但是少爷在戌时初就已经离席了。”
“从喜宴现场到你家少爷的房间要多长时间?”
“大约一刻钟。”
苏瑶在心里将他说的时辰换算了一下二十四小时制,算清楚后又问道:“曹明,你的右臂有伤,本官说的没错吧?”
“小的手臂确实有伤,但是这跟我们家少爷遇害应该没关系吧?”曹明不知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更想不清楚县令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瑶突然换了一副威历的表情,厉声说道:“当然有关系,因为你的右臂就是你家少爷打伤的,你因此心生恨意,在他通往新房的路上,见他身边没人,就口出恶言,将你家少爷气得喘疾发作倒在地上,而你,却在这时离开了现场。如此说来,你家少爷就是被你气的喘疾发作而死。”
“公子,这……”站在江寒身边旁听的清辉,听到苏瑶这么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寒竖起食指放在唇前打断他:“嘘。别说话,你只管听。”
“大人,冤枉啊!”曹明喊道。
今日在街上,大人瞧他的眼神,让他深刻地印在了脑海里,他从没见过如此有威慑力的县令大人,就像现在这样。
这种眼神仿佛能直击人的内心,让人编不出谎话,在那一瞬间说出的话是不经思考的,最真实的话。
“大人,小人的手臂虽然是我家少爷打折的,但小人并没有因此心生怨恨啊,大人。”曹明被她吓了一身冷汗,颤着声回道。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本官再问你,你说你不相信曹孟是突然死于喘疾,本官记的可对?”
“回大人,这话小的今早才说过,记得清楚,小的确实说过这句。”
“哦,那你说说看你为何不相信?”
“回大人,那是因为小的发现少爷的喘疾已经明显有了好转。”
“这是为何?”
“以往公子多说几句话都会咳得厉害,可是小的发现从前几日开始,少爷的喘疾就很少发作,就连快走,也不见呼吸困难。”
“你家少爷喘疾好转前可曾服用过什么药物?”
按理来说,常年被喘疾所困的人,应当是用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了好转?
“少爷每日所服的药都是小的亲手熬制,一直都用的都是同一副药,可是都不见什么起色。近几日更是没有服药,说是大喜之日就要到了,服药晦气,小的劝了几遍,少爷都没听,还将小的给打了一顿,说小的是在存心咒他,见不得他好。”
“而且少爷在以棍棒殴打小人时,也不见有气喘之状,不可能是因为突发喘疾去世。”
这可奇了怪了,没有服药,久治不愈的喘疾怎么可能突然有了好转?
“你被曹孟无缘无故打成重伤,理应心怀不满,为何还会为他的死因提出质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