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下沉重。

    她脚下穿着的长靴很大,所以走着鞋子更容易掉落在泥潭里。

    屠蒙已经出去,可以帮她一把,于是不假思索地顺便伸出手来。

    上次的事已经差点被他误会了,于是元荔只说了谢谢并没有寻求帮助,而是自己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了泥塘旁。

    只差一点点了,这一步跨得很大,可底下的淤泥也更深,她的鞋底很黏,不敢用力往外拔出,生怕用力太猛,把靴子拔掉。

    她使足了力,终于迈出一步,可忽然间脚底一滑,这才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她赶紧移开,扶住了他的衣袖,这样应该好点。

    她出来后,见着寿喜定定地望着水桶里的鱼,然后冲着水桶叫了两声。

    寿喜应是很喜欢了。

    元荔一开始是干净的衣裳来,现在鞋子上、衣服上都是泥,看来回去得洗下了。

    走在她前的屠蒙一手拎着水桶,肩上还挎着竹筐。

    元荔到底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鱼是他帮着抓的,东西也是他拿。

    于是她加快了步子赶过去,说道:“水桶我来拿。”

    听她说完,屠蒙便把水桶递给了元荔。

    她刚刚接过去,却见他又拿过了水桶,反倒是把肩上的编筐取下来给她。

    编筐是空的,没装什么东西,所以很轻。

    “水桶重。”屠蒙说道。

    元荔没想过他还挺为自己着想,心里有些感动。

    “你要是再摔倒,人摔了事小,鱼要是摔了就不好了。”

    瞧瞧这冰冷入骨的语调啊!

    她虽然心里有些怒意,可想想也是,屠蒙怎么会主动帮自己,那么好心?

    两人并没并肩而行,而是一前一后走着,出了野果林,前往山寨。

    抵达寨子时,屠蒙已经把水桶拿到了伙房处。

    元荔在他之后回去,她在伙房的做饭处环视了一遍,发现鹦鹉并不在。

    屠蒙将水桶放下后,她把编筐挂在了做饭处的墙面上。

    水桶放下后,寿喜便缓步走过来,嗅着水桶里的鱼的味道。

    屠蒙离开了伙房,寿喜这才随着他的脚步走,它恋恋不舍地望着身后的水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鹦鹉才迈着缓慢的脚步走到了做饭处。

    见着元荔的瞬间,他还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回来了,看来抓鱼还是很顺利的。

    鹦鹉于是说道:“不错啊!我记得第一次抓鱼比你还慢些。”

    “我抓鱼若是比你还慢怎么得了?”元荔想要开口时,他便折返回到这里。

    “老大……看来你也去了,我还想说阿荔怎么会这么快便回来了,原来也有老大的帮忙。”鹦鹉说完看了一眼两人衣前的围衫。

    当初下山买这个的时候,老板便说是一对,他们瞧着样式好看也没说什么旁的,不大在意这个。不过鹦鹉还觉得挺搭的。

    原来屠蒙是来放围衫的,元荔这才知道,屠蒙对鹦鹉道:“不是帮她,是怕太慢了,兄弟们都饿着。”

    立在一旁的元荔:“……”

    屠蒙在离开时,不忘交代鹦鹉说那条小草鱼要像往常一样做得清淡。

    是给寿喜吃的。

    直到屠蒙走后,元荔这才把围衫脱下,看到这个,她才想到自己净顾着忙了,身上的衣裳还有些泥点的污痕迹,于是她和鹦鹉问了脏衣篓放在哪里。

    据鹦鹉说,脏衣篓都放在一间屋子里,叫她去找下。

    元荔先回房拿了自己的鞋子,再去到一间屋子。

    她见到屠蒙方才进入屋中,也是取下了衣裳和长靴,换上了自己的鞋子出来了。

    他的衣前围衬上带有几个泥道子,长长的跟胡须似的,屠蒙看了一阵,想想她蹙着眉头焦急的模样,忍不住乐了起来。

    真是摸不着她的套路啊……

    她径直与他擦肩走了过去,想打招呼又不知怎么开口。

    待他走远,元荔才提着鞋子进到屋子里。

    屋子里在衣篓旁立着一人,便是寨子里的阿嬷。

    元荔第一次见阿嬷,有些惊异。

    阿嬷似乎更为惊异,便道:“你是这寨子里的人?”

    元荔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曾见过你?”阿嬷继续问道。见她并没回答,似乎有些犹疑的模样,她才道:“无事,只是我没见过除了我老太婆之外,出现在这寨子里的其他女子。”

    于是元荔只好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