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她退到一棵树下,再无退处,心里不禁生了疑惑。

    没等她开口,男人便伸出手来。

    摊开手掌,是一只黛青色的灯笼花丝耳环。

    耳环?那不正是自己的耳环样式吗?

    元荔反应过来,她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果然是掉了一只。

    或许是刚刚走路的时候掉的。

    她于是在他摊开的掌心处,用指尖捏了耳环。

    不过现在没有镜子,她戴耳环的时候,没有对好耳洞,一时间着急,戳到了耳朵上。

    嘶的一声吃痛。

    “耳环给我。”屠蒙淡淡说道。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元荔急忙打住他,而且她也没那么着急戴上。

    屠蒙径直走向她,拿过她手中的耳环,凑近。

    指尖捏住了她的耳垂,将耳环精准地穿进了耳洞里。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廓,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在接触的一瞬,元荔身子一僵。

    帮她戴上耳环后,屠蒙走远了些看着,还不错。

    “该帮我换药了。”

    屠蒙说完,便先行离开。

    待他走后,她轻抚着自己的双颊,有些烫。

    她还是先用凉水把脸洗一洗降温,再帮他换药。

    拿全了包扎所用的东西,元荔迈步走向屠蒙房间。

    他一直侧躺着,闭着眸子。

    却并没睡着。

    “寨主,该换药了。”元荔轻轻说道。

    “过来扶我。”

    元荔走过去,他的整个胳膊完全搭在了她的肩头和脖颈处。

    待他坐起身,她需要把他的外衣褪下。

    褪下衣裳,她瞧见屠蒙背上的伤口处,已经从纱布外洇出了点点血迹。

    他的伤并没好,反倒是加重了。

    缠住的纱布布条似乎与伤口有所黏连,抹上的疮药没有完全吸收,与血相融。

    她能够想象到屠蒙的后背被一根迎风折断的粗树干生生打上去,该会多疼。

    “药物没有完全吸收掉,怎么会这样?”元荔喃喃说着。

    “你拿的这种疮药,第一天确实会加重,甚至到夜里伤口会异常疼痛。”

    屠蒙听见了她说的话,便道,“不过第三天,伤口却基本会痊愈。”

    依旧和之前一样,她给屠蒙上药,再剪了纱布的布条,轻轻缠在他的伤口处。她不敢看他背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甚至有皮肉在外翻着。

    将纱布缠在他伤口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屠蒙紧缩眉头,疼得厉害只是一阵闷哼。

    触碰到他的肩头,比第一次的时候更烫了,元荔想,他是不是发热了。

    她好像忘记说了什么话,便道。

    “谢谢。”

    “谢谢。”

    “耳环……”

    “寿喜的事。”

    两人几乎是一同说出。

    “谢谢你帮我捡耳环。”元荔说。

    “哦?你想怎么感谢?”屠蒙灼热的目光看向她,直勾勾盯着,似乎是想把她给盯穿了。

    不会吧,她只是说说而已的,难道他还认真起来了?

    “今天晚上吃鸡蛋。鸡蛋是补充营养的。”元荔笑了笑说。

    “哦……”屠蒙似乎有点失落。

    “晚饭,你会给我送吗?”

    “需要……需要我来送吗?”元荔说。

    “好疼,感觉伤口更疼了。”

    元荔:“……”

    分明刚刚还没事,怎么现在就突然疼起来了,见他的模样,她一定是得过来送了。

    换完药后,元荔扶着他躺下。

    见他睡下,她才敢伸手触碰着他的脑袋。

    真的有些烫。

    要不要回去和鹦鹉说下,找找退烧的药,或者实在没有,就先用物理退烧的方法。

    算了,还是先去问问鹦鹉。

    “我瞧着老大已经快好了,没想到会这样啊!”鹦鹉也有些心焦。

    “你等我找找吧!退热的药应该有,我去拿来。”

    “对了,发热的话就不能吃鸡蛋了,给他做点清淡的食物,青菜之类的。”元荔说道。

    “是啊!一会儿我去做,你陪着他就行。”

    待鹦鹉做好了饭,元荔便把饭菜端进了他的房里。

    她似乎感到了哪里不对,自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