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赔笑。
门关上之后,祈允打了个响指,一名黑衣人现身。
“看看他死了没,”
黑衣人抱拳,然后转身给床榻上的人把脉。
良久,他收回手。
“回将军,丞相大人脉象不平,似乎被梦魇住了无法苏醒,只能看他自己意志力。”
“身上的毒被人封住了穴位,只要解毒后修养数日既可痊愈。”
躺在床榻上的人,是当朝丞相温霁言,年二十。
温霁言和祈允,正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一个从文,一个善武,能让皇帝内外安枕无忧的大旻两大权臣。
祈允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而温霁言则是绝世少有的天才。
三岁能作诗,五岁时熟读各类文章,十三岁时破格参加科举,成为新科状元。
在后面短短几年时间里,从户部一路直升到丞相,与祈允并列为一品大臣。
只是两人的性格,一个南一个北。
温霁言常年素衣,高风绝尘,身上总有一股超脱凡人的气质在。
用祈允的话来说,温霁言不去出家是寺庙的一大损失。
他看不惯温霁言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温霁言也不喜他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性格。
总之,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十分僵持。
“先给他解毒,只要人死不了,其他的不归我管。”
是的,皇帝让他来接温霁言回京城,就是为了确保人不能死。
温霁言一年前坐船出使外番,回来的路上被人暗算收了重伤还被下了毒。
他身无缚鸡之力,还好模样长得好看,被一村民救下,简单包扎后报了案。
通州知府一眼认出温霁言,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二话不说将人抬进府里,然后写了折子上报,才有了祈允后面的事。
暗卫依言开始给温霁言解毒,割掉了腿上已经被毒腐蚀的肉,就这么生割下来。温霁言额头冒出密汗,双手不自觉发抖,却依旧没苏醒的迹象。
然后就是用布包扎好,将解药给他服下,还好吞咽的功能正常。
祈允面无表情盯着暗卫做完这些,正打算走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出声。
“依依……”
祈允脚步一顿。
18.玉镯 晋江独家
今日是初一,皇帝照例来了皇后宫中。
皇后也是精心打扮了许久,可她与皇帝同岁,如今都已经四十有余,又多年操持公务,年华终究慢慢老去。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坐下吧。”
皇帝是掐着点来的,到了正好开饭。
他们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明明是相携走过半生的夫妻,坐在一桌时却相顾无言。
但皇后知道,皇上昨日又召了太医,今日的脸色也不太好,偶尔还会低声咳嗽。
“皇上要多注意休息,龙体为重。”
“这天气渐热,南方今年多雨水,朕担忧会有洪灾发生。”
“皇上心怀天下,乃是臣民的福分,定能天佑我大旻。”
都是些客套的场面话,皇帝眼中闪过几分烦躁。
他来后宫是来放松的,不是来听和那些臣子一样的话。
这也是皇帝为什么喜欢去钱贵妃那里的原因,从不提政事,只把他当寻常人家的丈夫看待。
正出神,又听皇后说道:
“臣妾听闻西北那边闹虫灾,不如就派大皇子过去亲自处理吧,也算磨练他。”
“那江南水患,皇后又推荐谁呢?”
皇帝面色并无半分波动,似乎真的是随口一问。
皇后也没那么傻,直言道:
“予儿与大皇子只差一岁,既然大皇子去了西北,予儿自然该前往江南。”
皇后起身亲自给皇帝盛了碗汤,笑道:
“孩子们都长大了,都可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