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前行,默了一会才随意说答道:“沿途风景甚好,多看看。”
“这里每天都会路过,有什么好看的?”小皇帝后知后觉,侧头补充道,“朕晓得了,叔是怕跑快了你手上的伤口裂开吗?”
李砚尘顿了顿,“嗯”了声。
姝楠全程目不斜视,不疾不徐跟在他们后面。
回到王府后,立马有侍女迎了上来,李砚尘淡淡吩咐道:“带公主去沐浴更衣。”
姝楠看了他一眼,揣摩着他这个称呼,随侍女去了别院。
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云祁跟了上来,姝楠骤然回头,眼里满是疑问。
云祁当着众宫女的面,低着头上前递她一包药粉,“王爷让臣配了份药给娘娘,沐浴后可让侍女为您上药包扎。”
这厢微微点头,从他手里接过药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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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云祁才缓缓抬头,手心里全是虚汗。在方才那三兄妹突然冒出来时,他只觉天雷滚滚要完蛋,没想她竟然全答上来了。
要知道,三年前她应该在忙着冲剑客榜到处找人比武,看野狗?借弓箭……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得这般详细的?
这女人,秘密比李砚尘还多。
云祁在心里这样感叹着,努力回想方才姝楠在自己手上写的字。
他愣愣地转身,在手板心里重复笔画,准确来说,是她画的字,需要会意。
一个圆圈,里面点点点,上面飘着几根虫一样的曲线,这是什么暗示?
圈圈点点?吃的?曲线,水蒸汽?
圈圈?她画的是口锅?
锅……郭??对,郭云。
姝楠的意思彻查刑部侍郎郭云!
恍然大悟后,云祁频频翻白眼,她要容貌有容貌,要智慧有智慧,挺完美的一女剑客,在江湖上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怎么会连“郭”都不会写?!
真是……不知该怎么说。
这女人是怎么保持“虽然我不会写字但我依然很拽”的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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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李砚尘哪儿弄的,总之在姝楠沐浴完后,侍女便送来了身崭新的衣裳。
她手上的伤裂了很大一条缝,简单处理后虽没流血,可没包扎始终不好穿衣服,所以只穿了件抹胸百皱裙,白皙的手臂和小半个上身则裸露在外。
正想让婢女帮她上药,婢女却忽然朝她身后行了个礼,随后便转身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感受到后面有人,姝楠眉眼一闪,正常转身——
李砚尘他已经换好衣袍,玄色布料上刺有金色巨蟒,凌厉又张扬,狂妄又霸道,此番正负手立在屏风旁,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她抬眸往他身后看去,发现那里有道后门,此人便是从后门进来的。
这时李砚尘踏步走近,自顾自拿起桌上的药包,不轻不重说了句:
“过来”
第12章 欲情故纵 你在欲情故纵小心引火上身
姝楠赤着脚,长袖松松垮垮地半吊在手臂上,大片的光线投在她前襟,羊脂玉般透明的肤色泛着晶莹剔透的光,光线里,她圆润白皙的肩膀格外晃眼,妖娆的幅度摄人心魂。
汉白玉堆砌的浴池仍在冒着热气,熏着水中花瓣,散出迷人的芳香。数米高的轻纱飘飘扬扬,忽上忽下,勾勒出一副香艳旖旎的春色。
李砚尘目不斜视,像在观赏一个美丽的花瓶,片刻后,似是对她完美身段表示赞赏,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
换一个人站在那里,或许画风就变成了猥琐。所谓“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被李砚尘体现得淋漓精致。
姝楠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嘲讽道:“叔对女人,当真是见多识广。”
见她站着没动,李砚尘主动上前,如那日一样自顾自抬起她的臂膀,撒药包扎,一气呵成。
“谬赞,要不怎么说我是奸臣呢?”似乎没把她的讽刺当回事,男人一脸没所谓的行头。
这次他撒药的力度非常轻盈,处理细致,并不像之前那么粗鲁。
姝楠微愣。
“拿着。”撒好药粉后,李砚尘将药包递给她。
她用右手接过,指尖与他被草割伤的手掌相触。
像毛毛虫爬过,李砚尘顿了顿,继续专注地缠纱布。
姝楠望着他一动不动的睫毛,心道这又是什么伎俩,怀柔政策?亦或是捧杀?
李砚尘用纱布顺着她白皙的胳膊饶了几圈,漫不经心问道:“你说如果可以,愿意为本王卖命?”
姝楠抬眸,听他继续:“你能为本王做什么,不妨说说?”
两人用目光对峙,见她不语,他也不急,颇有耐心地等着。
静默片刻,姝楠终是开口道:“皇叔是真的关心侄媳的能力呢……”
她顿了顿,轻轻垫起脚尖,凑到他耳畔吐气芬芳,“还是对侄媳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