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刮过,又转瞬即逝,只留下了空中残余的一缕半缕清香。
燕绥轻笑一声,柔声道:“我不懂香料,帮不上什么忙。”
今日软玉阁开张的第一日,东市人口众多,加上他们铺子开的极大,是以好些人都注意到了这儿。
卫扶余撑着脑袋坐在柜台前,颇有闲情逸致地打着算盘数着收成。
燕绥坐在她身旁,忽地道:“阿扶不如题个匾吧,也引人注目些。”
岂知卫扶余缩了缩脑袋,摆摆手,“我那字你又不是没看过,还是不出去丢人了。”
她记起燕绥有一副好墨宝,便央求他,“你的字最是好看,你来写吧。”
“燕绥公子要写字啦?”槐序从后院跑了过来,她极为殷勤地抱着笔墨纸砚跑了过来,然后端着小板凳就这么看着。
离了卫国公府槐序也有些放松了起来,她抓了一小把瓜子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说道:“从前在龙华寺里奴婢最喜欢看燕绥公子写字了,书上怎么说来着,叫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奴婢看不懂,但是觉着燕绥公子肯定就是那样的。”
槐序打开了话匣子,“今日可忙的很,东市的铺面便宜,人也不少。多亏了姑娘的好计策,奴婢算了算,今日挣的钱是在临水巷的三倍有余呢。”
“这都得益于我们槐序这几日的辛勤工作啊。”卫扶余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回去给你发银子。”
“那我呢,那我呢。”白钰莹凑了过来,“这铺子还是我给你买的呢。”
她戳了戳卫扶余,面上闪过一丝羞涩,“近日看重一套头面,每月的月例银子又甚少,囊中羞涩……”
“买!”卫扶余颇为豪气地应了她,只是她不敢忘自己给沈令闻签了卖身契的事情,便小声道:“我偷定王的钱养你。”
白钰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阿扶,你多努力。”
“不过东市到底不比临水巷的贵人多,莹莹,你记得帮我宣传宣传。”卫扶余捂着嘴小声道:“我店中有些许私房香,待会你一并带回相府去给白夫人也用用。”
“卫扶余,你果然是对我物尽其用。”
“你们掌柜的呢!给我滚出来!”
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自屋外响起,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滋事。
她此番开店并未明晃晃的打着沈令闻的旗号,是以被人故意挑食一点也不意外。
“把兜帽戴上。”燕绥最是知晓她的脾性当即从橱柜后拿了两套缀着纱帘的兜帽来。
屋外的人还在吵吵嚷嚷,好在铺子里流的人够多,将他拦在外面没让他喊打喊杀的进来。
“瞧瞧你们软玉阁的香,我才用了不过几日,居然就长了疹子。”彪壮的大汉坐在地上,任由人拉也不走,反而随着人流越多,叫嚷的更加大声了起来。
红黑交间的一双胳膊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点,看上去的确可怖。
卫扶余将要结过那小瓷瓶来看,却见那大汉似乎是极为气愤似的,猛地将瓶子扔掷在地上。
“呸,什么破东西,还不如去隔壁金玉楼买呢!\"
卫扶余明了,她抬了抬下颌,点了点落在地下的小瓶。
“这瓶是玫瑰香露。”
她又伸手指了指大汉的胳膊,“而你胳膊上的是芙蓉香。”
“芙蓉香是金玉楼的招牌,我们软玉阁不做这个。”卫扶余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自己家招牌的香味都认不得了吗,金玉楼的大掌柜?”
许是怕金玉楼中人卫扶余都熟悉了,今日来的居然是从未露面的幕后掌柜。
卫扶余暗暗惊奇,倒是感叹这金玉楼偷鸡不成倒是把自己葬送了。
那男人大约是破罐子破摔,铁定要将这儿闹了起来。他正欲进店摔打强砸,面前忽地出现了两个劲装男子。
他还未反应,便被其中一个男子单手托了出去。
“暗一,暗二见过卫姑娘。”
两个男子微微颌首,言简意赅,“王爷派我们来保护姑娘。”
卫扶余开心了,她仰起脸笑着问,“那你们主子现下在哪?”
暗一抬手,指了指对面的酒楼,“王爷就在那处。”
原来沈令闻一直在酒楼对面看着她呀。
卫扶余顿觉信心更足,她拍了拍暗一的肩膀,认真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家主子的希望,我会努力挣钱的。”
说完她便干劲十足地又冲回了铺子里面。
暗一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酒楼,忽地问了问身旁的暗二。
“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失败了?”
暗二正痴迷于店中的各色香料,闻言却是反问,“王爷不就是让我们传话顺带保护一下卫姑娘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王爷是想邀卫姑娘用膳?”
暗二拎起一瓶香料,打了个响指道:“王爷未说,你我莫猜。”
“
一旁的云上酒楼中,沈令闻和云容席间对坐,桌上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