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呈上,证人也有,稍后便一并奉与刑部,那时,韩大人再喊冤也不迟。”
“还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叶瑾延拱手道。
满朝臣子议论纷纷,涉事陈家大人陈鹏位居太史令,并不知晓此事,但他的幼子是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当下也有几分不安,不敢随意叫屈。
“如此,就命大理寺协同刑部主理,定要将此事查办清楚,若当真有人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严惩不贷!”
“微臣领旨!”
“微臣领旨!”
大理寺卿汪鸿和刑部尚书杨渊出列道。
“把人带下去!”陆修尧挥手让人将一个劲儿喊冤的韩荣轩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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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汪鸿和杨渊正在边走边商量此案,远远看见叶瑾延在石阶旁候着,便迎了上去。
“叶大人可是在等我二人。”
“正是,在下手中有一人证要交与两位大人。”
“那好,我们边走边说。”
翌日刑部,明镜高悬的衙门高堂上,杨渊坐在主位,汪鸿居右旁理,待衙差将韩荣轩带到堂上后,重重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了韩荣轩叫冤的喊声。
“韩大人,本官奉命办差,定会公正严明审理,若你真当蒙冤,本官定会还你清白,现下还是将此案证人传上来吧!”
“来人,带姜柳氏。”
衙差将一个妇人带了上来,细看原来是叶瑾延那日救下的北部流民。
看着堂下跪着的妇人,杨渊道:“姜柳氏,有人上呈说你有看到几日前陈家公子当街行凶之事,事情始末你且详细道来。”
“是,大人”,姜柳氏看了看身旁恶狠狠盯着她的韩荣轩,心底颤了颤,但想到同伴的惨死和叶公子的信任重托,为了惩治这些恶人,定了定心神说道:
“那日因小儿在城东看病,奴家趁小儿未醒时回住处去告知同伴,在城南春晖楼附近看见一位贵公子跌跌撞撞出来,。”
“好像是在门口附近行乞的几人挡了那位公子的路,就被踹翻在地,还……还让小厮用鞭子抽打,周围的行人没有人敢去拦他,好像很怕他”
“但我认得那几个行乞的人,是同我们一起从北边逃难过来的,谁曾想,竟被人活活打死了,奴家没敢过去,急忙跑回住处告知同伴”
“等大家赶来时地上只剩了一滩滩血,不远处有几个官差提着桶子就过来了,大家怕被误会,就赶紧先走了,后来才打听到打人的是陈家公子”
“哼,光凭一面之词你就想诬陷朝廷命官,谁教你说的这话”,韩荣轩听到此立马反驳打断姜柳氏的话。
杨渊一拍惊堂木,“安静,听她说完”。
“凭此当然不能定你们恶人的罪,可是我们本也已经认命,避难至此,不敢状告高官贵人,可你们却心肠歹毒的把我的其他同伴都抓走了,至今生死未卜,要不是我惦记我儿去了城东,恐也难逃一劫啊”。
“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姜柳氏哭道。
杨渊同汪鸿交换了下神色,沉吟片刻道:“此案牵涉甚广,本官也不能听凭你一人之言,不过你放心,在这明镜高悬之下,无人敢包庇罪首,待本官找寻到更有力的证据后,定会还你们公平”。
示意将人先带下去后,杨渊对韩荣轩道:“韩大人,若真是如她所言,那你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下去好好想想要不要老实交代吧”。
韩荣轩用衣袖擦擦额头心里盘算着,被押进了牢房。
“汪大人,此案涉及人数众多,还是要将陈鹏陈大人及公子传唤过来啊”
汪鸿心里想着姜柳氏说的“北边过来避难至此”,说道:“陈鹏家的小公子此人我知道,仗着是家中老来子一直恃宠而骄,嚣张跋扈,此事或许真如姜柳氏所言,只是不知京兆府尹在其中是何角色”
杨渊点点头,道:“这样,本官来审陈家公子,还劳烦汪大人派人调查姜柳氏同伴踪迹,若是寻常的酒后打人致死,不至于让这么多人消失”。
“好,我们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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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书房。
“公子,案情进展就是这样,您说这几十号人会在哪里呢?或者……是生是死?”
墨白向叶瑾延汇报完,摸着下巴疑问道。
叶瑾延将桌上文案放好,说道:“死,不可能!京都就这么大的地方,哪块地哪条河能不为人所知的容下这么多尸骨,或许是被哪方势力藏了起来”。
叶瑾延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一连串事件,陈家公子就算失手打死几个人,买通官府也可,偌大的璃国肯定每个地方都会存在这种官官相护之事,但何必动那未曾目睹的若干旁人。
那北边过来的流民究竟牵扯了哪方利益,为何北部有乱朝庭无人上奏。
“墨白,让暗卫去兵部、京兆府查查北边过来的文档,该何人接手,由何人接手都细细查来,别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