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尧身前,挡下了沈涛的致命一击。
二人眨眼间已经交手数招,禁军侍卫看着自家首领突然行刺皇帝,反应慢了半拍,在围上来时已被沈涛以一条手臂被刺穿为饵震退了夜风,眼看刺杀无望,袖中一甩掷出一把小巧匕首向陆修尧而去,然后越众逃出了大殿。
亦兄亦友
“陛下!”
“陛下!”
“快救驾……”
匕首飞出的一瞬间文武百官齐齐蜂拥而来,叶瑾延离陆修尧还有一步之遥时,伸手捞起龙案上的奏折蓄力扔了过去,堪堪打偏了匕首的去势。
“陛下,没事吧!”叶瑾延急声问道。
“臣等救驾来迟!”文武百官见陛下无恙,皆跪下请罪道。
陆修尧定了定神,扶着叶瑾延的手臂站了起来,透过晃动的白玉旒看向群臣,压实了声音道:
“天子脚下,朝堂之上,竟有此等人物,朕倒是小瞧了兢兢业业的沈大统领了,真是好啊,朕的股肱大臣们,还有谁想要将朕从这九五高台上推下去的,尽管站出来!”
文武百官匍匐在地,声声恐慌道:“陛下息怒!臣等誓死忠于陛下,忠于大璃!”
良久,冷冽沉沉的声音从众臣头顶传来:“传朕御令,即刻缉拿罪臣沈涛,将禁军中与其亲厚之人尽数关押,拿其阖府上下,待抓住沈涛,一并处死!”
“臣等遵旨!”汪鸿、杨渊、朱靖齐齐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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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殿。
陆修尧盯着太医给叶瑾延伤口重新换了药后挥退了众人,叹息一声道:
“瑾延,这皇位坐的甚是不安宁啊,身在高处,根本看不清底下的人都是什么嘴脸,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又有一个张涛李涛的过来执剑对我”
叶瑾延穿好衣服,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了陆修尧,轻声道:“近日来的事情是多了点,你放心,待抓住沈涛揪出他的党羽后,我会尽快为你扫出一片洁净的朝堂,让你能够看清每个人”
“嗯,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我,我信你!”陆修尧饮尽杯中热水,仿佛胸腔里的寒意也被冲散了些许。
说是君臣,其实叶瑾延从小到大都在保护着自己,如兄长般的迁就,如知己般的了解,就算满朝文武都有可能背叛他,其中也一定不会有叶瑾延。
“沈涛任职多年,对宫中甚为熟悉,此番出逃定有人相护,把他堵在宫内多有危险,且先放他出宫找他的同伴,几处城门我已事先派人守住,眼下只需暗中盯紧他的行踪即可,这一次定要将祸害连根拔起”
叶瑾延将他之前的部署一一道来,之前为保万无一失一举拿下沈涛,连陆修尧也没有告诉。
“嗯,你安排的我自然放心,线放长些,把大鱼钓上来,这次,我要让他们共赴黄泉。”
“是,明白!”叶瑾延看着陆修尧颇为疲惫,告辞道:“陛下好生休息,我会交代夜风带精锐贴身保护你,大鱼,我来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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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尚未纳妃,后宫闲置尚多,在一处偏远的宫殿内,一男子撕下一截衣袖,掏出怀中的金疮药粉尽数洒在了左臂伤口上,用半截衣袖紧紧勒住,方才卸了气力瘫坐在角落。
静静听着外间的动静,此处偏僻禁军暂不会巡查至此,沈涛靠在墙角将手上血迹随意擦在身上,等着接应的人前来。
“布谷~布谷~”正在闭目养神的沈涛听见动静悄悄起身,隐在了帘幕背后。
殿门被人轻轻扣了三下,才缓缓推开,待看清来人面貌后,沈涛才出声道:“郭旭,我在这里”。
沈涛扶着胳膊走出来,郭旭忙将手中衣物放下过来搀扶,“统领,您还好吗?”
“咳咳……没事,外边如何了,安排好了吗?”沈涛顺着郭旭的力道坐在室内的圆凳上道。
“和您亲厚的几位兄弟都被关进了大牢,幸好平日明面上属下和您接触不多,侥幸躲过”。
郭旭是禁军一员,曾因欠下赌债被人堵到了家门口,险些遭暴打一顿,是刚上任禁军统领不久的沈涛替他还清了赌债,散了闹事者,从此郭旭就一心一意效忠沈涛,也是沈涛埋在暗处的一重要棋子。
“呵呵……咳咳……小皇帝下手挺快嘛,何时能出去?”沈涛换下身上的血衣,要想混出宫,身上这套明晃晃的靶子可得扒了。
“今夜丑时三刻,属下安排人从南安门送您出宫,宫外可要让人接应?”
“不,到了宫外,我自去找落脚点,你继续沉伏,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沈涛心中盘算着,只要逃出皇宫,一切自有办法,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统领。”
……
皇宫有着内外两道宫墙,内外共有宫门十八道,将整个皇宫重重围住,所以民间常有“一入宫门深似海”之说,其言不虚,难进亦难出。
南安门是道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