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头看看怀中人拒绝的眼神,香芜摇摇头道:“不!沈郎,不管是生是死,香芜定要与你一起!”
沈涛想摸摸他的傻姑娘,可惜无能为力,就如她的人生,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踪影了,而自己,会满心是她的踏入黄泉,值了!在踏上这条不归路的那一刻起,不就注定了嘛!
“将她带出去!”眯眼不再看她,开口时难得寻到了一丝当初还是禁军统领时的威严,和不可抗拒!
经过连夜的审讯,叶瑾延出牢房时天已破晓,抬头望望青灰色的天空,离艳阳高照不远了吧!
手中握了握沈涛和那几名黑衣人的口供,叶瑾延整理了下衣襟,带着墨白大踏步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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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一亮,相府门外,守门的家仆打开相府大门,正要站好自己的岗位,远远瞧见一匹快马奔驰而来,其后还有数十士兵朝着自家过来。
其气势实在过于凶悍,家仆忙将朱红大门关上,赶紧跑去告诉主事管家,待一层层将消息传到孙尚耳中时,大门已被巡防营狠狠撞开。
先前与其对峙的家仆尽数跌在地上,因未得主子示意,其余家仆没敢上前拦着,让一众巡防营将相府团团围住了。
“本官奉皇命捉拿反贼孙尚,无关人等全部前院集合,若有妄动,格杀勿论!”,叶瑾延抽出佩刀高声道。
孙尚正要出来看看情况,岂料竟是迎来了此等恶讯,忙在人群中找了找孙泰,不见!难道昨夜竟失手了?
暗怪自己近来太贪图享乐,早早拥了玉婉就寝,谁知昨夜阿泰竟一夜未归,原本一早醒来再召他询问的,却等来了巡防营!
收拾好一切思绪,单手负后摆出一朝丞相的架子,沉声道:“叶大人此举何意?我堂堂相府也是尔等说闯便能闯的,嗯?”
叶瑾延伸手展开圣旨,简洁明了道:“圣上亲笔,捉拿反贼孙尚,阖府关入大牢!”
“反贼?叶大人此话可有证据,你可知污蔑朝廷重臣是什么罪?”孙尚仍自顾坚持道。
收起圣旨,叶瑾延轻叱一声道:“大人何必在此与我多言,待你见了你府上的忠犬后,有罪没罪再论不迟!”
“全部押走!”不再理会孙尚的抵赖,叶瑾延一挥手,巡防营众将纷纷上前。
“哼!小子敢尔!”孙尚见其阵势,想必已然掌握了实证,当下也不再周旋,一挥手,家将仆役皆抽刀相对。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叶瑾延向后一站,将大门处堵死,命巡防营众人上前迎战。
双方迅速战成一团,兵刃相交的铿锵声伴着相府仆婢恐慌的尖叫,响彻了整个相府,巡防营此次出动的尽是精锐,不时便有相府家仆倒下,孙尚看情势不对,隐在人群中悄悄溜走。
站在后方的叶瑾延一直在盯着孙尚的一举一动,看清他的意图后,将佩剑对准他小腿蓄力一掷,将孙尚定在了柱子上。
“啊!!!叶瑾延,你!!”,孙尚的一声喊叫让双方立即停了下来,相府家仆齐齐退到一处,看自家主子已经受伤,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反抗。
叶瑾延纵身一跃至孙尚跟前,单手扼住他的后颈,扬声道:“反贼已被擒获,其余人等放下武器,还可留尔等一命。”
本就心生退怯的家仆瞬间扔掉手中刀剑,十分配合的让巡防营众人将双手缚住串成一串。
“去搜查所有屋子,凡是可疑之物,可疑之人通通带来。”叶瑾延将孙尚交给属下绑好,吩咐道。
他可记得孙尚的新纳小妾可是疑点重重啊!
“大人!有人跑了,女的,而且书房的东西被翻乱了,应该带走了什么东西!”来人匆匆来报。
叶瑾延直起身子,心中好像确定了什么,问孙尚道:“孙丞相,抬头看看屋里少了谁?你新纳的小妾可在?”
孙尚抬起痛的冷汗涔涔的脸,一一看去,夫人正一脸绝望的靠在儿子身上看着自己,还有几房妾室都在哭哭啼啼,玉婉呢?
想起书房的东西,不禁痛恨想到,原来枕边人夜夜与他同床异梦啊,亏得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出了事跑的最快的竟是她!
无力的摇摇头,道:“呵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你!到这步田地了还如此冥顽不灵,你与她是夫妻,那我呢?将我置于何地!”孙夫人一听他此话,气的颤抖着骂道。
“好了娘,父亲自从纳了玉婉那个小贱人,何曾想过我们母子。”孙启安看了眼狼狈的父亲,低声安慰母亲道。
原本他的家庭尚算和谐,母亲渐老虽不受宠,但父亲每月初一十五总会在母亲院落就寝,父亲只有自己一子,虽然不满自己与世无争的不上进心性,却还会时时将自己叫到跟前提点。
谁知自从去年父亲在街上救回玉婉,将她纳入府中后,尚算尽责的父亲性情大变,贪欢享乐,再也没有管过他们母子,甚至还扬言待玉婉诞下子嗣后将其提为平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