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骂你做什么，”姜乐然从腿捶到后肩，“眼瞎是先天问题，又不是你的错。”
谢筱欢用余光看了眼姜乐然，老大这副表情看似平静，然手下的力度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情绪，捶肩捶得跟捶丸似的，对自己下这么狠手，怕不是气疯了。
“真真哒？”原来姜老大没想拿她怎么样，那她怕个什么劲儿。
谢筱欢单手捂住双眼，不忍直视，大小姐，你是真瞎吧！老大这么反常你是一点都没看见吗？
“欢欢，你眼睛怎么啦？”叶苒好奇地问。
“我眼睛疼。”被你蠢的。
“那这件事就告一段落，我去吃饭了，早就饿而死了。”
“食堂早就没吃的了，不如我……”
谢筱欢赶忙捂住叶苒的嘴，“老大去吃饭吧，我们看着她，保证不让她乱跑。”
姜乐然走了以后叶苒才被放开，“欢欢，你捂住我嘴干嘛？”
“苒苒，”谢筱欢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长这么大没被人拐跑，也是个奇迹。”
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姜老大明显不想看见你，你还硬要往人家身前凑。
林墨白给手机充上电，趁着姜乐然不在，问叶苒，“苒苒，我不知当问不当问，你和老大是怎么进的局子？有人报警吗？”
说到这个叶苒就来气，“还不是那个又渣又怂的严建邺干的好事，被老大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摔怕了，自己打了个110。”
“你们不是说今天要去逛商场吗？怎么会撞上老大？”谢筱欢也觉得奇怪，姜乐然在忙着保研的事，今天应该在学院啊，学院和商场，那不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方向吗？
“我们就是在商场撞到的姜老大，”叶苒觉得丢人，声音轻了些，“我把他生日忘了，就就说去专柜给他补偿一个什么当做生日礼物，他挑了一个六位数的手镯，我正准备付钱呢，老大就冲出来把我俩拎了出去，拎到楼梯通道的角落里。”
“然后呢？”
然后姜乐然先是把严某人摔倒了地上，又用手指戳着她的胳膊，“叶苒你是不是眼瞎，就算你看不出来他是个基佬装直骗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是图你钱吗？六位数的手镯说要就要，还让你付钱，哪个男的会对自己女朋友这样！”
谢筱欢直觉哪里不对，姜老大怎么那么像有备而去，蹲在那里守株待兔？
“后来他见情势不对，怕老大给他打残了，就自己报了警。”叶苒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骚操作，上警车的时候只剩下抽泣这一个反应了，倒是姜乐然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警察叔叔叫停了她。
“老大一说你就相信了？”林墨白很会抓重点，“作为女朋友正常的反应应该是难以置信才对吧？”
“我为什么不相信姜老大，姜老大会骗我吗？”叶苒纳闷，白白干嘛这么问，老大是喜欢压迫她，但是从来没害过她啊。
“你说得对。”
叶苒这件一地鸡毛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四个人又恢复了各自的平常的生活。
姜乐然继续致力于建设她的保研大业，林墨白依旧在一家新媒体公司实习，俨然提前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谢筱欢的刑侦文《黑天鹅》正进行到第二个案子的高潮，每天头发又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她跟曲茵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碰这种烧脑的题材！
四个人中只有叶苒和以前不大一样。大概是情伤未愈，她变得安静了许多，不再穿得精精致致游戏人间，而是开始素面朝天思考人生。谢筱欢有好几次在图书馆撞见她，她不是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就是在四十五度角俯视地面。
担心叶苒一个人忧郁出心理疾病，谢筱欢暗示过姜乐然几次，让她管管这个惆怅的小姑娘，姜乐然却大手一挥，“没事儿，她自己会想通的，等她想通，就又是游戏人间的叶大小姐，用不着担心，让她自己静一静反思反思也好。”
谢筱欢想想也对，作为室友不能什么都管，也该给人家留出点同自己对话的空间。想起这一段时间除了给霜月过目新鲜出炉的存稿，也没怎么跟她交流，便想主动联络联络感情。
她将自己落在地上的头发攒一攒，窜出一个毛毛球，找了个角度拍给了霜月，由于角度找的好，照片上的毛毛球看起来有半个手掌大。
“你剪头发了？”
“NO！这是我为《黑天鹅》掉的头发！看，是不是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努力’二字？”
“骗鬼呢，你觉得我信？”霜月一眼看穿，“角度找得不错，真掉这么多头发，你现在就是半个秃子。”
“没劲透了，你就不能假装没看穿，夸夸我嘛！”
“好的，”霜月如她所愿，“嗨！秃秃你好！继续加油，争取另一半头发也掉光光！”
“催你的稿去吧！摔！”
和霜月联络完感情，时间也差不多了，谢筱欢携她的颅内小伙伴曲茵，一起去本区最大的公立医院做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