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集中在一起,统一和容华长老学习学堂的规矩。
不管是新弟子还是老弟子,都必须老老实实的上这节特殊的课。
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阳光肆意倾泻。
弟子们蹲着马步,双手伸平,拿着一本学堂的规矩,头上顶着一盆水,整整齐齐站成八排。
容华长老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把戒尺,扫视一周,没有发现偷懒的弟子,便满意的点点头:“大家既是来学堂学习的,不想被其余事物叨扰,入学堂前便应先学规矩。”
“今日的学习就到这里,你们通过我的小测验,便能去用膳了。”
“谁想第一个来?”
唱晚老神在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吏就站在旁边,终于逮到一个可以碾压她的机会,第一个开了口:“长老,我来!”
赵吏在学堂待了好几年,早就把规矩背得滚瓜烂熟,顺利通过测验。
去食堂时,他还特地从唱晚旁边经过,撞了下她的肩膀,相当高傲抬起头走了。
学堂规矩不少,要学半个月,平摊下来每天要记的其实不多。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通过测验,最后,只剩唱晚和容华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
容华没想到事情这么戏剧化,对着唱晚一笑:“你上来吧。”
唱晚把水桶放下,走到容华面前,轻叹气:“我不行。”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行不行,自己还不知道吗?
唱晚对自己这鱼脑子的记性相当了解,她没再说话,反正过一会儿,容华就会信了。
“学堂每日是多久起床晨修,多久下课?”
“辰时起床,不记得。”
容华抿着唇,又怕吓到唱晚,只能露出一抹笑容:“不对,记好了,我们是卯时起,完成课业便可休息。”
等到测验结束,唱晚战绩斐然,一条都没对。
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却也是真的无能为力,只问:“惩罚重吗?”
容华还是笑,只是多多少少可以看出一点疲惫:“不重。”
那没事了。
唱晚松口气,正要去吃饭,容华慢悠悠的声音又传来。
“不过是抄写学堂规矩一百遍而已。”
唱晚顿住脚步。
“唉,忘说了,还有今天没有午饭。如果晚上抄不完,晚膳也没了。”
鱼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恰饭就是唱晚的生命。
她立马转头,拉起容华的手:“长老,你看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有啊。”
“你明日好好记就行了。”
唱晚:……
*
学堂的人发现,赵吏今日吃饭额外的慢。
不仅两颗两颗的叼米饭,还时不时望向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这就导致了,他虽是第一个来吃饭的,却是最后一个离开,还是食堂的人要打扫卫生,将他撵出去的。
下午,正式开始第一节授课。
高等班级早已不学理论知识,每节课都是实际操作。
下午第一节刚好撞上武术课,弟子两两一组,上擂台比拼。
远处云卷云舒,台上打斗热火朝天,唱晚没有心思看菜鸡互啄,直接幻化出一张小桌子,奋笔疾书——
抄规矩。
她觉得自己抢救一下,应该还是能吃到晚饭的。
本想直接施法,结果这墨水居然遇法褪色。
除了在鲛人族那会儿,唱晚再没有这样抄过书。
为了得到沈霓杳的下落,她付出了太多,找到沈霓杳后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这位班级优等生坐姿端正如松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是以没有不开眼的去打扰她。
但赵吏就不一样了,多的是人上赶着当狗腿。
以往遇上武术课,最期待上台的就是他,今日却只是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某个方向。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赵吏的小跟班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老大,你今天咋回事儿?”
赵吏撑着脑袋,冷冷瞥他一眼:“累了,不行?”
“行行行,老大尽管飞,我会永相随!你揍人我给你补刀,你休息我给你撑伞!”
小弟讨好的笑着,给赵吏撑了把油纸伞,将斥巨资置办的冰镇橙汁递过去。
赵吏不耐烦的挥挥手:“滚远点,一天天打伞,娘儿们唧唧的。”
他话音落下,跟班便扫视了一下周围,果不其然看到许多女弟子三两成群的打着油纸伞,模样悠闲。
不知到底是来上课的,还是来郊游的。
除了——
埋着头,奋笔疾书的唱晚。
在众多打伞防晒的女弟子中,她简直就是一股泥石流。
即使毫无防备的在太阳底下曝晒,也还是白得惊人,姿容清绝。
赵吏越看她,越觉得郁闷。
亏他今日特地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就是想等唱晚来食堂,然后狠狠嘲讽她一波,出口气。
没想到唱晚这么绝,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