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盯着他看,问:“味道如何?”
他果然不该对唱晚的厨艺抱什么希望。
郁惊寒拿丝巾擦去嘴边的汤,对唱晚比个“请”的姿势:“你自己尝尝。”
“都是炖给你喝的,我就不尝了。”
唱晚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早膳——是他昨天早上做的杂粮饼。
原来她自己没有喝过,怪不得。
郁惊寒浅笑,仍然坚持:“你试试。”
唱晚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狐疑,顿时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她送入一口汤,整张脸都皱起来。
“怎么会这么苦?”
鸡汤经过舌头的每一寸,对她的味觉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即使已经吞下去许久,淡淡的苦味还是萦绕在口腔中。
唱晚又低头凝视鸡汤,看着清透鲜亮的,怎么味道这么令人欲哭无泪。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郁惊寒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你今天起这么早,是特地来谋害我?”
“我没有……”
唱晚开口,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她自认理亏,垂下眸嘀嘀咕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都是按照沈霓杳的做法做的。
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做出买家秀和卖家秀呢?
唱晚低着头,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像是受极了委屈却又不敢说话。
郁惊寒叹了口气,指出问题所在:“你做鸡汤的时候药材放多了,自然就苦了。”
“不用倒掉,加工一下就好了。”
两人回到厨房,郁惊寒重新操作了一番,边改造鸡汤边解说。
唱晚凑在他旁边看,似有若无的热气覆在郁惊寒的一小块脖颈上,直叫那一片都酥麻起来。
相隔太近,郁惊寒不敢贸然回头,担心不小心碰着哪里,只能微微侧过头:“你离远点。”
“哦。”
唱晚乖乖后退。
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郁惊寒熄了火,盛出两碗鸡汤,递给唱晚一碗:“试试。”
唱晚指尖碰到碗,被烫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手,放在耳朵上降温。
郁惊寒瞥她一眼,手指微微用力,透明的冰霜爬上碗壁,将鸡汤的温度降下来,又悄无生气息的褪去。
“娇气。”
“不烫了,拿去。”
唱晚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到人间就如此娇气,索性不再想,惊奇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用灵气。”
谁能想到郁惊寒治好腿伤,修为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冰镇鸡汤呢。
她双手捧着玉碗,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入口时虽然还有淡的苦味,但已经不明显,反倒有些清新,解了鸡汤的腻,回味变得甘甜。
简直像是重新炖了一锅鸡汤。
“好厉害。”
“嗯。”
郁惊寒接受她的赞美,随后说道:“我厉害,厨房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以后还是别进来。”
*
学堂最近的课安排得不多,因为宗门大比即将来临,学堂愿意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弟子自由分配。
所以,每日清晨一节武术课,下午一节武术课,上完便可自由活动。
唱晚来得晚,虽然编钟铃声还没响,但已经有许多弟子在台上开始切磋了。
天边云卷云舒,云海层层翻涌,向西峰倾盖而来,空气潮湿,云雾弥漫朦胧。
一个火龙冲过来,一道剑光挥过去,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青色裙摆被风吹得鼓起来,布料垂感十足,一根绣有玉兰的腰带勾勒出唱晚纤腰的轮廓。
柔顺的青丝绾成发髻,发间步摇轻响。
唱晚寻了僻静处坐下,准备将这节课混过去。
奈何天不遂人愿,唱晚坐下没多久,听觉敏锐的耳朵就捕捉到不远处两位弟子的谈话。
谈话内容,相当离谱。
“诶?你听说了吗,唱晚小师妹和郁师兄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母子呢。”
另一个弟子凑近,满脸好奇。
“这是执事堂内部流传的绝密消息,听说昨晚执事堂弟子有事去银粟谷,然后,看见了……”
讲八卦那个弟子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忙抓住另一个弟子的手臂,双目极其专注:“说是看见了唱晚小师妹给郁师兄披斗篷,还把郁师兄裹得毛茸茸的像只兔子!”
“天呐,我光是一想到郁师兄被毛茸茸的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就母爱泛滥了~”
唱晚:……
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这时,沈茹青踩着编钟的铃声到场,眼尖的瞥见唱晚,脚转换了一个方向,走到她旁边。
看唱晚满脸疑惑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听到了什么荒诞的事情,沈茹青调侃道:“听到八卦了?”
唱晚放过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嘴里念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母子关系……这太离谱了。”
沈茹青打了个哈欠,桃花眼尾微微泛红,甚至眯出了几滴小泪珠:“昨晚我走的早,还不知道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执事堂弟子的想象能力确实挺丰富,不过,你这直女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