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殿引荐引荐?”
“殿下,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二人说着就要跪下求饶。
崔匪不懂他们为何这么怕昭阳公主,公主是任性了些,是无状了些,可她发现自己犯了错会道歉,还给他备好伤药与银两,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呆呆望着向他走来的李琮,忽然闻到一股微咸的气味。
仔细辨来,原来不是他真的闻到了什么味道,而是那羞人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提醒他不要忘记那个暧昧、混乱而又难以忘怀的午后。
只是,她好像把他忘了。
崔匪偏过头,攥着书的手指微微泛白。
那两个气焰嚣张的郎君怕李琮不是没有缘由,谁不知道归太傅是昭阳公主最尊敬的先生?他俩只是拿崔匪打趣,又不是吃了豹子胆,敢当着公主的面贬低、侮辱归云书。
表面上看,昭阳公主是个很受宠的公主,传言说窦皇后生她的时候差点难产而死,因此圣人与皇后也就格外宠爱这个幺女。瞧她如日中天的架势,只要不是大逆不道,做出什么来圣人都会原谅她吧?
外面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里面是凄风苦雨、冷暖自知。
“殿下,我们万万不敢说太傅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公主肚里能撑船……”
李琮被逗笑了。
看看他们,害怕她因归云书而迁怒,恐惧她背后莫须有的圣宠。他们对霸凌崔匪一事毫不愧疚,对太傅先生没有半点尊敬,嘴上说着请公主殿下放过他们一马,心里却不一定怎么骂她这只母老虎牝鸡司晨。
就是这样的人在大唐最好的书院中接受最精英的教育。
“滚吧。”
二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崔匪垂着头,手指绞在一起,鹌鹑似的缩头缩脑。李琮盯了他一会儿,有点儿头疼。
除了这张脸,哪里比得上归云书?
“哑巴了?”李琮趁崔匪不备迅速撕开他的衣袖,果不其然看到大片的淤青和伤痕。她见惯了伤口,自然看得出虐打崔匪的人下手很有技巧,净打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见到本殿也不行礼?”
崔匪颤抖地说:
“……参见殿下。”
第二十七章 正主还是替身?公主殿下遇到的修罗场(虐男)
入夏了,天不很热。
崔匪不敢抬头,盯着脚尖儿,跟上头长了朵花儿似的。他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热,从那不可言说之处,缠绕着、蔓延着将他渐渐淹没。
“你在怨恨本殿?”
“不敢,不敢。”
“你怪本殿明明早就来了,却没有早些把你救下?”
崔匪默然。
“本殿可以救你一次,没法救你一辈子。”
此处是国子监中最为僻静的所在,一座小亭,一方池塘,间有两只绿头鸭游来游去,好不自在。
很少会有人来。
李琮没费多大劲儿就撕开了崔匪的衣裳,他惊讶地向后退去,正好被李琮抵在亭柱之上。
退无可退。
逃无可逃。
“殿下,还、还要做那种事吗?”
她撩开下摆,露出阴阜,毫不客气地骑在他的脸上。他怀疑自己是一匹温驯的马,用自己柔软的唇舌,卖力讨好、伺候他的主人。
这幅淫靡的景象入侵了他的所有梦境,让他在泅湿的梦回之后燃灯夜读。
崔匪以为他不会再见到昭阳公主了。
没想到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又看到了他被人欺侮的不堪模样。
“那种事?”受伤之于李琮而言是一种习惯,因此她身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常备的伤药从来不会缺的。她在处理崔匪的新伤,下手没轻没重的,崔匪疼得很又不敢叫,咬着唇含着泪愣愣地望着她。
“崔郎君不念圣贤书,怎的净想这些事?”
崔匪脸红了。???
“呆头鹅。”
“什么?”
“本殿说你是只受人欺负也不知道反抗的呆头鹅!”
明明,明明他与她曾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
可当李琮的手沾着冰凉的药膏,抚摸他连绵的伤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却击中了他。这个动作分明不带任何的色情意味,却比直白露骨的肌肤相亲更令他为之颤抖。
“某未曾怨恨公主。”
他怎么恨她呢?
是羞耻,是卑微,是怕她瞧不起,是恨自己的无能。
初入长安,他是一穷二白的穷书生,被她当成下贱的男宠,掳去房中羞辱取乐;再见书院,他像条狗一样被人踹翻,连还手反击之力也无,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救下。
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想这样的。
“好了。”李琮用撕碎的布条打了个丑丑的结,她歪头看了一会儿,还挺满意的。“回去换身衣裳吧!”
崔匪应了,作出恭敬的姿态,目送她走。李琮看天色也不早了,寻思这就去找归太傅,没走几步就又折返回来,问:“你不会换衣裳对不对?”
崔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