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淡声问“公然贿赂老师？”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也不回答。
几秒的思考时间，程见拿过万舟手里的西瓜放在一边的凳子上，说“坐会儿吧，等小朋友来了，咱们就开始训练。”
她倒是不再客气，舀着西瓜边吃边听万舟讲话，将万重晾在一边儿。
男人对她的态度有些惊讶，虽知道她不愿跟自己讲话，但这回彻底连脸都冷了下去。
女人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大口但不野蛮。
站在一边许久后，他突然说“万舟今天她妈妈晚点来接，我晚上的机票。”
事情交代得一五一十，程见想了想，自己只是个游泳教练，听他这样说，怎么好像变成了托儿所所长。
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说“知道了。”
男人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准备离开。
这举动倒是让程见炸了毛，她转头睁大眼睛看着万重,想不出他会有这种举动，问“你干嘛？”
“我说我要走了。”
“我不是说我知道了吗？”
男人不温不火地回“没听见。”
“......”
等万重走后，程见转头问万舟“你舅舅耳背？”
“应该是，有时候我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我。”
“.....”
程见听后，觉得不是万重听不见，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理万舟，毕竟她有时也觉得这小孩未免过于聒噪。
万舟的课是最后一节，上完课后，程见等所有学员都被家长接走后才换衣服准备离开。
或许是因为提前交代了的原因，万舟正一人坐在凳子上等自己。
程见走过去，问“舟舟，你怎么知道要在这儿等我？”
“舅舅跟我说，在他回来之前每天都让我等你一起下班。”
“......”
程见语毕，原来早有安排。
离开游泳馆后，程见问了小孩想吃什么，对方答汉堡包。
于是她带万舟去了离游泳馆最近的一家肯德基吃晚饭，虽然她也是个大饭量的人，但这一天她怎么都吃不下太多东西，只是吃了一个汉堡后便坐在万舟对面发呆。
临近天黑，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说刚刚下班赶过来接万舟。
程见说了地点后，一直和万舟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慢慢等着。
女人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过来接万舟，对方穿了身职业装，看起来温婉又干练。
模糊的，程见总觉得她有点眼熟，还有她的声音，也很耳熟。
直到对方开口同她说“程老师，你好。我是舟舟的妈妈。”
这时她才想起来，是那日在商场里与万重站在一起的女人。
程见站起来笑了笑，说“您好。”
虽是接孩子，确没即使离开。
女人坐下去程见攀谈道“我们家舟舟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他有些调皮。”
小孩子最先反驳，说“没有，我很听话。”
程见笑，说“舟舟游泳有天赋。”
“我和他爸分开的比较早，工作又比较忙，大多时间都是他舅舅在照顾。本来也是，他喜欢游泳，他舅舅就说找个更加正规的地方学习，说他有个朋友就是教游泳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想起那日两人在公交车上，他问自己是不是还在教游泳，这不摆明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么？
程见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我比万重小不了多少。”
“程老师是单身吗？”
这问题来得很突然，程见有些发愣，不知如何做答。
见她半天不说话，女人又笑，得体地说“是这样，我看你和我弟弟是朋友，他平时的同事基本都是男人，所以我想程老师要是单身，肯定也认识不少女生朋友。”
原来是这个，就在她以为万重姐姐准备撮合他们两人的时候，事情好像出现了反转。
她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小失落，但还是说“有的话我帮忙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