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街上的游女——虽然他真心觉得那些游女比贵族有趣多了。
他不感兴趣地耸耸肩。
——身为平民魔法师，艾斯利·辽当然给贵族打过工，对凯蓝瑟尔公爵印象也不错，毕竟他出手很大方，事也不多，给他打工算是面子金钱权势三赢的美差。
普通人家里可没封地，不收供也不剥削，只靠魔法师工会的那点俸禄，不但活不下去，更别说搞研究了………
——这可真是个难伺候的“玩具”啊……
艾斯利用余光打量着赫丽丝塔，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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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当夜，魔法师先生被恶魔小姐踹下了床。
艾斯利：“喂！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赫丽丝塔：“——你觉得我傻！你才傻！”
艾斯利：“……我傻，是我傻。”
艾斯利重新爬上床。
——所以，他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魅魔难养
17#
说来也巧，就在一个月前，迦毗罗魔法学校的校长刚刚去世，在新任校长到来前（那位老校长早就订下的继任者正在进行亚空间游历，不知何时归来），一位不知名的魔法师突然冒出来、全盘接管了这座学校。
而这位名为米妮·佐普的魔法师，系别不详，实力高深莫测，刚一接手就对学校的课程进行了大规模改造，她甚至还对学生直言不讳：“我想用你们做个实验，打造规模化的魔法士兵，受不了就赶紧离开。”
这位新校长做事雷厉风行，身材瘦小，但长得很漂亮，有着浅黑的肤色，亚麻色的长卷发，棕色的眼睛像融化的蜜糖。
“理论上，迦毗罗的学员当然可以带一个随从，辅助生活，”这位从外表上绝对看不出已经336岁的女士抬起头，像是在聊天似得对阿历克斯说：“但是一般情况下，我认为校规所言的「随从」概念是普通仆人、或者魔法学徒，绝对不包括大剑圣。你会把孩子们吓到，当然更有可能是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把未来的魔法师们引导成魔法剑士……我可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阿历克斯坐在米妮·佐普的对面，旁边是宽大的观景窗，暗蓝色的湖水在月光下舒展，而水面上，赫丽丝塔呈“大”字型躺在巨大的帝王莲中，一边飘着一边看着天空，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展在发黑的叶片上，在月色下失去了颜色，淡淡发白。
“我对他们不感兴趣。”他说。
“但他们对你很感兴趣。”米妮说。
阿历克斯不再说话，他依旧看着窗外……这些天，赫丽一直闷闷不乐，也只有在做爱的时候会表情生动起来……但也不能总……
着是恶性循环，除非再次向恶魔献祭，把那些硬添加上的「属性」全撤销掉。
阿历克斯很想叹息，不断涌上心头的怜爱令他心脏发酸，沉寂了很多年的感情又好像活了过来。他知道，他后悔了。
“阁下，”阿历克斯开口，他的声音很低沉，比起问米妮问题，更像是在询问自己，“魔法是无所不能的，对吗？”
米妮·佐普也跟着看过去，她当然也知道一些贵族间的私密，甚至和凯蓝瑟尔公爵能算得上朋友，但到了她这个级别，友谊、爱情，什么都不如近在咫尺的「真理」重要。
“死人无法复活，时间不可倒流——这是古人的真理，是「不可逾越的极限」。”
她的指尖冒出莹白的电光，对向了笼子里的鸟——那美丽又可怜的小生物哀鸣了一声，抽搐着翻倒——然后她紧接着又发出一道白光，正中，却又让小鸟振翅飞了起来。
“但【真理】说，这些都可以被超越。”
米妮·佐普说，她的眼睛依旧似蜜糖，是暗沉又粘稠的棕色，平静无波。
“赫丽丝塔的元素亲和是「无」，我的建议是让她修习时光魔法，她有这个潜力，但也需要大笔的金钱。所以，她最好回到凯蓝瑟尔……或者埃杜勒丝的怀抱中去。”
阿历克斯没说话，他想起那条死去的巨龙，耳拉娜比威奇塔，在记载中，它吃下了爱人的尸体，从此守卫着空荡荡的坟墓。
“那不可能，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阿历克斯没有在意米妮·佐普的皱眉，依旧坐姿笔挺，“时光法师米妮·佐普阁下，我对继续参与斗争没有兴趣，只想和赫丽一起过普通的生活，所以，如果你想把她留下，就只能踏过我的尸体。”
米妮·佐普闻言摇摇头——这就是她讨厌和宗教疯子打交道的原因，动不动就发死誓。
生命诚可贵，多少人是为了长生才选择的魔法道路，多少帝王为了长生不择手段，怎么到了这群人……死亡就变得那么轻松了？
她伸手拿起羽毛笔，又凭空摸出一张纸刷刷写好任命契约。
“修·阿历克斯阁下，我现在正式邀请您成为迦毗罗的剑术课教师，您意下如何？”
“万分感谢，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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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