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渗入了她的发肤之中,将她整个人浸成了青紫模样,煞是吓人。
凤鸣儿只觉得头晕目眩,恶心担当,当即哇地吐了出来,然而辟谷之人本就吐无可吐,只能干呕了一阵后,踉踉跄跄地朝着那两头狻猊走去。
她还记得前辈嘱咐过她,不管那大狻猊能不能活,一定要到了那小狻猊的面前,好好护住了那只幼兽才行……
然而对方留下的毒气太烈了,她勉强来到那幼兽面前,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摔在了它身上,一口鲜血喷了它满脸。
对方先前对这小兽下的不是毒烟而是迷药,分量亦不算太重。凤鸣儿这一摔之下,直接砸得它“嗷呜”一声醒了过来。
“小心,别……”凤鸣儿本想劝它别乱跑,可刚一张口,又吸入一口毒烟恶臭,当场便晕了过去。
于是这年幼的狻猊只听到了“小心”二字,以为对方只是提醒它,下意识就环视了一圈,就看到它那向来威风漂亮的父亲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趴在不远的地方。
幼兽悲鸣一声,立刻就要朝着它父亲奔去。可这迷药效力到底还是烈的,它四肢软趴趴地根本动不了,连身上的人也颠不下去。它被压得绝望,呜呜呜呜叫了几声之后就生了凶性,嗷地一口咬在了对方的手上。
它这一下够狠,直接疼得凤鸣儿睁开了眼。可她意识不清,只以为自己受到了攻击,于是便和村中打架那般,张嘴便咬了回去。
“呜!”幼兽一声痛呼,当即咬得更狠。
凤鸣儿亦不肯示弱,咬紧了牙关。同时她脑中恍惚流过一段文字,正是先前前辈嘱咐她时一并传她的心法。他告诉凤鸣儿,万一遭了暴怒的灵兽攻击就立刻使用,以血为凭,便可将之收为契约灵兽。
她向来听话,下意识便念了出来。
幼兽已然觉出不对,立刻挣扎起来。凤鸣儿虽然意识不清,但却知道此时不能放弃,硬是顶着手腕断裂的痛楚念完了结契之咒。待得最后一段念出,便觉手腕一松,同时脑子里响起了小男孩的呜呜哭声,明白这是契咒已成。
她心下稍定,立刻又感觉到了毒烟侵蚀的苦痛。就在她恍惚着又要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得有脚步传来——步履轻而乱,应是还未正式入道的弟子。
“啊,”来人似乎倒吸了一口气,“我们是不是来晚了呀?”
声音又轻又软,显然属于年轻极了的女孩子,透着一股天然的娇憨,让人生不出半分敌意来。
“嗳,你没事吧?”女孩子很快就来到了凤鸣儿面前,却不敢动她,只是连声催问。
凤鸣儿自然是无力回应了,虽然不知来人身份,但能感觉出对方毫无恶意,当即心下一松,彻底晕了过去。
“哎,哎哎!你别晕啊,我的宝贝呢……”洛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幼兽,心疼极了。
大宝贝
洛水连唤了好几声,可并没有什么用,幼兽和主人显然都累极了,契成之后神魂相通,直接晕了过去。
她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抱怨公子来得太慢,害得她宝贝都没了。
(“什么宝贝?不是就在这儿吗?”)公子一副吃饱喝足了的模样,又缩回了她的脑子里,懒洋洋地嘲她。
(“它认主了呀!”)洛水痛心强调。
一路上她揪着公子左问右问,才搞明白所谓的“宝贝”居然是天玄的神兽狻猊。
但凡在天玄呆上一些时日便会知道,“天玄”之所以能执这陆上仙山诸门的牛耳,除了有秘宝“分魂剑”荡涤尘世浊气、镇压作乱邪魔之外,还有头上古血脉遗留的狻猊,诸邪不侵。
公子提出可以让她和狻猊契约的时候,洛水眼睛都瞪大了。她自然心动非常,可也好奇,这镇山的神兽难道是说契就契的么?
公子只笑她多疑。
(“这神兽地位超然,一般人自然契不得。若随随便便谁都能结上这契,天玄早该大乱——但你就不同了,你有我——别笑,除了我之外,天下能帮你得这狻猊的不超过三人。一旦契成,只要你不说,它不说,这天玄就无人能晓得这狻猊已经是有了主的神兽。”)
洛水还有一丝犹豫,她还记得自己尚在祭剑峰入门的试炼中,还要走那叩心径。可这公子一说之下,她那点老实爬山的心思顿时去了大半。
(“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了契约神兽之后,你可借它感应天地灵气,吸收起来也容易许多,辟谷时就不用那般辛苦……”)
最后一句是真的打动了洛水。她当下不再犹豫,火急火燎地就催着公子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倒不是刚来天玄时那种走几步路就会气喘的模样,可到底没有学过御风御剑之术,等赶到的时候,只赶上眼前这么一副惨烈无比的场景。
大约是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多了,虽然洛水五感敏锐,倒没有当场吐出来,只在心理建设一番“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之后,便适应良好了。
然而到底是迟了一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