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饮一些吧!”
姜凝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今日还没给殿下送吃食过去吧?”
柳絮顺着她道:“未曾。”
姜凝说的支支吾吾,“那就把这碗鸽子汤送过去吧!”
瞧着姜凝这般随意的态度,柳絮不由瞪大了眼睛,"姑娘,这鸽子汤都已做好了,若是再差人送过去恐怕该凉了。"
姜凝心知萧钰也不会碰,便又道:“既然如此,还不赶快差手脚麻利的宫侍赶快送去思政殿?!”
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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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江州一带发了水患,冲毁了数间房屋,一时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萧钰接连见了户部和工部尚书等朝臣,一时忙的不可开交。
终于送走了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思政殿上,萧钰看着那一桌子的奏疏,不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旧日里的赈灾之法,不外乎就是拨款差人去修堤坝安抚灾民。可此法子也并非长久之计,每年朝廷拨的银子足够,可却还有很多灾民流离失所,江州一带位置偏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怕那里的官员早已是沆瀣一气了。
他此番看到的消息又有几分真……
萧钰还在思量间,便见林盛进了门,在旁恭声道:“殿下,已经戌时了,该用膳了。”
萧钰抬起头,率先瞧见的便是福喜那空空如也的双手,心头忽而没由来的有几分烦躁。
饭菜一一上了桌,萧钰显得有几分兴致缺缺,只吃了几口便撂了筷子。
林盛见此连连讨饶,“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便去请膳房重做送来……”话声落罢,他正欲起身去传话,便听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她这些时日在做什么?”
她?
林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静默良久,才回过身试探道:“殿下问的可是姜侍妾?”说罢,又偷偷打量了主子一番,见主子默不作声,旋即便又说道:“这些时日姜侍妾除了随静和公主学骑术外,便是在扶玉苑闭门不出。”
屋内静的针落可闻,久久未得到回响,又瞧着主子神色似是不豫,林盛这才恍然大悟,“对了殿下,姜侍妾方才差人送来了一盅红枣乳鸽汤,说是用来给殿下补身子是极好的。”
萧钰的目光扫了过来。
林盛忙跪在了地上,“奴才想着姜侍妾每日送来的吃食殿下都未曾理会,今日便擅自做主未曾送入思政殿,还请殿下赎罪,都是奴才的错。”
是了,姜侍妾自打入了东宫后,便开始换着法子的给殿下送吃食,一连送了一个月,如今猛的一下子殿下未瞧见,必然是有些不习惯的。
吃不吃且不说,关键这心意殿下还是瞧得见的。
今日倒是他唐突了。
林盛忙朝福喜递了个眼色,福喜心领神会,忙去捧来了那碗鸽子汤,林盛弓着身子将碗递到了萧钰身前,忙找补了句,“姜侍妾还是很惦念殿下的,不知殿下可要饮下?”
萧钰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那碗鸽子汤上,只是一瞬,便起身走向了书案。
“不必了。”
第8章 坠马
如今姜凝和静和公主两人已能独自控制马儿的方向,虽还不能骑的过快,但总归也还是比前些日子强了不少。
而这些时日,姜凝也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打听哥哥的下落,可问来问去,却都没听到关于哥哥的半点消息,姜凝心头虽有些黯然,可也知道此事急不得,若是被萧钰发现,又是麻烦。
演武场两侧种了两排柳树,此时在日光的照射下,叶子卷着边,显得有些蔫蔫的。这日倒是不巧,姜凝和静和公主才进了演武场,迎面便瞧见了明王等一行人。
往常她们都是从偏门而入,避开他人走的小路,从未撞见过任何外人,未成想今日却在转弯处碰见了人,到着实有些意外。
静和公主和明王非同母所生,关系实在算不得亲近,可碍于礼数,静和公主只得微微俯身问了安,“见过明王哥哥。”
姜凝则更是不想见到这位明王了,此时生恐惹得明王注意,忙垂下了头,随在静和公主身后一同行了礼。
明王行三,年岁不过也才二十五六,乃是贵妃所出,因母族势强,生来便享着无尽的荣耀。明王容貌有几分肖像贵妃,生的仪表堂堂,此时穿着一身暗色蜀锦长袍,腰间扎着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很是讲究,简直全身上下都透着矜贵二字。
在他身侧,还立着几人,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穿着一身战甲的少年郎,他的年岁瞧着并不大,可那周身的气度却硬生生的让人不敢小瞧了去。
少年郎生得一副倜傥多情的桃花目,在瞧见穿着一身男装又白纱遮面的姜凝时,那双眸子就像是定在了她身上一般。
明王倒未曾留意,反而对着静和公主笑道:“听闻静和近日进步飞快,再过阵子便是一年一次的狩猎,本王倒当真期待六妹的表现。”
静和公主随着客套,“明王哥哥说笑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