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大牙。试问哪个懂规矩的会把自家的姨娘放出来的?
“是是是,都快进来吧,鸢姐儿你是不知道,老夫人她一听说你要来,大清早的就在正院等着瞧你了。”
顾二夫人对着陈氏母女假笑完,在身后一众丫头的簇拥下热热闹闹的拉着姜玉鸢就先跑了。
进得正院,姜玉鸢就瞧见一个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夫人正对着门口翘首以盼,想来这就是传闻里十分宠爱她的顾老夫人了。
“鸢姐儿来了呀,快上前来叫我瞧瞧长高了些没。”顾老夫人一见到姜玉鸢就笑开了,她挥挥手示意姜玉鸢靠近些,叫她仔细瞧瞧这个亡女留下的唯一血脉。
“不错,又长开了些,出落得跟个花骨朵儿似的娇美,有你娘当年的几分风采在了。”
顾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盯着眼前这张和女儿五六分相像的脸,她的眼中不由得泛起几丝泪花儿。
“不愧是你娘的女儿,你生的和你娘越来越像了。就是可惜你娘她没这个机会瞧见你长大的样子。”
这个在外孙女面前十分慈爱的老夫人忍不住低下头抹泪。
“您可是抬举我了,我哪有我娘生的美呀,您可真是夸大了。”
感觉到眼前长辈内心的悲伤,姜玉鸢连忙出声安慰道。
看在她老人家这么疼爱原身的份儿上,她也不忍心叫这么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如此伤怀。
“您夸大了,我哪有我娘生的好看呀,我知道您就是偏宠我才这么安慰我的。”
她钻进老夫人的怀中撒娇卖乖道,“娘她可是您生出来的,自然长相是随了您,我可是听府里的人都说娘她当年在京城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呢,
您说说,娘她能这么好看那自然都是您的功劳啦。”
看着当年那个抱在怀中小小一团儿的小东西出落成今日这般漂亮的小姑娘,顾老夫人她心中不是不欣慰的。
不过自家这个小姑娘她瞧着哪里都好,唯有一点,那就是太不自信了。
“你这小滑头,光顾着好奇你娘当年的容貌了,难道就没听说过你娘她是从什么时候起才出落得那般华如桃李、艳冠群芳的吗?”
摸着怀中小丫头一头顺滑的黑发,顾老夫人难得陷入了回忆之中,这些年自打小女离世她一直在避免回忆起过往。
“你娘她十四五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那时候我就一直为她发愁,这都快到说亲的年纪了,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小姑娘似的。
后来我寻了姜太医,人家告诉我这世间就是有些女子与众不同,较之其他的姑娘成熟的晚些,他在把过你娘的脉象后,就建议我多留你娘两年。”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啦?”难得有机会听得原身母亲的故事,姜玉鸢被勾起了一番兴致,忍不住连声追问。
“后来呀,后来果不其然,在你娘十七岁那年,那时候与她年纪相当的小姐妹早都成亲生子了。
你娘她那个时候终于长开了。原先这京城里总有些烂了心肠的造谣你娘长相不堪入目,所以才嫁不出去。
哼!等我的妍姐儿长开了,某一日上街的时候叫一个落魄才子走运瞧见了她面纱下的脸,一首诗那时候就流传出去了。”
即使时隔这么多年,顾老夫人还能清清楚楚地复述出那首诗的内容,“‘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消尽见天真。’这两句诗一出,京城里未成婚的年轻男子们那是竞相上我们府上来提亲呀。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家的门槛儿都连着换了好几条。”
“那既然我娘生的这么貌美,又为何会嫁给我爹呢?”姜玉鸢疑惑不解,照她的想法,坐拥无边美貌的她娘绝不该嫁给云阳伯呀。
她爹当年也不知是靠着什么手段才把她娘给骗到手的。
“这个嘛,”顾老夫人闻言神色一紧,“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她摆摆手摆明了是不想提这件事儿,姜玉鸢也只好识趣儿地住嘴了。
“对了鸢姐儿,当年你娘想给你定下风哥儿的时候,我就不太赞成。当时这小子年纪太小,还未曾定性,谁知道他日后会是个什么性子。
所以在你二舅母出言的时候,我就没有阻止她,将这门亲事推到了现在。”
顾老夫人打量着外孙女儿的脸色继续说道,“如今你年岁也大了起来,我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对风哥儿他感觉怎么样?”
“这,”被顾老夫人无意间戳破自己今日的来意,姜玉鸢的脸色随机一僵,紧接着,她好似一尾滑溜的鱼,动作顺滑的溜到地上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眼见姜玉鸢如此作态,顾老夫人毫不犹豫地追问,“可是那个不成器的的小子欺负你了?”
姜玉鸢感怀于老人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偏爱,将要说出口的话仔细斟酌了一番。
毕竟自己虽然是老人最疼的外孙女儿,可那顾毓凤也是老夫人唯二的嫡亲孙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别看老夫人嘴上不说,可她知道老人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