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然而话音未落,她脚下忽然一空,腰身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揽起!

    司空引惊呼:“陈剑琢,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两人已骑着马奔到了公主府仪仗的视线开外。

    陈剑琢减了速,待怀中之人坐稳,一双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心中才逐渐有了熨帖的感觉。

    哪怕长公主直呼他的名字,他都觉得比驸马这个称呼好听许多。

    此刻他觉得很是畅快,方才在陈府那点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被一扫而空。

    他十分正经地道:“长公主不是有话与臣说么?这样就不怕旁人偷听了。”

    “驸马也好意思提偷听?”司空引到底被吓了一跳,心情不愉。

    她心中其实还隐隐有些忐忑,不知道陈剑琢方才在那偏厅的房顶听到了多少。

    如若他知道自己对常氏那样用刑,心中岂不是更加防备她?

    陈剑琢诚实道:“长公主之前遣人来打探消息,臣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只是臣心中有些遗憾。”

    司空引道:“你是想说,那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陈剑琢点点头:“臣心中遗憾,臣对长公主知无不言,长公主却对臣有所保留。”

    司空引坐在他身前,眸子乱转。

    如今的陈剑琢说对自己知无不言,但这话她只能信一半。

    她不信,若她此时问他朝堂之事,陈剑琢也会对她如实相告。

    东邦纵然国风开放,女子可入仕,但这并不意味着在百姓心中,女子就可以获得和男子一样的政治话语权。

    甚至就连她的同胞皇兄,在朝堂的许多事上也是对她信一半瞒一半。

    司空引想了片刻,这才道:“驸马既说知无不言,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了,我亦将常氏那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告诉驸马。”

    陈剑琢郑重道:“好……”

    二人策马同游,此时已逐渐进入闹市区。司空引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想起那问题,蓦地觉得有些羞了。

    她极小声地道:“驸马,你身上……哪处,可有什么胎记?”

    她本来是想直接问他,行事那处有没有胎记……可是这词直接由她说出来,好像显得她很轻浮似的。

    想到这儿,司空引又连忙补充道:“我问你可没什么别的意思!我是想,毕竟你我二人还没……圆房,日后若是有什么情况,需要靠着胎记辨认一二,我才能认出驸马。”

    陈剑琢闻言皱起了眉:“长公主是担心臣上战场,刀剑无眼,刮毁了脸?”

    他其实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在乎,当年他的大伯在时,右眼下就有一道骇人的疤。不过长公主如此说,那他以后打一套能护脸的头盔便是。

    司空引小声道:“你就说有没有吧!”

    陈剑琢想了片刻:“没有……”

    司空引心中有些不快。

    就这?就这还说对她知无不言呢!

    一个胎记都不肯说。

    虽然那胎记的位置,确实是隐私了点儿……

    司空引声音闷闷的,提醒道:“驸马,你再好好想想,你……下身某处,确实是没有胎记?”

    陈剑琢一脸正色:“不敢欺瞒长公主。长公主若不信,要看哪处,臣不敢不从。”

    司空引身体一僵,眼睛睁得圆圆的。

    这……不说就不说,怎么还耍起流氓了呢?

    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第15章 本宫可以信你吗?

    陈剑琢见司空引不说话了,心中有些许慌乱。

    他下身……确实是没有什么胎记的。

    只不过他在军中素来粗野惯了,如此大剌剌地让长公主看自己的……腿,似乎确实是不大合适的。

    可是长公主说得真是腿吗……

    他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想了。

    司空引侧身坐在他身前,他们的马不疾不徐地往前进,迎面一阵晚春的风吹来,引得她瑟缩一下。

    这素云纱的裙子本是拿来误导常氏,此时还不到穿的时候。先前在陈府,院内无风不觉得什么,如今骑在马上,倒是觉得有些冷。

    她心中不由得暗恼:都怪这个陈剑琢,不由分说将她掳到马上!

    身下的雪上飞似乎听到她心中所想,忽然轻轻一跃,司空引这个姿势本就坐的不稳,此时只得向后倒去。

    她一下子跌入一个火热的胸膛。

    这人身上的肉怎么长得这么硬!

    司空引揉了揉撞得通红的鼻尖,气恼道:“陈剑琢,你故意的是不是!”

    此刻两人贴得极近,她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上的男性气息,耳尖都羞红了。

    他的肩很宽,能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腰却窄,虽然有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倒不显得魁梧。

    可怜她两世为人,从来都没离哪个男子这么近过。前世她直到死前从未让陈剑琢近过身。

    她倒也想养几个面首玩玩,可是找来的人进府前一天都会离奇暴毙。

    久而久之,她长乐公主煞名在外,便是花重金,也没有哪个男人敢进她公主府里伺候了。

    陈剑琢低头看着她雪颊粉腮一脸羞意的样子,心中十分快意,当下决定晚上给雪上飞加加餐。

    司空引能感受到他乐得胸腔都在震动,却强装着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

    “臣怕长公主受风寒。”

    司空引双手撑在他胸前用力推了推,想挪到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可两人骑马免不了上上下下颠簸,她试了几次也是无果。

    他们挨得那么近,司空引觉着她这个驸马的胸膛像火炉一样热,不然怎么会弄得她额间都出了细汗呢?

    她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