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来的,就算她不喜欢他,也绝不能便宜别人!

    司空引没见过陈小将军急脸的样子,心中觉得有趣,于是又故意道:“你都说你死了,管不着我了。或者我趁着你出征的时候……”

    陈剑琢忽然一把将她扯入自己怀中。

    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那我就让人看住你,把你要养的面首都杀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找别的男人。”

    司空引愣了。

    第18章 这就是色令智昏

    司空引此刻心中慌极了。

    她想起她前世那些还没来得及享用一二的面首,有时是被杀了扔在平湖岸边,有时却是被刮毁了脸,皮肉翻卷,就这么直挺挺地漂在平湖之上……

    她前世从未想过这是陈剑琢做的。那时她掌管怜影卫,在京城中树敌太多,她只以为是她的哪个政敌故意恶心她。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陈剑琢亲口说,他要杀了她的面首!

    ·

    陈剑琢见司空引眼睛红红的,宛如受了惊的小兔子,他心中一慌。

    “盈盈,我……我不是故意那么说吓你的,你别生气。”陈剑琢心绪不宁地哄着。

    他太大意了!他家的长公主性子柔弱,恐怕看见杀鸡都会做连夜噩梦,他又怎么能在她面前提杀人呢!

    他见司空引不说话,一脸呆呆愣愣的模样,心中更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这肯定是被他吓坏了。

    陈剑琢脑中纠结良久,最后才作出妥协。

    他道:“盈盈,我答应你,我……会让他们完完整整,送他们下葬。”

    ·

    司空引眼皮一跳。

    她又想起来了!

    她方才玩笑一般地提了一嘴“出征”,她现在想起,那些面首死状最惨的时候,正是陈剑琢回京交差,呆在京城里的时候。

    可是,前世的陈剑琢,甚至成亲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一面,他缘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是了,他前世可是一路青云,做到三军太尉,一身傲气在所难免。

    可她心中不免有些委屈——她可从来没问过陈剑琢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呢?陈剑琢又凭什么这样管她?

    京城达官贵人里,府中清清白白,外头子孙满堂的可不少!

    此时的她也不顾眼前的陈剑琢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了,用力推推他,声音清冷道:“陈剑琢,你放开我,我有话问你!”

    陈剑琢连忙放开她,一脸认罚的样子。

    司空引想到昨夜洞房时的大狗狗陈剑琢。

    她点点他的肩膀,问道:“你在军中这么些年,就没个相好?”

    军队戍边时,队伍里与边城女子互相看对了眼,战事结束后留下结亲的也不少。

    陈剑琢道:“没有……”

    司空引又问他:“那你在军中,一年狎妓几次?”

    她想,士兵行军打仗环境恶劣,又都是气血方刚的小子,难免有忍不住的时候。

    陈剑琢闻言惊了一下,她问的是“几次”,不是“有没有”,那岂不是默认他有了!

    他慌忙解释道:“我从来没点过!”

    言罢,他又怕司空引不信,补充道:“有了品级的士官,要点军妓是要过了主簿的记录的。我十二岁从九品,从来没有过,都有证可查!”

    司空引露出狐疑的神色。

    他迄今为止没有,可不代表上一世他二十七了还没有。

    她有些怀疑,陈剑琢能不能忍到那时候。

    不过此时想这些也是无用,这一世她只能好好看住陈剑琢了。

    若他以后出征,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那她只能抬几房小妾进门以表善心,然后再不见他了!

    不过,说到品级,她倒想到一个奇怪的点。

    司空引问:“驸马如今不是四品行军总管吗?那为何朝中人士都叫你陈小将军?”

    陈剑琢挠了挠头,道:“若论军功,做三品将军已经是够够的了……但……”

    “但?”

    陈剑琢微微红了脸:“如果先升官,再娶长公主,恐怕会被群臣弹劾死。所以皇上与臣商议,先将升迁之事按下不表,这样众臣都无可奈何。”

    司空引闻言也有些诧异:“你……你就为了娶我不要官职?”

    陈剑琢声音讷讷的:“不这样,如何抢先一步娶了长公主……”

    司空引的脸也红了。

    ·

    不远处的东东和陈佩毅将两人的一系列动作都尽收眼底。

    陈佩毅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想着大哥和嫂嫂的感情果真是好!

    这么一会儿功夫,先是牵手然后抱抱,最后还双双脸红,他看得都羞羞了呢!

    东东在一旁直摇头。

    夫子说的没错,色令智昏,这就是色令智昏!

    ·

    司空引匆匆别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面上红霞。

    却不知,这一转头倒是把通红的耳垂暴露在陈剑琢面前了。

    司空引唤来芷花,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驸马,我要回房换身衣服,请驸马去树旁的小书房等候我片刻。”

    说罢,也不等陈剑琢答应,提着裙子匆匆走了。

    陈剑琢想,自己这一招应该是走对了。

    ·

    司空引带着芷花回卧房选衣。她想着从陈府出来时匆匆忙忙,倒也忘记叮嘱驸马换一身适宜宴客的衣裳。如今他身上那一身,虽然得体,但到底太素了。

    可是府中又没有别的男装,现在再坐船回岸上采买只怕来不及。

    她想了又想,命芷花取出她那件玄色仙鹤祥云图样湘裙来,身拢素白蝉翼纱,亦配上一条同驸马腰间相似的鎏金缎面腰封,腰上挂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