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朝着卫大夫规规矩矩行个万福礼。

    “卫大夫,你愿冒险帮我,我感激不尽。这个药丸,你就别让那人送了。我写一封信,麻烦你交给那个人,他看到信自然不会叨扰你了。”

    卫大夫慌忙扶起叶楚颜。

    “王妃使不得。老朽不能受此大礼,叶老曾经对我有恩,帮你是我应该做的。”

    叶楚颜想到自己爹爹,顿时心里一酸。也不再和卫大夫客气,提笔写了一封信,封好后交给了卫大夫。

    卫大夫把信小心翼翼地放到药箱底层,朝着叶楚颜微微颔首,提着东西匆匆离开了。

    白芷提着糕点出来的时候,见屋里除了叶楚颜,空无一人,她左右张望了一下。

    “王妃,卫大夫走了?”

    叶楚颜看白芷面有失落,幽幽道:“卫大夫赶着回家团圆,我也不好强留,就让他走了。卫大夫说我们的心意他已经知晓了,还让我替他谢谢你。”

    白芷脸上勉强笑了一下,看着自己手里的糕点,有点犯愁。

    “奴婢做了这么多糕点怎么办?王妃你现在正在用药,不能吃这些点心。”

    叶楚颜朝着院子门口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

    “去给严削送过去吧。他在蒹葭苑门口守了这么久,让我得以清净休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白芷耳尖微不可微的红了一下,嗔道:“他封命禁足我们,才不配吃这些糕点。”

    叶楚颜忍不住笑了一声,点了一下白芷的鼻尖。

    “这是命令,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第19章 酒气

    外面寒风烈烈,守门的三个侍卫冻得有点手脚僵硬,只想搓手跺脚。

    他们扭头见严削面无表情,如冰塑一般站着,瞬时不敢动了,只能咬牙坚持。

    “严侍卫,麻烦你开一下门,我有事。”院内传来白芷的声音。

    严削扭身开门。

    这次被禁足不同与上次,王爷特地叮嘱他,若蒹葭苑内奴仆有事禀告,一定要及时开门。

    门一打开,露出白芷的脸。

    圆圆的脸上嘴巴微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看着格外娇憨。

    “这些是给你的,拿去!”

    白芷胡乱将油包塞到了严削的手里,转身跑了。

    严削还没回神,就见自己手里多了两个精致的油包。

    旁边的三个侍卫顿时来了精神。

    “严侍卫,这白芷姑娘不会是喜欢你吧?还给你送东西?”

    “严侍卫,你整天不拘言笑,竟然也有姑娘喜欢你?”

    “严侍卫,快打开看看。”

    严削打开其中一个油包,发现里面全是糕点。每个糕点都不一样,颜色各异,造型别致,看着极为精致,让人食欲大振。

    其中一个侍卫惊叫道:“早闻王妃的贴身丫鬟白芷姑娘做的咸口糕点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快让我尝一口。”

    说完,就要伸手去捏。

    严削动作迅速,闪身躲了过去。

    厉声道:“王爷令我们守门,不是嬉笑打闹!”

    另外两个侍卫正要打趣,见严削面色威严,浑身煞气,顿时也蔫了。赶紧老老实实站好。

    严削把油包裹好揣进了自己怀中,他站好后,脸上恢复了以往的肃穆,只是胸口那块位置总觉得暖暖的。

    白芷送完油包,一路小跑到屋门口的长廊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烫,她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

    到了晚上,赵语娇坐着轮椅,亲自下厨准备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又让红缨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满心盼着裴修衍回来陪她一起用晚膳。

    等到了夜色浓郁,依然没看到裴修衍的身影。

    李福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赵姑娘,王爷刚才让人传话,说他今晚要留在宫中,就不回来了。”

    赵语娇咬紧了嘴唇,眼圈微红,甚觉委屈。

    这是她搬到清王府三年来,裴修衍第一次没有陪她过年。

    李福见赵语娇神色戚戚,忍不住心疼。

    “赵姑娘,你可别伤心,王爷不是不陪你过年,实在是宫里的事情走不掉。今日皇上设宴款待平阳王,王爷哪能扔下皇上和平阳王回来?”

    这些道理赵语娇当然明白,只是心里还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李福下定决心道:“赵姑娘,你不嫌弃的话,老奴在这里陪你说说话,你就别伤心了。”

    红缨忍不住撇撇嘴,李福可真是让人恶心。

    赵语娇强压住心里的不适,“不劳烦李管家了,既然王爷不回来,那我就先行休息。”

    自那日她听从李福的建议让裴修衍惩罚了叶楚颜。李福总是有意无意往这边来,经常私下向她汇报裴修衍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李福是除了严削,最了解王爷的人。

    她一边渴望通过李福掌握裴修衍的一言一行,以及外面的事情。一边又恶心李福借机和自己说话。

    李福见赵语娇失魂落魄,恨不得上去搂在怀里安慰。可惜,他知道自己身份,自是不敢逾越。

    又宽慰几句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

    今日皇上在自己的正阳宫内设宴招待的,不止平阳王南恭离,还有乌沐。

    裴烨举起一杯酒,对着乌沐道:“乌云邰这次为边疆将士捐赠了五万万两白银,朕要大赏,他一再拒绝,你说我到底赏赐你们乌家什么好?”

    裴烨早已喝的面色微红,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清情绪。

    乌沐不敢直视裴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恭恭敬敬道:“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