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嗯,我知道。”他轻抚着她的头,眼里盛满宠溺,“等我登基,名正言顺地娶你。”
她心里升起一丝羞愧,因为自己明明在玩弄着他的感情。而且这一切,本属于另一个女孩。为什么不能让她进入一个男人的身体,杀了元殊一了百了,这样周旋在三个男人之中,让她难堪。
“嗯。”
@@@
这般荒淫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夏子仁突然开始早出晚归起来,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因为他的吩咐,她无法出府走动,但她很清楚,肯定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过了半月就有宫里传召的太监,要领她出府。皇帝的诏命,自然无人敢阻拦。她惶惶不安地跟着那人出了府,远远就望到长身玉立在门外的夏子启。
他一袭淡绿色薄衫,在八月热辣的太阳下面宛如一朵初绽的青荷。面色不似以往苍白,多了一丝莹润,整个人在阳光下透着温润如玉的光泽。但是看到他脸上欣喜和关切的表情,她甚至有些想逃走。
她才决定舍弃他跟随太子,现在出了变数又回到他身边,实在是无颜以对。
他将无鸾托上马车,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是受了什么什么委屈,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回家。”
没想到话音刚落,少女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得落。他手忙脚乱得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懊恼自己嘴笨:“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无鸾心中对他的愧疚更甚,眼泪更是停不下来。等到了七王府,擦眼泪的手帕已经湿透了。
他的身体因为停药似乎已经好了许多,这一路气息都颇为平稳。等她平复了以后,递上泡好的凉茶,“喝口水吧,哭了这么久,总归渴了。”
她瞟见铜镜里自己红肿的眼泡,尴尬地接过,“谢谢。”自己居然对这些凡人的情情爱爱如此上心,实在是不应该。
等喝完她才想起来问问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皇上下诏带我出来的?他闭门修养已经近五年了啊。”
“父皇的病总不好,是国师的问题。那国师是太子的人,为了让太子一直掌权,给父皇吃些有毒的丹药。”他顿了顿,“我们派人刺杀了国师,父皇便只能重新启用太医,病也自然就好了。”
“这是我爹的主意吧?你可没有这么狠心。”
他稍显落寞地笑了,攥紧了手指复又松开,“是啊,元尚书也说我没有帝王相。”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无鸾握住他微凉的手,生怕他误会。她不忍心再伤害他了,哪怕一丝一毫。
“我明白。”他眉眼舒展开来,反握住她的手,“父皇虽然偏心他,但好歹没有糊涂。这次差点废了他的太子位,可惜被几位随他夺嫡的老将军阻挠了。但是有元尚书相助,我早晚入主东宫。”
备胎想逆袭(十五)
无鸾回到七王府的第二日,遣了陪嫁过来的侍女阿筝悄悄去请个大夫。她回想起之前在太子身下日日承欢,就开始头痛。如果真的怀上了,她也留不得这孩子。这种事自然不能找宫伯,他是夏子启的人,只能趁着深夜偷偷找个府外的大夫,越隐蔽越好。
阿筝心思细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她的心始终向着元婼,没有多问就领来一位在民间颇有名气的妇科圣手。
已经是夜半更深了,这位大夫显然对这个特殊的问诊时间有些疑虑,但毕竟是皇家的事,他不好推辞。
眼前新晋的王妃长相端庄娴雅,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急切得想要知道什么。
他双指不轻不重得按压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收回手皱了皱眉。
无鸾赶紧压低声音问:“先生,我脉象如何?”
“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不可忧思过重,不可……”
“不可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可房事过于频繁。”久闻七王爷寒疾缠身,没想到在性事上如此积极,果然传言还是传言啊。
无鸾脸上唰的一红,将手缩了回来,“先生可否开些避孕的汤药,我还不想要子嗣。”
他一边写方子一边解释道:“王妃多虑了,您的身子阴虚,不易受孕。您若是还不放心,我加些藏红花便是。”
“好,好。”没有怀孕,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送走大夫后,她几乎是蹦蹦跳跳的拿着方子躺上床,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枕头下面。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他沿着来时的小路,朝王府后门走去。好在七王府不算太大,他没有迷路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小门。